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和杨叔的儿子分别后顺着山路一直走,沿途向村民问路,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官道上。此时已是七月,天气已经没有了过去的燥热,不过一上午的跋涉加上二人重伤初愈,还是口干舌燥。幸运的是不远处便有一家茶铺,不幸的是两个人身上已经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无心咽了咽口水:“冀恒,你还撑得住吗?”
冀恒舔了舔自己干裂出血的嘴唇:“撑得住。”
撑不住也得撑,他们过去一个月什么罪没受过,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被渴死呢?
无心突然看到冀恒用来束发的红绳,绳子上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金子,顿时像看到了希望:“有办法了!”
说着,将手伸向冀恒的头发,冀恒眼睛一花,红绳便到了无心手上。
冀恒有些不舍,不过无心嘴唇都干出血来了,怎么也比一根红色手链重要吧。二人风尘仆仆的往茶铺里一坐,老板娘立刻凑了上来:“二位公子要点什么?”
“先来两壶茶,嗓子都快冒烟了!”说着,无心将金手绳往桌子上一拍。
“好嘞!”
老板娘手脚麻利,很快便将茶水连同茶具送了上来,二人端起杯子便浇花似的灌,连话都顾不上说了。
茶铺的声音并不好,老板和老板娘便围在炉子旁边,一边烧水一边闲聊,无心竖起耳朵听了两句。
“都一个月了还找不到,这成王该不会带着他的王妃叛逃了吧?!”
“那也说不定,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总该有点消息啊!”
“是啊,京城都戒严一个月了,再不开放通行咱们这铺子都快开不下去了……”
“开不下去就回家种田!你不是老嘟囔着辛苦吗?”
“……”
无心打断他们:“敢问一下老板,京城发生何事了啊?”
老板闲着也是闲着,便同她讲起来 :“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您不知道,京城有位皇子失踪了!京城因此戒严,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都一个月了!”
“啊?”无心故作惊讶的捂住嘴:“那查出什么没有啊?”
“老板一摊手:没有啊!就凭空消失了,听说皇上因此震怒,现在整个朝廷都十分谨慎,生怕惹怒了皇上呢!”
无心和冀恒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怀疑。那天晚上的刺杀分明是有预谋的,连看守城门的守卫都被调换了,成王府和黑衣人双方都死了这么多人,若说一点都差不多那不应该啊,除非……
冀恒小声道:“除非幕后的主使有本事只手遮天,扭曲黑白,将皇帝的眼线都蒙骗住!”
老板没听到他说什么,继续道:“要我说这背后的凶手可真厉害,成王殿下可能是因为调查宋旷大人遇害一案才被人下了毒手的吧!现在的凶手胆子真大,连皇子都敢谋害,实在是太吓人的!”
“是啊。”冀恒附和。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事情才变得有趣起来。他这一次可是知道了不少有关老三的秘密,以及二皇兄母妃死亡背后的真相,是时候和老三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