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你的计划……”
柯景辰眉头一皱,立刻用眼神制止了他:“这里不是说这种话的地方。你先带老人回家,剩下的交给我。”
高祁铭不服气地咬了咬嘴唇,还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只得点头,赌气似的转身离开了。
经过高祁铭再三劝说,高祁云和陈子华终于和他一起离开了,柯景辰紧急往家里调派了一批保镖保护柯小语和圆圆,避免他在外面的这段时间家里被人偷袭。
等安排好一切,他立刻动身去了当地的警察局。
柯景辰早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就已经联系了这里的局长,他的车刚在警察局门口停下,局长就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柯总,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柯景辰冷着脸走下车,声音中像裹挟着暴风雪:“我的妻子在你的辖区失踪了。”
局长蓦地打了个寒颤,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就说怎么刚才听属下汇报那起失踪案的时候,受害者的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原是柯景辰的妻子方雅晴!
局长被吓得不轻,心里哀嚎不已,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发生在了他的辖区呢?
局长亦步亦趋地跟在柯景辰后面走进警察局,把他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很是殷勤地倒水,柯景辰冷冷地打断了他的动作:“不用忙了,我只想问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
局长呼吸一滞,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柯总,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搜救您的……”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官话,”柯景辰眉头一皱,表情很不愉悦,“我只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局长被柯景辰身上令人胆寒的气势压的喘不上气来,几乎要跪在他面前求饶了,哆哆嗦嗦地说:“柯总,我现在还没了解具体情况……我觉得……一周吧?”
“啪”的一声,柯景辰的手拍在桌子上,周身气场全开,不怒自威,眼睛里的不耐烦呼之欲出,把局长吓得快哭了,赶紧改口:“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把您妻子找到!”
“好,记住你说的话,三天之后,我必须见到人。”柯景辰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走路带风,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腿上一软,颓然倒在沙发上,吓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柯景辰打电话联系了高祁铭,得知高祁云和陈子华已经安全到家,柯小语和圆圆也平安无事。柯景辰微微松了口气,叮嘱高祁铭一定要把他们保护好。
“雅晴不会出什么事吧?”高祁铭心脏狠狠地揪在一起,一想到方雅晴又一次在他们眼皮底下失踪就难受得无法呼吸。
“这件事我会调查的,一定尽快找到她。”柯景辰声音低沉,没有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时间是晚上十点,柯景辰召集了一帮手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邓明的赌场。
整座城市已经渐渐进入了夜晚的安宁,可这里却依然灯火辉煌,人声鼎沸,鱼龙混杂的人们聚集在此,豪掷千金只为一笑。
柯景辰带着一大群黑衣人,每个人脸上都戴着墨镜,手上拎着棒球棒,犹如一大片黑云乌泱泱涌了过来。
赌场门口的保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柯景辰两拳撂倒,然后他一脚踢开了赌场的大门,犹如率领着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赌场里的客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妙,尖叫着四处逃窜,柯景辰抬手下令:“不要伤人,东西全砸。”
“是!”黑衣军团齐齐应了一声,接着便挥起棒球棒开始砸场子。
邓明闻声赶出来,急得连手杖都没来得及拿,脸上满是愤怒,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但柯景辰带来的人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砸东西,完全不理睬他。
邓明气得要心梗了,咬牙切齿地说:“拦住他们!我看是谁敢在这里闹事!”
邓明的保镖们蜂拥而上,想要阻拦柯景辰的手下,谁知今天柯景辰带来的都是柯家的精英打手,一挑十都不在话下,没费什么功夫就把那些喽啰干翻在地,然后继续砸赌场的东西。
邓明气得都想自己上手了,结果一转头,看到柯景辰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如果他再端一杯咖啡,俨然就是一位正在赏花的豪门贵公子了。
看到柯景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个赌场夷为平地,邓明又是害怕又是嫉妒,数次拿起飞镖的手终究还是放下了。
他恨恨地咬了咬牙,穿过灰尘弥漫的战场,站在了柯景辰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问:“柯总今天这是又演的哪出啊?”
柯景辰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地说:“我来找人。”
邓明额头暴起一根青筋,强装欢笑:“您找人就找人,砸我场子做什么?”
“砸完了东西,找的方便。”柯景辰语气淡漠,简直就像在说“我要喝一杯水”一样轻松。
邓明简直要被气炸了,终于无法再继续维持“绅士”的礼仪,怒吼道:“柯景辰!你不要得寸进尺!上次就被你骗了一次,这次你以为我还会这样任你宰割吗?!”
说完邓明就从腰间掏出一把飞镖,然而,还没等他瞄准柯景辰,他脖颈后面就被顶上了冰凉的刀刃,一个保镖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想对柯总做什么?”
柯景辰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嘴角微微挑起一个轻蔑的笑容:“你不想任我宰割,就快把袁毅叫出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袁总一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邓明梗着脖子大喊,双手却停了动作,他脖子上的刀依然比在那里,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柯景辰冷笑一声:“别装了,我没时间听你废话。立刻叫袁毅出来,不然我让你身首分家。”
他刚一说完,邓明脖子后面的刀就更加贴近,锋利的刀刃马上划破了他的皮肤,流出一小股血来。
邓明看着柯景辰毫无感情的眼神,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根本不在乎他这蝼蚁般的人命,心里止不住地发怵——他相信柯景辰真的可以眼睛都不眨地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