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两天,到了大伯陆为民生日的日期。
“柳姑娘,我家这臭小子敢欺负你,你就跟阿姨说,看我不揍他。”陆母亲切的拉着柳紫韵,越看越是满意。
“阿姨,你别这样说陆医生,他可没欺负我。”柳紫韵被她的热情弄的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出口帮陆行说话。
她这一说,更是让陆母喜欢,笑的贼是开心。
“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就找了一个。”陆父在堂间,拉着陆行小声的说着,还一阵挤眉弄眼,没个正相。
陆行无语,不过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起码这两口子不再搞什么相亲,也不再没日没夜的给他疲劳轰炸。
“走吧,直接打车过去。”陆母拉着柳紫韵走了出来。
四人出了门,搭上两辆出租车,前往紫光酒店。
“你大伯这次还有些像样,起码没跟以前一样弄个小饭馆。”
下了出租车,看着豪华的紫光酒店,陆母拉着陆行小声的说道。
陆行笑了笑,没接这个茬。
紫光酒店作为新云市豪华酒店,一直代表着高端、大气、上档次,也难怪陆母会对大伯改变看法。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只看表象。
“这里,这里。”刚进大厅,就看到大伯母站在一个木桌后面对着他们招手。
木桌不大,上面铺着红色的桌布,上面摆着好几个红包。
“大嫂,一点心意,不成敬意。”陆母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微笑着将红包递上。
大伯母麻溜的接过,笑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红包嘛,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说着手一翻,红包被她拿到桌子底下。
“我们家订的位置在那边,你们随便坐。”大伯母指着大厅左边的一个角落,给他们指引方向。
“那大嫂你忙,我们就过去。”陆母笑着点点头,带着三人朝着那边走去。
四人来到大厅左边,这位有些不好,边上就是上二楼的楼梯。
一共有四张桌子,大伯陆为民所在的桌子最大,也里楼梯最近。
他坐在主座上,边上是一男一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雍容华贵,正是陆行的大姑和姑父,三人正在笑呵呵的聊天,气氛很是活跃。
再就是堂姐和她那口子,一个三十来岁,面向有些老成、威严的中年人,也就是陆行的堂姐夫,据说在银行上班,家境殷实。
“呦,小弟一家来了,难的啊,快坐,坐。”大姑陆为红看到几人,站起身来客气的说道。
只是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多少让这分客气打了很大的折扣。
陆母也知道她是怎样的人,直接拉着陆父在最近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拉着柳紫韵坐在她身旁,至于陆行,直接被她无视了。
“这是——”姑母目光一转,落在柳紫韵身上,探究的问道。
“这是柳姑娘,小行的同事,两人正在处对象。”陆母笑呵呵的说道,还拉着柳紫韵的手背拍了拍,显得很是满意。
“柳姑娘,这是小行他大姑。”陆母为柳紫韵介绍道。
柳紫韵连忙站起身来,客气道:“大姑好。”
“真是可人的姑娘,长得真好看。对了,小行的同事,难道你也在家里蹲?”陆为红先笑呵呵的夸奖,接着脑袋转不过弯似的愕然的看着柳紫韵。
柳紫韵刚想谦虚两句,就被她一句话弄的呆滞在原地。
好一会才接口道:“不是啊,我是陆医生在一院的同事,我是护士。”
她不了解陆家的情况,一本正经的说道。
陆母那个气啊,拉着柳紫韵坐下,目光不爽的看着大姑子,知道她是故意的。
“啊呀,原来陆行上班了啊,我还以为——他那三流野鸡大学,要在家待业一辈子呢。你看我这嘴,真是的——”
陆为红一副说错话,自责不已的模样,还伸手在嘴上轻轻拍了一下。
柳紫韵哪怕再傻,此刻也明白这女人跟陆行一家不对付。
她目光看向陆行,陆行对她笑了笑,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家亲戚多奇葩,你就当看戏吧。”
“奇葩?陆行你怎么说话的呢?还有没有一点家教,一点涵养了?我怎么说也是你大姑,你竟然说我奇葩?”
陆为红眼睛一瞪,摆出长辈的谱,恨恨的看着陆行。
她故意说的声音颇大,让众人都能听见。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陆行身上,陆行随意的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是不是奇葩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是就请对号入座,不是那就别抢着入座。”
“好啊,当了医生就自以为了不起了是吧,竟然敢这么跟长辈说话。”陆为红脸色不满,一副不依不饶的姿态。
她看着大哥陆为民说道:“大哥,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老三家的小子,简直就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啊。”
她这是直接把陆为民拖下水,也是,她跟陆为民走的最近,也一直巴结讨好大哥,第一个想到的盟友自然就是陆为民了。
“哼,陆行,赶紧给你伯母道歉,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陆为民眼睛一翻,一脸严肃的看着陆行。
别说,他一开口很是威风凛凛,尤其是眼睛一瞪,让人不自觉的感觉到压力。
就好像电视里的威严领导,很有派头。
除了陆行,其他人都大气也不敢喘,都被他给唬住了。
“我道啥歉,又名指名道姓。大姑若是非得对号入座承认自己是奇葩,那我也只好道歉了。”
陆行淡淡说道,目光转向陆为红,说道:“大姑以为呢?”
陆为红陡然一滞,她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奇葩吧,只好哼哼呼呼一翻,气呼呼的坐下。
陆为民见她都妥协了,自然不好再强出头,厌恶的扫了眼陆行,不再开口这个话题。
但接下来陆家四人便被排斥了,桌上气氛也紧张起来。
那边聊的风风火火,陆行这边也是轻轻松松,只有陆父夹在中间一脸的憋屈。
“爸,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下,没有必要那么执着。”陆行见他焦灼着,有些无奈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