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明白了,就算你不来这里,我也要去找你。”百里笙唇角泛冷。
很快,那两个人就被带进来了,挨了二十个板子,二人屁股上还沾着血,脸色虚白,无精打采。
“你们看看,指使你们诬陷长琼酒楼的人,是不是他。”
看到二人,宇文宸脸上浮起了慌乱,“你们不要乱说乱指啊,本宫根本就没有见过你们。”
该死,夜展离不在,他直接承认了,怕什么,百里笙能吃了他不成,她无非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而已,可偏偏有这么一个大魔头摆在这里。
那二人有些犹豫,可他们揣摩了一下,红衣的公子,似乎话语权更大一些,不,是大了很多,说实话对他们有好处没坏处。
“是,是这位公子收买了我们,让我们在长琼酒楼闹事,还说,我们可以向酒楼捞一笔赔偿,如果有封口费的话,我们得了好处,长琼酒楼的名声也等于是毁了。”妇人把前面没有交代的,也都说了出来。
“你,你胡说。”宇文宸脖子涨得通红,“就因为尊主在这里,你不敢招惹,所以才顺着百里笙的意说,是不是?”
男人说,“公子,现在事情败露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你看我们被打成这个样子,是不敢再撒谎了。”
苏妍久咬了咬唇,“尊主,久久敢用人格担保,太子殿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从来太子殿下为人光明磊落,正直大义,是这两个人冤枉太子殿下,说不定是收了谁的好处呢。”
明明是她的酒楼出的事情,却要与夜展离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还暗指收了她的好处,试图反咬一口,有这么可笑的吗?百里笙眼眸越发冰冷。
而且,宇文宸光明磊落,正直大义,他回炉重造都不可能。
“久久,你说,收了谁的好处,我的吗?”看向妇人和她的丈夫,“你们二人,究竟是收了谁的好处?”
“收了他的,他的。”妇人指着宇文宸,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如果小人说的是假的,愿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么毒的誓言都发得出来,可见决心。
宇文宸的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百里笙活剐了。
“姐姐,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苏妍久也露出了气急败坏的神色。
“查出真相,也叫咄咄逼人吗?”
百里笙静静地看着两个人,“宇文宸,你几个月前,还被劈得浑身焦黑,休养了几个月才缓过来,现在上天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不好好珍惜,还来我这里捣乱,也不怕再被劈一次。”
想到雷劈的经历,宇文宸暗戳戳打了一个哆嗦,“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不是本宫做的,本宫不会承认,他们诬陷本宫,一定动机不纯,本宫无论如何也要查出来,这两个人本宫要带走,好好审问一番,就不信他们不交代。”
带走的下一步,就是杀人灭口了。
二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对百里笙跪下,“公主,我们对您说了真话,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宇文宸,你够了。”百里笙皱眉,“敢做不敢当,你还是男人吗?”
还想借机报私仇,这二人虽然有罪,可也赎罪认错了,没有必要再丢一条命。
事情到了这一步,宇文宸脸上已经完全挂不住了,“好,百里笙,你偏要把这件事强加在本宫的头上,本宫男子汉大丈夫,不想和你计较,久久,我们走。”
计较是要计较,只是不会是这个时候,等他找到机会……哼!
说着就要迈开脚步。
“慢着。”百里笙缓缓道,“宇文宸,这件事,还没完呢。”
“你还想怎么样?”宇文宸差一点跳了起来。
“难道你不该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一点代价?”百里笙起身来,走到二人的面前。
苏妍久上前一步,可怜兮兮道,“姐姐,太子殿下才是受害者,无缘无故惹了一身骚,他往哪里说理去呢,这件事就当时这二人的一场闹剧,大家活活气气的,以后好见面,不好吗?”
“我用不着跟你们好见面,你们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百里笙丝毫不客气,她知道,宇文宸和苏妍久是因为夜展离在场,打算另寻机会对付她,可她偏偏要趁着这一次,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这个女人,当时在吗?”百里笙把刚才忘了的至关重要的一句问了出来。
二人又看向苏妍久。
“在的,她也在,这位姑娘还说,让我们使劲儿闹,闹得越发,酬金越多。”妇人忙不迭地说。
苏妍久脸色一白,她本来以为她算是逃过了,可百里笙这个卑鄙的小人,又怎么会放过她?
“我们素不相识,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你们连我一个弱女子都要来伤害?”指着那一对农人夫妇,说话带着颤抖,“你们这样做,不怕遭报应吗?”
“姑娘,您就认了吧,是你们二人做的,我们总不能把罪揽着,或者去冤枉别人啊。”妇人碰到两个抵死不认帐的,也是一脸嫌弃。
宇文宸眸子一眯,“口口声声是我们所为,你们有证据吗?”
那妇人也是来了劲儿,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这一锭银子,可是公子你给我们的。”
“一锭银子而已,任何人都可以掏得出来,又说明得了什么。”宇文宸反而笑了,看来,这便是他们最大的筹码,可是又起得到什么作用呢?
二人这下没辙了,面面相觑,然后,看向百里笙。
百里笙皱眉,随即舒展,“宇文宸,苏妍久,你们认,也是你们做的,不认,也是你们做的。”
“什么?百里笙,你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血口喷人。”宇文宸要跳了起来,冷笑,“把这个罪名强扣在我们头上,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这样吧,要么交一万两白银的罚款,要么,你们一同躺一个月,选一个。”百里笙敲着桌子道。
“你这分明是敲诈。”苏妍久惊呼,“百里笙,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要钱,是不是,有你这样狡诈阴险的人吗?”
“不错,你们不肯认账,我也玩阴的,不然怎么克制住你们。”百里笙道,“菜已经上齐了,我没有耐性陪你们耗,赶紧的,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宇文宸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恨恨地盯着她,“你要怎么样?”
“五十个板子啊,前面说好的,看来你的理解能力很有问题啊。”
太子是气晕了头,所以口不择言,意识到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更是气急败坏,窥了一眼夜展离,夜展离默然许久,仿佛只是在看戏,可那样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势,却仿佛在告诉他,对方随便伸出一个手指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摁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