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点,就像前尘旧梦,偶尔会在她的脑海里掠过。
“噢,怎么说?”靳王觉得有些新奇。
百里笙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就当我没有说。”
那些悬乎的事情,除非亲身经历,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靳王没有追问,只是眼眸染上了一抹深色,他可以自私到,希望每一生每一世,都占有她。
圆月当空照,庭院静谧而美丽。
本来以为是缠绵香艳,纸醉金迷的夜,却不想会和靳王一道,在这里一道欣赏月轮,可是,比起在玉枭楼的些许浮躁不宁,纠结难安,心情在这里,竟是分外的平静。
可惜,她在那儿,已经吃饱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夜展离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根本就没有必要。”百里笙百无聊赖地数着盘里的坚果。
“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如果他得逞了,本王就输了,他要的,或许是赢的快意,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暂时不得而知。”靳王凉凉道,“本王前去阻止,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输。”
“这么说来的话,他以后还会再生事。”百里笙皱眉,她是知道的,男人的胜负之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夜展离就是这么一个人。”靳王把着杯盏,幽幽道,“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来打你的主意。”
秦风过来请示,“王爷,这一次是炸楼还是炸人?”
“去。”靳王瞥了他一眼,才一百两金票就把他给收买了,这样财迷的手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叛主。
“呜呜——王爷,小秦风做错了什么吗?小秦风这就改。”秦风不明白了。
“你浑身上下都是错。”靳王毫不留情地道。
“呜呜——卑职知道了,王爷真是喜新厌旧,嫌弃了。”秦风表示很伤心痛苦。
百里笙笑,“给你一百两金票你就跪地叫姑奶奶,王爷还怕以后你被人收买呢。”
原来是在计较这个啊,秦风嘴角抽了抽,
“公主给,和王爷给,难道不是一样的吗?叫公主姑奶奶和叫王爷祖爷爷是相同的意思嘛,卑职这是祝愿王爷和公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某人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秦风跪了下来,抱住王爷的双腿,用脸蹭了蹭,“王爷一个铜板也不给卑职,也是卑职的祖爷爷啦。”
“噗嗤。”百里笙差点一口老茶喷出来,要点尊严好吗?
“好了。”靳王一脸不耐烦,一脚把人踹开,“给本王盯紧夜展离,看看他最近有什么动作。”
“王爷放心,夜展离每天都处在靳王府几十双眼睛的盯梢下。”护卫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在去玉枭楼前,有人来禀报,说是在皇后的庭院里,听到了和那一个晚上操纵毒蛇有些相似的笛音,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但同样透着阴森诡谲,所以卑职有些怀疑……”
同样是笛音操纵灵物,百里笙的笛音带着指引和抚慰的力量,能够让再邪恶,再浮躁的野兽都平静下来,甚至让灵魂通往彼岸,放下一切仇怨往生,这些人却是利用笛音控制生灵害人性命,性质完全不一样。
“那就是她了。”慕千烨道,笃定的语气。
百里笙和护卫一头黑线,没有足够的证明来支撑,那就是诬陷啊!不过在靳王的眼里,算在皇后的头上又怎么样?百里笙大婚的那一天,遇到的追杀,以及随后大街上被刺,很大可能就是皇后干的。
通通都算上去。
那些人随便打一杆子,一个都不冤枉。
“既然确定是皇后,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百里笙拍拍心口,“我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咋就确定了?哇靠,跟王爷果然是一路货色,秦风试探着问,“以后要是再发生什么,是不是都要找皇后等人?”
“你是不是傻啊。”百里笙戳了戳他的脑袋,“比起夜展离那些不着调的事儿,以及宇文宸,若清,喜欢当面挑衅,这些事情更像是皇后幕后干的,谁有她更喜欢玩阴的?懂了吧。”
“嗷呜——”秦风哭丧着一张脸,怎么说来,他似乎真的有点笨。
不过他好像发现了一件事,公主和王爷,给人一种很有默契的感觉……
不用说,慕千烨知道百里笙会怎么做,“找个机会,把你带到宫中,其余的,就看你的表现了。”
“唔。”百里笙眼里掠过一丝冷意,敢来招惹,她是该给某些人一点颜色瞧瞧。
玉枭楼。
“尊主,一共死了七人,伤了十三人。”董毅义愤填膺,“而且死的这七人,都是一流高手,靳王爷这是故意来杀尊主的得力手下啊,再加上上次炸楼,尊主是该给靳王一点颜色瞧瞧了
。”
夜展离眸子眯了眯,一派清寒,“他越是这样做,本尊心意越是坚决,他这么在意百里笙,本尊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明明这一次,他就快要成功了,是百里笙反悔也好,怎么样也好,下一次呢,一个女人再坚韧傲然,心里始终是有柔软的地方。
“百里笙是长久之计,可当下,难道尊主就没有想过,让靳王尝一尝教训么。”董毅忿忿不平地说。
“自然。”夜展离唇角微勾,“以靳王的身份和权势,背后的手脚必不少,你去查查,盐铁走私,亲信倾轧,总有他的份儿。”
“尊主说的是,倘若让靳王身败名裂,天下共愤,这对于他来说,不啻于当头一棒。”董毅冷笑,“再不济,他既然总是来打搅尊主的好事,让他分一分神总是好的。”
男人抬眼,圆月依旧,他身上的红衣犹如一簇火焰,在白楼上显得尤为醒目。
只可惜,佳人不在身侧,让人有些遗憾,白白辜负了这大好的月光而已。
想到那一张美丽而傲然的脸,夜展离眸中掠过一丝复杂,哪怕在软榻上和他浅尝辄止的时候,她也是骄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