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后,往冀恒身上瞟的目光一下多了起来,好奇居多,却也免不了掺杂其他的成分。
无心却一如既往的挂着谦虚公瑾的笑容,无论谁来问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等到他从皇宫里出来,三皇子和六皇子的人都等在他马车旁边了。
“成王殿下,宣王殿下有请成王殿下前往府中一叙。”
而黎王府的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成王殿下,黎王殿下在府中设宴,有请成王殿下大驾。”
冀恒有些为难的挠挠头:“三皇兄六皇兄如此盛情冀恒愧不敢当,只是冀恒只有一个,无论去了谁的王府都不免显得冀恒不识抬举,因此还请两位大人商量好,冀恒到底该上谁家的马车?”
这下来接人的小厮急了,接不接得到成王不重要,重要的是决不能让成王上了对家的船!
“明明是我们宣王殿下先来的,还请王爷移步宣王府。”
冀恒好脾气的点点头准备抬脚,黎王府的小厮便出声阻拦:“我们黎王殿下已经恭候多时,还请成王大驾!”
“这……”冀恒有些为难。
见他犹豫,两厢人马更是吵得鸡犬不宁。
末了,冀恒道:“若因冀恒一人搅得三皇兄六皇兄不愉快,那冀恒真是百死莫辞。请二位大人回去告诉皇兄,今日家中内子身体不适,就不叨扰了。”
说罢上了自家的马车扬长而去。
剩下两伙人斗鸡一般互相指责。
放下马车的窗帘,冀恒唇角浮现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大理寺卿宋旷,为人鲁直,刚正不阿,他会遇刺定然是挡了谁家的道了。
冀恒接手了案件之后马不停蹄地开始调查,无心在家中修养,不见冀恒像往日一般围着自己团团转,多少觉得有些奇怪。
冀恒将事情与无心说明,无心顿时眼前一亮,一拍桌子:“这么绝佳的机会怎么能浪费!”
冀恒笑而不语。
“三皇子和六皇子抢破了脑袋的差事,背后肯定有猫腻!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什么其他的把柄!”
冀恒点点头:“确实,宋旷此人刚直,查案向来有一说一,绝不会因为私情而手软,与三皇兄六皇兄都没什么交情。我怀疑他的死和夺嫡之事脱不开关系。”
无心也这样认为,颇感兴趣的看着冀恒:“反正我们在这里说也说不出什么结论,不如明日去看看?”
冀恒道:“你身体才刚好一点,就别出门了。”
“在家里憋着快把我憋出毛病来了!”
“可是……”
“没有可是!”无心躺了几天快躺出毛病来了,而且查案之事背后藏着的人还不知是谁,让冀恒一个人去,她不放心。
冀恒拗不过她,只得点头同意,无心满意的拍拍手:“咱们现在就去吧!”
天气炎热,那宋旷的尸身若是再不检查就查不出什么来了!
说干就干,二人顶着大太阳不惜劳苦的赶到了宋府,宋家因为宋旷的死正悲痛万分,尤其是他年金八十的老母亲,哭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