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可可来了？
盛悠然眼中是惊喜，甚至有些兴奋。
而陈津津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烦心。
“真是苍蝇，挥都挥不走。”
陈津津收回与盛悠然对视的视线，有些烦躁地躺了下去。
“知道了，”盛悠然无奈地看着陈津津，回应着门外的女佣，“你先下楼吧。”
“谢谢太太。”
女佣对于盛悠然甚是感激。
张妈有事，武昇不在，这别墅里能够进到墨云深书房里的也就只有盛悠然一个人了。
穆可可又是墨云深的贵客，女佣们都不敢怠慢。
好在盛悠然不计前嫌地应下了，女佣这才松了一口气，下去给穆可可答复去了。
听到盛悠然这么说，陈津津又一个鲤鱼打挺地从被子上跳了起来。“你不会真的去把你老公亲自叫到那女人身边去吧？”
陈津津不知道盛悠然和墨云深的协议关系，只当盛悠然是软骨头，有着正室的身份，却没有正室的骨气。
这也就算了。
要是还把墨云深主动地往穆可可身边送，那陈津津可就瞧不起盛悠然了。
“你想多了。”
盛悠然淡淡道。
说完之后，盛悠然又忽然说道：“津津，你抽烟多少年了。”
陈津津从小心思就不在读书上，加上小时陈父陈母对于陈津津实在是骄纵，以至于后来到了中学叛逆期，陈津津就直接沦为了众人眼中的差生。
抽烟、打架、逃学，陈津津全都干过。
因为身份问题，而且又是女孩子，所以陈父陈母一出面，基本上也没有摆不平的。
听到盛悠然忽然问起这个，陈津津蹙了蹙眉头，倒是真得仔细想想了。
想了一会儿之后，陈津津才道：“大概七八年了。”
陈津津今年也快二十四岁了。
她是中学的时候开始抽烟的，也就大概是十六七岁左右。
所以迄今为止，确实是七八年了。
盛悠然低着眉，倒是也算得差不多。“那你能一眼看出别人抽不抽烟吗？”
盛悠然这个问题倒是难倒陈津津了。
她低下头，细细地思量了一会。
她知道，盛悠然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个问题。
一旦盛悠然把问题问出口，盛悠然必然是有用的。
所以，陈津津得细细地考量过后，才能给出盛悠然一个准确地答复来。
想了想，陈津津为难地摇头。“不能，除非这个人的烟龄达到四五年以上，并且从没有戒过。”
闻言，盛悠然也不由得陷入了难色。
她知道穆可可兴许有过吸烟史，甚至可能至今还在抽烟。
毕竟烟这东西，一上瘾吧，要戒掉倒是也不是简单的事。
可是，她又怎么能知道穆可可的烟龄呢？
问墨云深？
显然是不可能。
穆可可在墨云深的心中是白月光，白月光怎么会抽烟呢。
墨云深大概是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问穆可可？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盛悠然陷入了万难的地步。
有些烦躁地伸手拨了拨自己的碎发，盛悠然盯着陈津津的眼睛带着几分不满。“怎么办……”
“这个很难查。”陈津津如实道。
她也不是没有替盛悠然调查过穆可可。
但是查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多大用处，甚至很多都是模棱两可的不确定答案。
想要查这样的穆可可的烟龄，怕是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烟龄不是血型和DNA，偷穆可可一滴血或者一根头发去医院就能得到结果。
实在是没办法的话……
陈津津看着盛悠然，“你能骗她去照肺部CT吗？”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听到陈津津这话，盛悠然整个人都惊住了。“你觉得我能吗？”
墨云深都未必能，她盛悠然更不可能了。
陈津津闻言，眉角微微动了动，十分无奈。“所以啊，没办法，换条路吧。”
她也大致猜到了盛悠然想试探什么，但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听到陈津津这话，盛悠然也不由得叹了叹气，十分无奈。
正准备下楼去会会穆可可，盛悠然的脑子里却是忽然闪过一抹灵光。
她整个人僵住，看着陈津津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看到盛悠然这眼神的忽然转变，陈津津不由得惊愕在那里。“你干嘛……”
盛悠然该不会想要她去骗穆可可吧？
“别紧张，”盛悠然道，“手机借我用用。”
听到盛悠然这话，陈津津顿时松了一口气，随手就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了盛悠然。“我还以为什么呢。”
盛悠然接过陈津津的手机，盯着屏幕看了许久 ，也划了很久。“一年前的通话记录还在吗？”
陈津津惊愕地看着盛悠然：“你查户口啊。”
“没跟你开玩笑。”盛悠然一边严肃地说着，手指还在孜孜不倦地往下滑着通话记录。
陈津津道：“还在，但是你得划到明年去吧？”
她这一天没有十个电话也有三个的，盛悠然得找到什么时候。
盛悠然闻言，手指微微顿了顿，有些僵硬，但是却还是丝毫不放弃地继续滑动着陈津津的通话记录。
看着盛悠然那两根纤细的手指比划得那么辛苦，陈津津无奈道：“你要是实在想找什么，我今晚去找电话公司调记录，你要那一天的？”
闻言，盛悠然却是摇头。“我不记得是哪一天了。”
只记得是刚嫁给墨云深不久。
估计还没有两个月。
但是又估计两三个月了。
盛悠然本来就不太记事儿，现在怀孕了忘性大，就更记不住事儿了。
听到盛悠然这么说，陈津津无奈道：“那怎么办，全都找出来给你翻吧，这么找太累了。”
到时候墨云深看到了，又要怪她带坏盛悠然了。
带坏就算了，还要累坏盛悠然。
盛悠然摇头，美眸静如墨，“你还记得我有一次以为自己被绑架了，给你打了电话吗？”
“记得。”陈津津皱着眉头，“但是我也不记得是哪一天了。”
原来盛悠然要找的是那天的电话。
盛悠然点了点头，她记得她用墨云智的手机给陈津津打过一个电话。
现在她想知道的问题问墨云深问不出，问穆可可显然是打草惊蛇，那么就只有去问墨云智了。
虽然墨云智未必会告诉她，但是要是她不问，那就不可能知道答案。
可是，陈津津也不记得是哪一天了。
盛悠然翻得手指累了，正要把手机还给陈津津，陈津津却是忽然猛地一拍脑门。
“你要找的那个号码，我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