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津津这扒在武昇身上像块牛皮糖似的,盛悠然眼里满是疑惑。
但是,当盛悠然的目光落到陈津津那款跟武昇脸上九成像的墨镜上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盛悠然伸手拎住陈津津的肩头,鄙夷道:“陈津津,到底是谁为了男人忘了姐妹?”
她说呢,怎么陈津津末了还特地强调让武昇跟着,原来这货是看上了武昇,而不是为她的安全着想。
盛悠然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落在陈津津的眼中,她才意识到自己暴露得太快。
从武昇身上滑下来,陈津津连忙安抚着盛悠然。“悠然,不生气不生气,你听我解释。”
“快交代。”盛悠然搂着双臂,不愿意搭理陈津津。
闻言,陈津津立马对盛悠然坦白从宽,“那天他来给我送行李箱的时候正好我妈在教训我,他就为了我出了头,你不知道,酷毙了!”
“……”看着陈津津这花痴的样子,盛悠然就知道,陈津津八成是一时看上了脸和酷,不知道这份热情能维持多久,“好了,别祸害我的保镖了,现在怎么办?”
武昇一脸面无表情地走到盛悠然的身边,低声道:“太太,我去开车。”
武昇本来也没打算让盛悠然坐这个疯女人的车。
这个女人性子太烈,盛悠然坐她的车他还不放心呢。
盛悠然看了一眼武昇,点了点头。“麻烦了。”
武昇去开车,盛悠然和陈津津就站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倒是过得飞快,好像眨眼间,武昇就到了。
看着武昇开的那辆车,陈津津率先迈步走过去,离开副驾驶的门就要坐进去。
武昇却是落了锁,让陈津津扣了好几下都打不开。
见状,陈津津不由得猛拍车门。“喂,武昇,你什么意思?”
“陈小姐,”武昇把车窗摇下来大概一根手指的距离,“请坐后面。”
盛悠然此时也拉开了后座的门,无奈地看着无理取闹的陈津津。“陈津津,不要影响司机开车,你坐他旁边也不代表你们俩就成了,乖乖跟我吧。”
闻言,陈津津撇了撇嘴,这才跟着盛悠然坐到后面。
盛悠然让陈津津先坐进去,看着陈津津坐稳之后,自己才小心翼翼地扶着腰,缓缓地像是放慢动作播放似的坐进去,看起来十分吃力。
陈津津见状,注意力一下就从武昇身上蹦到了盛悠然这。“盛悠然,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盛悠然现在怀孕了,陈津津其实也格外地紧张。
只是怕盛悠然无聊,加上想念武昇这个冰块了,就把盛悠然给叫出来了。
盛悠然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坐进去,一坐下,就一边皱着眉头关上车门,一边回应陈津津。“腰受伤了。”
闻言,陈津津的音调拔高了一些。“腰?墨云深他也太不是东西了,你都怀孕了,熬三个月就受不了了?”
听着陈津津这露骨又滑稽的话,盛悠然不由得笑了出来。
前边转动方向盘的武昇神色也缓了缓。
好在盛悠然出声了。
否则,他的笑声就要被听见了。
“你这脑袋成天想什么呢,”盛悠然戳了戳陈津津的头,“我是不小心撞的。”
说到腰伤的来由,盛悠然的眸色暗了暗。
听到盛悠然这么说,陈津津悬着的心才算是微微放下来。“你也不小心点,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盛悠然慌乱地扫了一眼前面开车的武昇,眼神警告着陈津津。
陈津津一时忘了前面还有个男人。
白了一眼武昇,陈津津不以为意地道:“那我给你揉揉,在哪?”
盛悠然这才勉强挤出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腰侧。
按着盛悠然所指的地方,陈津津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竟然手法轻柔地给盛悠然按摩起来。
捏着盛悠然依旧水蛇的腰部,陈津津不由得皱眉道:“不是说怀孕会胖吗,你怎么一点都没胖,根本不像是怀孕啊,肚子都没有。”
“……”
“才两个多月三个月,不显怀,”盛悠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得不说陈津津的手法比墨云深要温柔太多,“你这手比墨云深的温柔多了。”
闻言,陈津津一脸自豪。“那当然。”
但是话音刚落,陈津津的脸色又耷拉下来。“你指的是哪方面?”
“……”
陈津津要去皇城最大的购物中心去疯狂一下,武昇也自然就把车开到了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里。
看着四周漆黑的一片,陈津津拉着盛悠然的手,站在过道上等着武昇停车,不满地道:“你停车就停车,把我们也带到停车场来干什么。”
捏了捏陈津津的鼻子,盛悠然替武昇解释道:“墨云深让武昇保护我,当然得看着我了。”
“你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放心的,等几分钟又不会出事。”
陈津津嘟着嘴。
武昇停完车,把钥匙揣在西装的口袋里,“就是跟你在一起才不放心。”
陈津津:“……”
武昇一直是少言寡语的人。
陈津津没有想过武昇会和自己说些什么,更加没有想到,武昇会怼自己。
“武昇,你说什么呢!”
眼看着陈津津就要冲上去拉住武昇,盛悠然连忙拦住陈津津,“津津,别!”
陈津津过于愤怒,没有注意到盛悠然的腰伤,还轻轻地推了盛悠然一把。
“嘶——”
武昇也不躲,直接朝陈津津走过来,转而扶住差点摔倒的盛悠然。“太太没事吧?”
“没事。”盛悠然扶着自己的腰,抬了抬手,示意武昇放开自己。
陈津津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跑到盛悠然身边,看着盛悠然,一脸急色地道:“悠然,你没事吧?”
武昇冷冷看着陈津津,“离太太远一点。”
这个女人太不安全了。
简直就像墨云智派来的间谍。
看着武昇这凶巴巴的样子,陈津津心态好,倒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委屈地低了低头,但脚还是默默地靠近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