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以为然的盛西梅趴在办公桌上,若有所思的地“哦”了一声。
裴青青不一般,难道她看起来就是很好欺负的那一类人吗。
本姑娘从小到大就没怕过谁,想到年被自己护着的小胖子,还说要认她做老大。尽管她不厚道地老是坑人家的零花钱,最后整整胖了十斤。
“不一般就不一般吧,只要不跟我扯上关系,她爱咋的咋的。”
心里欲哭无泪,她嘴上死犟着不肯认怂。
现在虽然吃穿不愁,但是人活着总归是要一点梦想和追求的,就比如说现在跟着方漓做牛做马,以后自己出去单干。
凭空多出一个裴青青之后,她发现自己规划好的路径全都被打乱。有裴青青在,她可能永远都接不到有价值的设计稿,方漓也会因为忌惮让她收敛锋芒。
只是她没有那么时间慢慢熬,这种情况下只能拼命拖着往前走。
听到她的话后,姜定修长的身影朝着门口一转,抬起一只手朝她挥了挥,“那就,祝你好运了。”
让裴青青不主动找麻烦,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说实话,在某种程度上她还是很欣赏盛西梅的,除了她跟焕之可能发生的情感纠葛之外。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女人跟裴青青对上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切,老娘会怕你吗?”
低下头嘀咕一句,她再次闭上了眸子。
好不容易人都走光,耳朵变得清静了很多,她肯定要先补觉再说啊。
…
盛西梅的职场生活,在裴青青出现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办公室里的人对她就意见颇多,裴青青则是肆无忌惮地吩咐她干这干那。
好几次她打算撂挑子不干,一想起刚刚才在公司旁边租下的房子,却又觉得这么离开太可惜。
于是,还是咬咬牙挺了下来。
“西梅,今天你应该不用加班了吧。”
坐在盛西梅身边,一脸憔悴的刘滢,抬起一双熊猫眼,看着和她绝美的侧脸,伸手打了个哈切。这几天不仅仅是针对她,裴青青那个小心眼居然也对阿滢下了手。
现在她们两个,就是名副其实的办公室姐妹悲惨二人组。
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子母键,盛西梅“啪”地一声,合上了自己斥巨资买下的笔记本电脑,银牙紧咬道,“宋博川,千万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几天她反反复复在脑海里想来想去。
最后终于被她想出了端倪,宋博川那丫的,分明就是故意和姜定窜通起来,准备给景焕之报仇。
天真的她,还以为在景焕之点头之后,不会再有什么遗留下来的问题。
“盛西梅,总裁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就在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好东西,准备跟着刘滢一起回家倒头大睡之际,忽的在办公室门外传来一声公事公办的冷厉话语。
来人是盛西梅没有见过的新面孔,不过在看到和自己当初在景焕之办公室外,看到的助理装束一般无二后。
她放下心来。
犹豫了片刻,看着刘滢脸上的担忧,她还是摇了摇头说出一句话。
“你先回家等我等我,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这一周,在经历了裴青青惨绝人寰的奴役后,她还完成了毕业后的第一次搬家,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景焕之,以及去车行看了自己的小车等一系列事件。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以为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的景焕之竟然会在周五下班只有,把自己叫去他的办公室。
“总裁让你一个人进去,我先下去了。”
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领着她的助理脚步一顿,停留在玻璃门外,没有进去的打算。她站在原地点头示意之后,这才深吸一口气,抬腿迈了进去。
办公室内,一片敞亮。
此刻,男人正仰躺在办公椅上,像是在闭目养神。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后,他紧闭的眸子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
景焕之直立起腰身,指了指自己办公桌上的一系列文件道,“这都是你做出来的?”
盛西梅抬起一双疲累的眸子,看着被摆在桌子上小山似的文件,嘴角勾着一抹苦笑。裴青青倒是上交的及时,这可是她一个星期的努力成果。
然而这些文件看起来量多,其实她负责的只是整理和归纳的工作,没有丝毫技术含量,但是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是她一向最讨厌的工种,没有之一。
“这件事,你不是应该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吗?”
兴许是之前在他面前放纵惯了的缘故,她此刻勾着嘲讽的眸光里,有片刻冷凝,对着自己的大BOSS直接低吼出声。要不是看在想保住饭碗的份上,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她本身工作量就极大,刚好赶上了方漓对她的方案进行了调整,她还要修改细节,筹划服装用料。下个星期,就要叫出一份完整的方案。
这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小命!
“青青的问题,我会跟她说的,周末你好好休息,下周的设计方案延迟一个星期递交。”
凝眸注视着她半晌,男人嗓音低沉,透着深深的疲惫。
他刚下飞机不久,就过来想要看看她的情况,没想到却听到了她在公司里被针对的事情。青青在这件事上,确实有些任性妄为了。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人这个星期是怎么挺过来的。
“你不觉得我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应该好好补偿我一下吗?”
听到他找自己过来不是打算兴师问罪,盛西梅黯淡的眸子倏地一亮。幸好景焕之还是有一点良心的,知道她被欺负之后,打算给她一点补偿。
不像那个恨不得她直接离开的裴青青。
奶个腿的,等她找到机会,一定会让裴青青尝尝彻夜不眠的滋味。
顶着自己两个熊猫般的黑眼圈子,她的眼睛无辜眨了眨,眼睛里闪过一抹期待的眼色。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可是把她高考的劲头都给拿出来了。不拔点羊毛,总感觉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