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辰冷冽的眸光,在两人脸上扫视着。就在景瑶瑶以为自己要露馅的时候,男人勾唇一笑。
“原来是这样,只是他是你的顶头上司,以后还是少见为妙,否则公司里的人应该会说闲话。”想起那些人对西梅的评价,他眸光微闪。
与此同时,盯着书桌上手机等着恢复的景焕之眸色微深。书房里站在门口的保镖,看着自家少爷讳莫如深的眼色,瞬间收回了视线。
少爷这几天,简直是太累了。
特别是今天,夫人回娘家,少爷从上午开始就一直把自己缩在书房里,一直看着笔记本到现在。期间老夫人好几次让人送饭菜过来,少爷动过也少得可怜。
但是刚才,少爷居然笑了,而且还是对着手机。
“少爷,您母亲吩咐厨房准备了些吃的,让我在您休息的时候,问您一声。”
“不用,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待会就回房间休息。”景焕之抬眸,对着保镖挥挥手。
修长的手指,揪着胸前的两粒纽扣,指尖灵巧地解开。
露出一小片白的发亮的前颈,修长的手指继续往上挪着,放在太阳穴的两侧,轻轻按压着。
动作优雅而迷人。
房门被关上,男人的漆黑的眸子倏地睁开,继续看着没有动静的手机,随即起身轻握着离开书房。
是夜。
空寂的房间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景焕之躺在床上,手里依旧还握着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眼神格外明亮。
另一边。
盛西梅被景瑶瑶带走之后,被后者拉回房间里说了半天。最后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你放心吧,子辰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上回在房间里,她故意闭着眼睛,直到撑不住后才睡着。
期间子辰简直跟个死尸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有自信的,没想到这丫的居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洗完早,她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踩着自己的棉拖鞋朝着房间走去。
进门的一瞬,屋里的两人均是朝着门口看来。
她敷着面膜,惨白的小脸看不出来本来的面目,景瑶瑶眼角一抽,毫不客气地扔来一团卫生纸,“去你丫的,有必要在大晚上的时候装鬼吓人吗?”
随后跟来的盛母,听到她这声叫骂后,轻笑出声,“我说你是你非不听,现在被人嫌弃了吧。”
盛西梅小嘴一瘪,“谁才是被嫌弃的那一个,妈你搞清楚,这里是我们家好不好。”
“阿姨,你怎么过来了。”听到声音后,景瑶瑶顿时收敛了动作,不好意思抬起手挠挠脑袋,看着盛母手上正抱着一床被褥。
“西梅说,让你和杏子在床上睡,我帮她准备了一床被子。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情要办。”说着,她看了江杏一眼,眸光里满是柔意。
江杏鼻头一红,“谢谢阿姨,我会好好休息的。”
她放在被子里的手指蓦地紧握。
明明在家里她一直都过的不安生,可是这一次有机会可以摆脱的时候,她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为什么她不能和西梅一样,有盛阿姨这么好的妈妈。
盛母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灯光熄灭,收拾好自己的盛西梅往地上铺好的床褥一趟,忽的想起自己之前在客厅里给景焕之发了消息。
“现在还早,我送给叔叔阿姨的礼物,他们喜欢吗?”
她手指一顿,立刻回复,“我刚才去洗澡了,你的礼物他们都很喜欢。”
瑶瑶拿出来的两件礼物,还有她买的,被妈分好类不知道藏到了哪里。不过,妈在看到那玉镯子的时候,简直就要移不开眼,还问她是花多少钱买的。
看着那玩意很贵重的样子,她就随口说了句,“你真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两千块买的高仿,你平日里戴着就算了,去白伯母家里做客的时候就收起来吧。”
其实,她是害怕子辰她妈看出来,那是真的。
与此同时,黑暗中,听到手机的轻响,男人瞬间睁开沉重的眸子,而后勾唇一笑。
“那就好,早点休息。”
又是一个秒回。
盛西梅看着时间,擦擦眼睛,脸上满是惊愕。这个点,他不是应该早就睡着了吗。难道,一直子啊等着她回复?
想着这个可能性,她咬着下唇,嘴角绽放一抹极致的笑意。
翌日清晨。
不到七点,大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轻敲,江母在门外大喊大叫着,“杏子,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好了就赶紧开门!”
昨晚,她可是因为这件事兴奋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刚好那个赌鬼昨晚喝了一晚上的酒,今天早上四点才回来。刚好趁着他喝醉,稀里糊涂地签了字,那五十万就是她的了。
她激动地浑身直哆嗦,一双眼袋极重的眼睛迸射出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大门。
房间里。
江杏被惊醒,掀开被子后正要出门,被盛西梅咕哝一句叫住,“杏子你别理她,让她在外面好好等着,我们今天还要去找律师,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否则以后,可有的你受的。”
杏子她妈,是她见过最奇葩的女人。
从江杏上高中开始,江母就在这个小区的一户普通人家家里做保姆,小城市里保姆的工资不过才一个月三千。
就是这三千,是一家人一个月的开销。几年下来,非但一分钱没有存下来,而且还经常被杏子她爸给抢去赌。
这种情况,在江杏高考之前,才得到缓解。
景瑶瑶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听着两人的对话,揉了揉眼睛,“我觉得要请就请最好的,就比如表哥的律师,可是C市里鼎鼎有名的王牌律师,听说经他手的案子就没有不成功的。那人我见过,人品其实还不错。”
只是听说,经常被人报复。
盛西梅眨眨眼,在听有关景焕之的事情,瞬间清醒过来。旋即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现在就问问他。”
昨晚的余味甚是甜蜜,以至于现在一想起要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