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非你不娶。”
靳王抚着她的发丝,一下又一下,他的语气声息,也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低头,吻上她的唇,轻柔地辗转,可是又携带着几分霸道。
百里笙感到沉寂的心门也被撬开,一点点地被什么侵入,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这个她前世最讨厌的男人,却给了她新的希望。
她有什么顾忌?再不济,不就是一场欢情吗?
美男在怀,她也不亏,反正这辈子,她也不怎么想嫁人,如果靳王不可信,那就当做玩玩。
这样一想,百里笙放开得多了。
抵死缠绵间,万般滋味,甘之若饴,手顺着胸腹滑下,摸向靳王的腰带。
靳王的眼眸逐渐变得混沌,犹如被打散的星辰,呼吸微微粗重。
“阿笙……”
他扣紧了她的腰肢,将她的衣衫剥落,百里笙感到肩头一凉,却又立刻被温烫包裹,男人的吻,随即落到她的肩颈间……
什么也不管了,只想好好地快乐一场,人生苦短,何不珍惜好当下?
正要将靳王的腰带完全解开,有什么穿透帐篷,落在地上,冒着浓烈的白烟。
靳王眸子掠过一丝警惕,当下便做出了最快的反应,手一拍轮椅,轮椅携带着强大的劲道冲出帐篷,速度之快,让百里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与此同时,她肩头的衣裳被拉拉起来。
“嘭。”爆炸声起,那一顶帐篷完全被摧毁,碎片从半空散落下来。
余劲夹杂着火焰扫来,百里笙仿佛闻到了头发被烧焦的声音,肩头也传来了一阵灼痛,轮椅继续向前滑行,她回头,睁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朝帐篷里扔了火药。”
到了安全的位置,靳王的手在轮椅上的一个机关一扣,轮椅停了下来,百里笙这才发现,因为她在靳王怀中的缘故,靳王几乎完全挡住了她,所以那样的火势袭来,她并没有怎么受伤。
“一定要活的,敢袭击王爷,我让他生不如死。”
秦风指挥着手下去追缉偷袭的贼子,便快步朝王爷这边奔来,看清王爷的后背,他的脸色一变,“大夫,大夫!”
百里笙也看到了,靳王整片后背被火焰灼得红肿,不少地方还起了水泡,破了皮。
被火焰灼伤,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感觉,可是靳王脸色却很平静,“不过是一点小伤,大惊小怪做什么?”
“这哪里是小伤?”
百里笙脸上浮起一丝心疼,她欠靳王的。
“比起死亡,受伤又算得了什么?”靳王缓缓道,可是看到她的疼惜,他轻轻一叹,抬手抚她的脸颊,这是从前,他从来不奢想的事情,如此看来,受再重的伤也值了。
大夫很快就过来了,看到靳王后背上的灼伤,立刻上药包扎。
“这样大的火势,幸好王爷及时出了帐篷,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呀,即便不失去性命,也会面目全非。”
帐篷还在烈烈燃烧,噼啪作响,火撩子如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半空,包括百里笙的帐篷,也一道燃烧了起来,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百里笙看着那样的情景,只觉得心有余悸,如果没有靳王,她又会怎么样?
心头似乎有了依托,那是一种安稳的,可靠的感觉,而这些,都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百里笙脸上一惊。
她向帐篷跑去,靳王握住了她的手腕,“做什么,不想活了?”
“雪团还在帐篷里。”
百里笙记得,雪团填饱了肚子以后,就被她送到了她的帐篷里。
“就算它在里面,也变成一只烤狐狸了。”
靳王不悦,“你要是喜欢狐狸,本王再让手下给你打几只来。”
百里笙呆呆地看着大火,想到雪团碧色的眼睛,雪一般的软毛,她又可惜又心疼。
被大火包围,它得多么痛苦啊。
“可是雪团和别的狐狸不一样,雪团善解人意,又长得那样好看,我只喜欢它一只狐狸。”
百里笙的话,在靳王听来,是那样的刺耳。
“这只臭狐狸对你的意义,还真是独特啊。”
而且还用了喜欢两个字,哼。
百里笙没有心思理会他吃醋,找了一圈,没有雪团的影子,她只好悻悻地回来。
靳王看到她因为一只狐狸伤神,也是沉着一张脸。
“王爷,人抓到了。”
不远处,手下拎提着一个人过来,到了靳王的面前,毫不留情地扔到地上。
定睛一看,是那一个狼狈逃跑的头领,他的手被反被绑着,脸上心惊胆战。
“看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秦风一脚踹了上去,那人顿时栽倒。
百里笙抱起手臂。
“原来是你啊,打搅了我的好事,你怎么赔?”
秦风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笑,公主,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你还真说得出来啊。
“王爷饶命啊,小人不是故意的。”那人还想狡辩。
秦风立刻板着一张脸,一脚踩在对方的胸膛上,“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怎么把火药扔到王爷的帐篷里的?”
那人浑身都在发抖,“小人只是,只是扔着玩儿,不知道那是王爷的帐篷,不小心就扔进来了。”
百里笙好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弱智地为自己杀人害命的行为辩解,你是傻子,以为别人也是傻子吗?宇文宸的人,莫非都这个德性?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走狗啊。”
靳王幽幽开口,“带回去,让他每一个刑罚都尝一个遍。”
“王爷饶命啊,小人愿意做牛当马偿罪,只要您放过小人一条性命。”
那人立刻磕头,很快额头就青了。
靳王府的地牢,各种可怕的刑具应有尽有,人生闻之色变,听说进去的就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做牛做马?你以为本王看得上你?”
靳王嘲讽。
那头立刻被被拖走了,求饶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
帐篷被毁,不过好歹有备用的,只是……
秦风检查了一番,“王爷,只剩下一顶帐篷,被单也只能够铺一张床。”
其他的,便是几个大帐篷,手下扎堆住的,不少手下还丧了命,当然不能让王爷和公主再住。
靳王看向百里笙,“公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