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擎苍挥挥手:“都下去吧。”
魏氏一心想着要彻底落了顾新燕的名声,因此劝阻道:“都留在这儿吧,看着点,省的到时候说我们镇南王府欺压小辈。”
尤氏不明所以,问:“大过年的这是做什么?”
魏氏将香囊举起,道:“这个香囊是雨儿及笄的时候,王爷特意请来最为巧手的绣娘,用深海鲛纱混合着金线绣制而成,普天之下独一无二,价值连城。雨儿向来是贴身带着,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顾新燕身上去呢?”
顾新雨早被这动静吵醒了,一看到魏氏手中的香囊,面色顿时煞白。
无心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原来是妹妹的香囊啊,我说呢,这般华贵,也只有妹妹配用了。”
顾新雨自我安慰,或许香囊真的是被顾新燕偷去了也说不定。那天她慌慌张张的从假山上逃走,回到自己的院落才发现香囊丢了,事后她带着丫鬟四处找没有找到,还担心是不是被成王捡到了。
魏氏摇摇头,故作伤心:“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就养出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我对不起哥哥嫂子的在天之灵啊!”
顾擎苍则觉得这是个机会,终于能名正言顺的赶走成王和顾新燕了,遂冷着脸问:“宁安,这到底怎么回事?”
无心冷眼看着魏氏哭天喊地的模样和镇南王按捺不住的高兴的脸,突然开口:“实不相瞒,这个香囊能到新燕手中其实别有一番缘由。”
顾新雨狠狠打了个激灵,害怕无心口中再说出些其他的事情来,抢先一步哭喊:“新雨这香囊五日之前被人偷去了,新雨担心爹爹责骂,不敢声张,原来是被堂姐拿去了!”
“原来如此,新燕,本王教养你多年,你竟然这般目光短浅?!若是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叔叔还能短了你的东西不成?可你偏偏不学好,不问自取是为窃,你可知晓!”
随后又颇为嫌弃的对冀恒道:“宁安既与你成亲,便是成王的人了,即便犯了错也应该交由成王殿下处置。新燕偷了我女儿的东西,证据确凿,成王殿下总得给个说法吧?”
冀恒一直面无表情的在一旁听,见镇南王把问题交给自己,便转头看向无心:“娘子初与我成亲之时瘦弱不堪,我当是她年少羸弱,可是这半年来,娘子长高了许多,也丰润了不少,现在想想,可能是我成王府的伙食比较好吧。”
镇南王一家面色各异,在场的所有人,甚至丫鬟仆役,哪个都没少给顾新燕穿小鞋。
现在旧事重提,成王可不是在暗示他们过去苛待顾新燕了吗?
魏氏连忙打断:“成王殿下,我们一码归一码,现在是在说成王妃偷盗一事,还是先将此事解决再说其他的吧?”
冀恒点点头:“那也可以,那今日就来说说这个香囊吧。不知镇南王妃可知这个香囊是怎么新燕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