冀淳尚是王爷的时候,亦是出了名的风流,会玩也敢玩。这京中数得上名字的烟花之地,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当然,他俊朗,出手阔绰,经常一掷千金,自然是最受欢迎的那一类。不过今日这个小赌坊藏的这样深,也没有挂牌子,他倒是从来没有进过。
哗啦哗啦的赌牌声非常热闹,冀淳察觉这个赌场的玩法和一般的不一样,并不是压大小,也没有骰子,而是一个转盘,他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冀淳即便只是微服出行,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是上好的布料,他久居高位,身上自带着一种卓尔不群的气度,从一进门的时候便已经被庄家盯上了。
有小厮凑上来陪着笑脸,道:“公子是第一次到咱们家来玩?不下场试试?”
冀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追着下无心过来的,于是道:“刚才进来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小公子,这会儿去哪儿了?”
小厮笑了,道:“公子这是说笑,咱们这赌房里人来人往的,什么黄衣服,蓝衣服的小公子进进出出,实在不知道公子说的哪一个?”
冀淳四下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无心的身影,只能叹一声晦气。不过既然来了,他倒对这种新玩法起了兴趣,换了一堆筹码,坐了下来。
而在二楼不起眼的角落里,无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闪身走进房间,等再出来的时候又换了一副模样,已经全然不是夏无心了。
无心今日的目的便是在这赌坊,她安排完自己的事情后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去,守在门口的暗卫只觉得这个人的身影好像有一点熟悉,却没有认出这就是无心。
无心走暗道回到成王府,刚从隧道里出来,便听到有人在敲自己的门。
“谁?”
“是我,你这小蹄子活干的不怎么样,偷懒倒是一等一的!”是钱婆子的声音。
这钱婆子小肚鸡肠的很,就算那回无心救了她,这老刁婆子还是要找机会就为难为难无心。
苍蝇虽然不咬人,嗡嗡嗡的飞来飞去也十分讨厌,无心道:“婆婆稍等,我马上就出来。”
“现在给我开门,别这么多废话!”钱婆子嚷嚷道。
无心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呢,快速的把自己扒了个干净,把这些衣服往床下一扔,钻在了被窝里。
“钱婆婆,我生病了!”
“少废话!”
钱婆子一脚便踹开了无心的门,无心的小破房间本就摇摇欲坠,这下真的被踢烂了。
“呦,这大白天的,你这是干什么?”
无心往被子里藏了藏:“刚才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
无心越是小绵羊似的往被子里缩,钱婆子越是来劲,她可算找到机会了,上来就要掀无心的被子。
无心紧紧的抓住被子,道:“婆婆,你这是做什么!”
“哼,青天白日的,你锁什么门?莫不是在这被子里做了什么好事儿?”
无心:“婆婆,得饶人处且饶人,张大人和您那事儿……”
钱婆子被戳中痛处,恶向胆边生。
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