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脸上一愣。
急忙开口问,“你倒是快点告诉我,这女人的房间在哪。”
盛西梅勾唇,看着他脸上表露出着急,慢悠悠地踩着步子,“你不是刚才还打算威胁我吗,我的气量可没有那么大,你自己慢慢找吧,反正她这个样子,在哪里都能睡下。”
说着,真的抬腿一迈,走到自己门前,“我累了,先回休息了,晚安,小弟弟。”
小样,跟她斗,好好背着瑶瑶背一晚上吧。
“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她静静靠在门板上,听着门外的动静。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白子辰的声音响起。
然后是她对门的房门,被拧开。
“看来这小子在白家还挺受待见,可是他妈怎么看起来一副债主的模样。”
还有,刚才佣人可都在背地里议论。
在景家这半年,练就了了她“顺风耳”的绝世神功。只要她静下心来,没有听不到的消息。
所以,白昼他妈凭什么理直气壮地来白家拿生活费和什么抚养费。
咚咚咚,房门敲响。
“进。”
房门推开,白子辰从门外走进,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脸上带着被隐藏得很好的紧张,“怎么样,住得还习惯吗?”
她的房间终年都是那种极具少女心的粉色。
但是房间里的摆设,基本上每年会更新一次,大到房间的格局布置和小到各种摆设和装饰品,基本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在这样的环境相下,真的会让一个人以为自己真的是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
盛西梅轻咬粉唇,“是我住过最舒服的房间,如果可以,真想在你家窝一辈子。可惜,我还有我的设计梦。”
她眸色怔忪,呆呆吐出一句话。
每次在子辰家里的时候,都是她住得最舒服的时间段,甚至要比在景家还要舒服。毕竟,子辰没有一个远方表妹,会成天跟在她身后找麻烦,子辰家的佣人也都对她很尊敬,不会因为她的家世对她有什么鄙夷的眼光。
其实她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从小姐就在白家长时间待着,所以那些佣人才会对她和子辰一视同仁。
更何况,还有白阿姨的金口玉令。
“你喜欢就好。”
白子辰低眸,温润的眸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跨着阔步走到沙发边上,看着她清醒明亮的眸子问,“这么晚了,还不困吗?”
她摇摇头,看着和窗外冰冷的夜色,“不困,大概是上班的时候习惯了晚睡,现在还睡不着。不过你现在还在上学,作息时间肯定还很规律,要是累了就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回眸间,她把他眼底的疲惫收尽眼底,静默了一会还是开口说,“你在阳台上等了我很久吧,谢谢你,下次别在这样了。”
要是她真的想不开,想要和他在一起怎么办。
最多的,还是愧疚。可能以前享受他对自己的好是一种习惯,可是时间长了她总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你不喜欢吗?”男人的眸光坚定而又带着似水的光亮。
嘴里的呢喃,让人想入非非。
复古粉色的丝绒沙发上,女孩紧紧缩成一团,肉白色地大麻花毛衣把她娇小的身体紧紧包裹着。此刻,女孩脸上带着一抹怔愣,怔怔看着男人那张显得有几分坚毅的俊脸。
似乎子辰在她面前始终是柔情至极的模样,从来没有这样跟她争论过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都长大了,你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肯定会吃我的醋的。”她抿唇,淡笑一声,企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不会,我不会找吃你醋的女朋友。”
因为,你不会吃自己的醋。
白子辰晶莹的眸子,看着她低埋的小脸,轻声吐出一句话。
盛西梅抬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手指垂放在腰间轻拧着衣服上的毛线。
门外,盛母一路从走廊越过,走到她的房门前,抬头轻轻敲响房门,“西梅,你睡了,妈有些事想跟你说说。”
“没有,妈你进来吧。”她匆匆扭头,看着门口应着。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盛母走进,看着站在沙发前段白子辰脚步一顿,脸上的纠结也变成了笑容,“子辰啊,难怪你妈说你又不见了,原来是跟西梅在聊天。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随即又看了盛西梅一眼,“你怎么不让子辰坐一会,作为客人让人家主人在这里站着,像不像话。”
盛西梅幽怨地看着自家母亲,小声嘀咕着,“又不是我让他站着的,这里是他家,当然是他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转身,愤愤地抱起沙发上的布朗熊在怀里用力揉捏着。
看得白子辰甚是羡慕。
盛母只是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房间。随着房门被关上,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盛西梅果断赶人,“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突然又困了,明天见。”
白子辰眼角一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不能再说那样的话,你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
“啊呀我知道了,我头发都被你给弄乱了。”盛西梅伸手捂着自己的头发,两手触碰间,白子辰身体有一股电划过,身体一顿。
之后就被她一路推着推出房门。
夜晚,静谧的房间里,穿着一身珊瑚绒睡衣的盛西梅仰头,看着头顶粉色的天花板,忽的一个仰卧起坐从床上翻起。
刚才白昼进门之后好像没有出来?
她连滚带爬从床上爬起,飞快地闪身,打开房门口又拧动了对门的门锁。房间门被打开,屋内一片漆黑,她摁下灯的开关。
在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白昼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关上等,沙发上男孩眼眸动了动。
“等等,那女人走了么?”白昼从沙发上翻身而起,看着她娇弱的背影,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盛西梅动作一顿,转身看他,摇摇头,“我清楚,我进门之后就没有下楼,不过天色这么晚,白阿姨可能把她给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