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比较好的牧区人口密度,一般每平方公里也不大会超过10人,水源、草场较差的地方每平方公里人口密度就要低很多,古代一般每平方公里人口密度也就1-2人,漠北苦寒之地,人口密度更低。辽代,这一带地区的森林覆盖率要高于现代,今天内蒙中部有号称平地松林八百里,而且辽河、滦河上游很多地方是皇上平时的狩猎场,四时捺钵之地,是不大会允许别的部落来放牧的。另外,辽代塞北农业发达,滦河、老哈河、西拉木伦河、乌尔吉木伦河(潢水)、大凌河、教来河沿河平原河谷地带大多被汉民开垦。《辽史·地理志》:上京道3.65万户,东京道4.64万户,中京道人口没有记载但是可能也不少,南京道24万户左右,西京道约16万户左右,计入户数的一般是定居务农的汉人和渤海人,古代一般1户5人左右,真实数据肯定比这个要多出不少,毕竟没人希望多纳税。
游牧部落一般不计入户数。算下来,辽国极盛之时,核心地区的牧区草场大约有十几万平方公里左右,而且利用率肯定不会像现在那样高,当时草原上还有大量的野生动物,契丹与奚部在这里的游牧民不大可能超过100万人,当然在东京道、西京道、南京道还有不少脱产的驻防军队及家属,附属挂靠的游牧部落,可能人数还有几十万。
游牧部落武力强大之处在于居无定所,掌握主动权,而且动员率高,平时为民,战时为兵,牧民/骑兵切换很快。契丹人和奚人以及其他一些关系亲密的部落服兵役,动员个十来万骑兵其实不成问题。但是要考虑到草场载畜量问题,1匹马一般相当于5只羊,10万骑兵聚集一处,1人2-3马,再加上随军的牛羊骆驼,时间一长就会把当地的草场啃个精光,然后只能等着牲口饿死,所以游牧骑兵其实一般利在速战,而且要保持机动,不然自己就会陷入绝境之中。
凡举兵,帝率蕃汉文武臣僚,以青牛白马祭告天地、日神,惟不拜月,分命近臣告太祖以下诸陵及木叶山神,乃诏诸道徵兵。惟南、北、奚王,东京渤海兵马,燕京统军兵马,虽奉诏,未敢发兵,必以闻。上遣大将持金鱼符,合,然后行。始闻诏,攒户丁,推户力,核籍齐众以待。自十将以上,次第点集军马、器仗。符至,兵马本司自领,使者不得与。唯再共点军马讫,又以上闻。量兵马多少,再命使充军主,与本司互相监督。又请引五方旗鼓,然后皇帝亲点将校。又选勋戚大臣,充行营兵马都统、副都统、都监各一人。又选诸军兵马尤精锐者三万人为护驾军,又选骁勇三千人为先锋军,又选剽捍百人之上为远探拦子军,以上各有将领。又於诸军每部,量众寡,抽十人或五人,合为一队,别立将领,以备勾取兵马,腾递公事。
皇帝亲征,留亲王一人在幽州,权知军国大事。既入南界,分为三路,广信军、雄州、霸州各一。驾必由中道,兵马都统、护驾等军皆从。各路军马遇县镇,即时攻击。若大州军。必先料其虚实、可攻次第而后进后兵。沿途民居、圆囿、桑柘,必夷伐焚荡。至宋北京,三路兵皆会,以议攻取。乃退亦然。三路军马前后左右有先锋。远探拦子马各十数人,在先锋前后二十余里,全副衣甲,夜中每行十里或五里少驻,下马侧听无有人马之声。有则擒之;力不可敌,飞报先锋,齐力攻击。如有大军,走报主帅。
敌军既阵,料其阵势小大,山川形势,往回道路,救援捷径,漕运所出,各有以制之。然后於阵四面,烈骑为队,每队五、七百人,十队为一道,十道当一面,各有主帅。最先一队走马大噪,冲突敌阵。得利,则诸队齐进;若未利,引退,第二队继之。退者,息马饮水抯。诸道皆然,更退迭进。敌阵不动,亦不力战。历二三日,待其困惫,又令打草谷家丁马施双帚,因风疾驰,扬尘敌阵,更互往来。中既饥疲,目不相睹,可以取胜。
若帝不亲征,重臣统兵不下十五万众,三路往还,北京会兵,进以九月,退以十二月,行事次第皆如之。若春以正月,秋以九月,不命都统,止遣骑兵六万,不许深入,不攻城池,不伐林木;但於界外三百里内,耗荡生聚,不令种养而已。
军入南界,步骑车帐不循阡陌。三道将领各一人,率拦子马各万骑,支散游弈百十里外,更迭觇逻。及暮,以吹角为号,众即顿舍,环绕御帐。自近及远,折木稍屈,为弓子铺,不设枪营堑栅之备。每军行,鼓三伐,不问昼夜,大众齐发。未遇大敌,不乘战马;俟近敌师,乘新羁马,蹄有馀力。成列不战,退则乘之。多伏兵断粮道,冒夜举火,上风曳柴。馈饷自赍,散而复聚。善战,能寒。此兵之所以强也。
宋兵见到辽兵阵势浩大,不由得胆战心惊。
李云、宋英两人上城楼查看,只觉得辽兵气势非常磅礴。李云说道:“看来辽兵是把家底劝用上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阵势。”
宋英叹口气说道:“齐州能否保住,就看这一仗了。”
李云说道:“假如我们抵挡不住,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宋英毅然决然的说道:“既然到了现在这个份上,是死是活就全听天由命了,只是有一点,我不想落入辽贼的手里,你若看见我被捉,便想办法结果了我。”
谈到这里,气氛突然一下就变得煽情了起来。
李云苦笑道:“我也一样,我们到了地下还能做一对快活夫妻。”
宋英笑了,虽然是个不比男儿差到哪里去的妇人,但那一笑在当时的环境下也算得上是格外出众的了。很少有人能够在可能要死的情况下还能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来吧,我们该迎接我们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