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盛大童模训练营。
盛西梅站在宽大的玻璃镜后,看着屋内的一幕。特殊制作的玻璃墙,内里看是练习舞蹈用的镜子,站在走廊上却可以把内里的一切观看。
景焕之站在她身旁,温柔的眸光投放在她娇俏的小脸上。
“你们看,他们两好般配啊。”
“应该是学生的家长,难怪那些小孩子长得都那么漂亮。”工作人员也不免羡慕。
走廊上,还站着一堆家长,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孩子的事。
“诶,这位小姐,你也是孩子的家长?”身穿淡绿色旗袍的中年妇女蹁跹走来,红唇下正中央的位置,点着一颗黑痣。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孩子都有这么大了啊。”女人上下打量着她,眼睛在看见景焕之后就挪不开眼。
“哟,这位先生长得可真是别致。”中年女人一双媚眼彻底黏在景焕之身上。
盛西梅窃笑两声,朝着景焕之挤眉弄眼。
看,你女人缘多好。
有人出了声,后面的人就光明正大看了过来,眼睛里装着的除了垂涎就是垂涎,似乎景焕之是一块触手可得的五花肉。
“我看她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确定不先躲起来?”
就景焕之这长相,放在哪里都是招牌。
男人侧某看她一眼,眼睛里氤氲着笑意,“淘气。”
像是被雷劈中般,她当场愣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玄幻起来。眨眨眼,深吸一口气,直接伸手朝他额头探去,嘴里嘟囔着,“没有发烧啊,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
闷骚?
“啊!!”四周的女人,都被这个动作给羡慕出了猪叫。
中年女人更是看见两人亲昵的动作后,冷哼了一声,旋即又勾着笑道,“这位小哥,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想成就一番事业,整天只顾着谈情说爱可不行。”
话里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顾夫人,您儿子刚才在训练的时候受伤了,腿上擦破了皮,您快去看看吧!”粉T恤黑色短裤女孩从训练室走出,边走边招呼着中年女人。
顾夫人?
盛西梅动作一顿,抬眼朝着中年女人看去,眸光幽深。
她就是那个在盛大持有股份的顾夫人?听琳娜说,得罪谁都可以,但是这人她千万要远离。
“什么?哲哲他怎么了?!”中年女人大惊失色,顾不得在原地继续看景焕之的盛世美颜,跟在女孩身后匆匆进了训练室。
很快,因为训练室出了事故,所有的小孩子可以提前结束训练。
盛西梅站在门口,看着别的家长陆陆续续接走自己孩子,心里涌现一丝雀跃。今天,是她第一次和景焕之一起来接麟儿。如果麟儿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么一想,她把视线放在景焕之脸上看个不停,脸上还绽放着迷之笑容。
“请问 ,你是盛林的家长吗?”
十分钟后,走廊上几近空无一人,只剩下几个正在收拾着东西的孩子,还有她和景焕之。
“是的,我家麟儿呢?”盛西梅笑笑,看向女孩。
空气静默了几秒,女孩眉头紧皱,看着景焕之支支吾吾起来,“你们家的孩子……刚才不小心撞了顾夫人的儿子,现在顾夫人正在里面责骂他呢。”
心里一个咯噔,盛西梅眼皮跳了跳。
两人赶到的时候,盛林正背对墙壁,身前是刚才的顾夫人,还有一个小男孩正哭哭啼啼。
“到底是什么样在妈会教出你这种儿子?你把我儿子给撞伤了,连句道歉都不会说是吗?”顾夫人斜睨着眼,坐在工作人员搬来的椅子上,抬起一杯茶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
又扭头看向身侧战战兢兢的管理人员,“我不是让你去叫他父母进来吗,动作怎么这么慢?”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门口,领着两人的女孩动作一顿,眸光复杂地看向景焕之,“这位先生,顾夫人是我们公司的投资人,待会您可得小心点说话,否则您儿子以后在公司可能就接不到好的资源了。”
谁又能料到,在人前被夸懂事成熟的天才童星顾哲,私底下会是一个鼻涕虫?
听说盛林原来是钟前辈领到公司的,发展一直很平缓,但是合作的公司给的好评是最高的。反观这顾哲,有家世背景在那里摆着,有谁敢让他吃半点苦头?
只怕是皮都没擦破,顾夫人就带着人找麻烦了。
这不,今天两个小孩子在练舞,来往一个磕碰,就闹出了这样的事。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中年女人眼睛一瞪,手里端着水杯“——砰”地扔在桌上。
“够了!”盛西梅低吼。
从小到大,她儿子她都没舍得吼一句,这个老女人算是哪根葱。不就是一个传媒公司吗,不能接大不了就不接,刚好可以让麟儿体验正常的同龄人生活。
在她看来,盛林现在其实是上幼儿园的年纪,只是景焕之根本就没有跟她商量,直接把麟儿塞进了小学。
没有通告,刚好可以多补补功课。
“麟儿,过来。”盛西梅朝着儿子伸手,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凝视着顾夫人的后背。
“这……”现场西装革履的管理人员一脸为难。
都说顾夫人是不好惹的,可是钟声带来的这小子,哪里又好惹?
听说这小子贼精明,跟他合作的那几个广告公司,回回都指名让盛林续约。
这次培训的重点对象,就是盛林。
可是这顾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到训练营,就好像一直在针对盛林。这种事,他们不好说,看明白了也得憋着。
顾夫人飞快扭头,一双媚眼微微眯着,在看到景焕之那一刻眼睛发直,“你是……盛林的父亲?!”
难怪,她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比她儿子还好看的孩子!
这么好看的男人,要是能……
想着,侧眼看向盛西梅,“我说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教儿子的,你看看我家哲哲腿都被摔成什么样子了!”
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破布,直接做成一条裙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名贵布料。倒是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是高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肯定不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
没准,已经离婚了呢。
“怎么回事。”盛西梅不慌不忙地拉过儿子的手,漆黑的眸光带着细细的询问。
麟儿不是会轻易找事的人,要是这点都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资格成为麟儿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