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恒几欲作呕:“父皇、皇兄,既然已经查实木牌之事与儿臣无关,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贤文帝眉头一皱:“你急什么?”难道是嫌弃本王冤枉你了?
“父皇将宋大人一案交由儿臣处理,儿臣今日刚刚有些眉目,不敢懈怠。”
贤文帝点点头:“去吧。”
冀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尽管御书房焚的香都是最上等的华耶实,他还是禁不住想要吐出来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无心带着淡淡体香的掌心来抚平自己心中无边的躁动。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马车直奔成王府,冀恒一言不发的闯回卧房,无心正抱着杯子喝汤,见他黑着脸闯进来便把手中的汤碗放下:“做什么如此慌张?”
冀恒深吸一口气,等再抬眼的时候已然变得人畜无害的模样:“无事,案子有进展了,我来同你说说。”
无心立马精神了:“查到什么了?那个打我的黑衣人查到了吗?”
害她卧床的人,她一定要讨回来。
可是冀恒的模样却有些反常,让她心中猛然一跳,双手下意识的护住自己:“你怎么了?”
冀恒有些受伤:“没事。不过三皇兄已经主意到我们了,今后只怕会举步维艰处处凶险,无心,你怕吗?”
“如果怕的话,成亲当晚就不会救你了。”
虽然早知道答案,可亲耳听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是,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姐姐式的保护,无心怎么就不懂呢!
冀恒心口燃烧的那束火苗让他躁动不已,半晌却终究只能化作一句:“谢谢你。”
……
御书房内,贤文帝紧锁的眉头却并没有舒展开来:“最近不太平啊……”
“回父皇,岭南顾府蠢蠢欲动、西域沙漠流寇四起、现在连北方尤拉余孽也都出来活动,若是不及时扼杀在摇篮之中,恐怕会是动摇社稷根基的大乱啊。”
贤文帝长叹一口气:“确实如此,顾擎苍这个老狐狸,本以为和亲能让他老实一段时间,没想到他竟然将自己的侄女送来了,根本就拿不住他。”
“可是儿臣听闻顾府最近又上书想要将平宁郡主嫁来,若是……”
“不过是缓兵之计,即便将两家儿女全都结成亲家,又能奈何?可叹的是我堂堂惜兰,如今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带兵上阵杀敌的武将……”
三皇子只得低下头,暗道,这又怪得了谁呢?
“行了老三,你这块木牌到底是谁的你定要查明,至于你说的尤拉族的细作,审、给我好好的审!朕倒要看看,一个已经被灭了这么多年的小小外族,到底还想翻出什么样的浪花来!”
“儿臣遵旨。”
“行了,时辰不早了,下去吧。”
“儿臣告退。”
待冀淳走后,贤文帝招来暗卫:“老七身上毕竟还流着一半尤拉族肮脏的血统,不可说完全无辜,去,跟着他,若有什么异动马上报告给朕!”
“是!”
暗卫离开了,贤文帝将奏折看了一遍,目光落在最后的署名上:“章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