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憋憋,憋死你好了,反正不是我,捉弄我,最难受的是你自己。”
“你是在房间还是在茅厕那个啊。”
二十几岁,精力最旺盛的男人。
一通骂骂咧咧,以为靳王不知道,直到有轮椅驶过地面的声音传来。
百里笙立刻捂住嘴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一看靳王已经来到不远处,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嘿,王爷,有什么事吗?”
态度变得可真快。
“你过来,本王与你说。”靳王缓缓道。
不明就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百里笙眨了眨眼,“王爷……如果没有事,我就要回去准备觉觉了。”
“再过来一些。”靳王停在一棵琼花树下,琼花映衬着月光,朵朵莹白,微风来,有白色的花瓣飘落。
又走了两步,堪堪站在靳王的面前,男人身上一层层散发的迫力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额,有点不对劲啊,百里笙突然想逃,此时不逃,待会后悔都来不及了。
“啊,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百里笙迈开脚步就跑。
手上一紧,被一只铁钳子抓住,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个趔趄,就跌入男人的怀中,一双漆黑的眸子垂落下来,注视着她不安分的脸。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大晚上的,这样多不合适。”百里笙的身子依偎着韧实温热的胸膛,哪里舍得挣扎,伸出手指在上面画圈圈,一脸很委屈的样子,心里却滋地乐开了花,有点紧张有点期待,这便是传说中的那个刺什么激吗?
一看那个抽风的护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看就知道是避嫌,难道今晚真的会有大事发生?
“正是因为大晚上,才最是合适。”慕千烨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方才说本王什么,再重新说一遍。”
百里笙哪里敢承认,“什么也没有说,我哪里敢说王爷什么啊,尊敬王爷还来不呢?”
“噢,本王怎么好像听到,憋死本王好了,还有,在房间还是在茅厕那个,你真的很想知道?”靳王好看的手指,描着她的唇际,带着撩逗的动作,让百里笙心中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对于男人的这方面,她当然好奇,虽然有可能冒犯慕千烨,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嗯,王爷告诉我好不好?”
“这不就承认了,刚才你在说本王的坏话?”男人眉头皱了起来,脸上多了一层寒气。
挖了个槽,跌坑了,中招了,百里笙气得牙痒痒,“王爷又耍弄我。”
“让你承认事实,就是耍弄了?”靳王脸上,似乎不太理解。
“过去的事情还要追究,是王爷小气。”百里笙哼哼了两声,用力在他的胸膛上戳了两下。
“小气?”慕千烨反问,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本王这就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小气,嗯?”
暧昧的语气,昭示着一场危险。
下意识地起身想逃,被紧紧地按在男人的怀中,男人的吻,仿佛滔滔来袭的海浪,落在她的唇上。
“唔……”百里笙感到整个人都被吞没,一开始本能地反抗着,可是随即体验到了说不出的美好,果断回应,心头有什么在弥漫,像是甜意。
美男子自动送上门,她不享用,她就是傻子。
男人很快就有了反应,温热的胸膛越来越滚热,漆黑的眼眸里浮起了迷乱,百里笙想想都要发疯……
今夜月色好美啊,在这样的月光之中,发生一点男女情事的话,的确妙不可言。
还有这飘落的琼花,朵朵映入眼帘,仿佛一个不真实的幻梦,在这样的梦境之中,让人更加想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她肩头的衣裳滑落,靳王扣进了她的腰肢,埋首她的肩颈之间,墨发微微有些凌乱,呼吸不太沉稳。
百里笙心想,人生苦短,好好地快乐一场有什么不可以?也没有什么遗憾,而且,靳王对她,是真的不错。
阖着眼,感受着靳王的温柔。
可是,靳王却慢慢停了下来,抬眼,定定地望着她,眼里极尽克制,混乱逐渐散去,一片清明。
她脸上有些疑惑,眨了眨眼睛,“怎么,王爷身体不舒服吗?”咳咳,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本王乏了。”靳王突然合上了眼,手抓着轮椅,骨节突兀。
不可以,他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要了她,他的腿这个样子,他怎么能让她许给一个残疾人?
百里笙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可是这种事情也不能强求,堪堪地从他身上起来,“真没劲。”
头也不回地离开,她不知道靳王为什么会改变了主意,不可能是不行,靳王怎么可能不行,一定是他不想,难道他是打算留到大婚的洞房花烛夜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
下次她才不会中招呢,免得积蓄了一身的能量无处发泄,反而让自己难受。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靳王眼里浮起一抹痛意,可是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王爷,为什么……看样子,公主明明是愿意的。”秦风不解地说,更为王爷感到惋惜。
男人的目光,落在双腿上,“五年之内,如果这双腿好不起来,就让她去另寻幸福吧,但这五年,任何人都不要想染指她。”
“可是卑职看来,公主根本就不介意王爷腿脚不灵便,王爷又何必往心里去呢。”
“你如何知道她不介意,再说本王又凭什么理所当然?谁不希望陪伴自己一生的男人,身体康健,没有一点瑕疵。”靳王眼眸一派幽黑,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这双腿是好的,他早就要了她,没有一丝的犹豫。
只可惜……不能事事遂人愿。
百里笙满心郁闷地洗了一个澡,其中不乏对某个人指控了几番,“又不是不行,装什么禁欲君子,下次再招惹我,别怪我给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