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到可以在他面前掉眼泪。
盛西梅,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你是唯一一个!可是,看到你掉眼泪,为什么我的心会痛。
他脸色阴沉,试图把不该有的情绪驱逐开。然而却一次次地被胸口浮现的醋意给吞灭,她竟然为了其他男人,在他面前哭。
“我问你话。”沉重的嗓音,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头,猛地砸在盛西梅的心头。
她抬头,一双溢满泪水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冷峻的侧脸。
苦笑道,“这对你而言重要么,我们只不过是签了协议而已。你喜欢的女人,爱的女人,从来都是夏雨曦不是么?”
卧室里的墙上,茶几上,还有他的钱夹里,都有夏雨曦的照片。
她每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夏雨曦明媚的笑容,偶尔她也会回笑一笑。以为自己以后能和那个耀眼的女孩做朋友,可是现在不行了。
因为景焕之,既然不能陪她一辈子,为什么在刚开始的时候要招惹她。这样很好玩吗,就不能让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只是讨厌而已吗。
屋内一片沉寂。
最后,是景焕之甩门而去的声音,把她从怔愣中拉醒。她抬眼,冷漠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走了最好,省的老娘继续浪费眼泪。”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咚咚咚——”
“西梅,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白子辰静静伫立,看到景焕之出门的那一刻,他心里像是死灰复燃。
果然,西梅不会这么随便让一个男人靠进她的。他保护了那么久的女孩,一定不会落到其他男人手里。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他眸子的光亮瞬间比过头顶的光束。
盛西梅刚抬头,眼眶还泛着微红,就被他直接抱进怀里。他紧张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太好了,西梅……”
白子辰发出满足的叹息。
只有他自己明白,在看到西梅开门的那一刻,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刚才离开之后,害怕她出事,一直在外面等着。
看到冰冷的房门,他的心一刀刀被割碎。直到他看到那个男人一脸阴郁地离开,直到西梅跟他之间只是误会一场。
“白子辰,你发什么神经。真是我是什么倒霉体质,刚总走一个神经病,又来一个。”
“……”
“白子辰!!!”
沉默了一会,见抱着自己的男人没有半点反应。盛西梅终于不可抑制地怒吼一声,伸出手推开他。
白子辰呵呵一笑,眼睛里露出的柔光,足以让周围的空气都温热开。像是一台中央空调,能瞬间把人的心给熨烫开来。
暗处。
等着盛西梅出来找自己的景焕之,看着两人相视一笑的一幕,拳头倏地紧握。阴云密布的脸孔,像是一头猛兽,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白子辰的后背,如同在盯着一个事物。
在那一瞬,盛西梅浑身泛冷,她抬头,“子辰,你不冷吗?”
她怎么感觉今天的天气反复无常,现在身边阴嗖嗖地刮着冷风?可是子辰一脸疑惑的表情,好像又不是这样。
难道是她的神经出了问题?
半夜,好不容易把白子辰给送走,盛西梅失眠了。
“唉,我这是什么神仙经历。”
说好的放松,到头来成了神仙打架。景焕之一发神经,她直接被虐得连渣渣都不剩。子辰说要和他一起睡,可是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去的。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唐唐一个总裁,在荒无人烟的海域,居然会沦落到没有房间的地步。事实证明,完全是她多想了。
因为,被请到总统套间里的景焕之,此刻正穿着真丝浴袍躺在床上,跟她一样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想着的是,怎么把她千刀万剐……,剐完之后,直接给吃了。
该死的盛西梅,到现在连找他的觉悟都没有。是想趁着这次机会,把他活活冻死在外面么?
他幽暗的眸子泛着冷光。
屋外,狂风阵阵,吹响了窗户发出“吱呀”的声响。躺在床上的盛西梅神经一紧,如临大敌。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脑海是景焕之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场景。电话被拨通的那一刻,又立刻被挂断。
她没有理会,继续拨了过去。直到第三个电话拨过去,显示已经接通。她试探地问了句,“景焕之,你还在岛上吗?”
屏息静听,怎么没有声音?
如果他在外面,一定会有风声。可是,这么晚他能去哪里。酒店的房间满了,他现在又叫不到船回去。就算回去了,大晚上的他怎么回家。
他该不会是,被某个妖艳贱货看中,带回房间去了吧?
“你说话啊,别给我装哑巴,你要是现在不说,有本事以后都别跟我说话。还有,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睡一起,以后就别想再看见我,老娘才不喜欢你那狗屁协议。
反正,也是你先违约的!”
大不了,她把钱全都还给他就是。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挂了。一,二……”
“三。”男人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的憋屈。
竟然敢威胁他。
“你在哪呢,我现在出去找你,你要是不说咱两就这么耗着,我要是生病了你还得算我病假。”
“厕所。”
“什么?!”盛西梅直接傻眼。
而后,耳边再次传来清晰的嗓音,“我说,我在男厕所。”
此话一出,她的脑海里骤然闪现景焕之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着厕所墙面,发呆的场景。
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轻咳两声后,“我马上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的一颗,她脸上的恶意,就像是多年未婚的小土匪,终于娶到了心仪的姑娘。
当然,要是被景焕之知道她那拿自己这么做比喻,肯定会彻底打消让她找到自己的心思。
心里开心成了花,房门被打开的一刻,她秒怂。
这是什么破地方,大晚上的居然连灯都没有。门外漆黑的一片,跟屋子里的明亮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掏出手机,再次给景焕之打过去。
“靠,这个时候没信号,是要闹哪样。”
看着手机左上角的提示,她顿时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