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的吗?!
周子琳惊讶的看着薛延,竟然问她孙昊天的吻技怎么样?
“这么难比较吗?”薛延看她半天没说话,忍不住催促,“你只要照实回答就行了,他好,还是我好?”
总不能一样好吧?薛延危险的眯起眼,潜意识里觉得那个人渣一定比不上他,可谁知道呢?
他瞟了眼周子琳,十分好奇她的答案。
周子琳纠结的举起双手:“我可不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脸皮薄,说不出口!
薛延的脸一下子黑了,就像跟她赌气似的,他把车门上了锁,一副打算跟她耗到底的姿态:
“不回答,你就别想下车。”
他怎么能这么幼稚!
周子琳皱起眉,之前虽然薛延渣了点儿,但他从不会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打破砂锅问到底。
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抬头看了眼外面就近在咫尺的酒店,想躺在柔软大床上的念头深深诱惑了周子琳。她自暴自弃的开口:
“你比较好,你比他好!行了吧?!”
“敷衍!”
薛延几乎是马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好在哪儿,具体怎么个好法,你必须说的清楚些!”
周子琳濒临崩溃:“我跟他从来没有伸舌头过!行了吧?刚那样子做的,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
说完她羞愧的捂住脸。
活了二十多年跟男人接吻还只停留在嘴唇上,说出去应该没人信吧?
也不知道薛延会怎么嘲笑她。
可薛延听了却意外的平静,勾了勾嘴角,他只是道:“怪不得,孙昊天说你一直都跟木头似的。”
行,她是木头!
周子琳觉得现在薛延说什么她都能接受。
反正人已经丢尽了。
“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吗?”周子琳两只手扒着安全带,十分僵硬的转移话题。
薛延不置可否的点头。
但就在周子琳打开车门下车时,忽然听见他在身后幽幽的问:
“既然你们连接吻都只有嘴唇,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跟他身体没有任何接触?”
他的问题让周子琳一个趔趄。
站稳后,她赶紧回头看薛延,他问的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遗憾的是,薛延问的就是那个意思。
他充满了暗示的眼神在她身上掠过,然后抬头,黑沉沉的双眸紧盯着周子琳。
他还坐在车里,周子琳站在车外,两个人又开始了无声的僵持。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不给出个答案,薛延这厮一定又会赖在车上不下来。
深吸一口气,她无奈的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跟他没做过!”
“吻也没反应,床也没上过?”薛延听了她的回答倒有点同情孙昊天了,“那你们交往时到底都干了什么?”
太过分了!
周子琳气愤的吼道:“我们当时是因为相互喜欢才在一起的!不是精虫上脑!”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抱着一脑子的黄色废料追女生?
周子琳忿忿不平的补充:“而且,我一直都觉得如果没有结婚就做那种事,吃亏的只能是女人!”
不料薛延听了挑起眉,嘴边挂了丝痞痞的笑反问:
“那照你的逻辑,是不是结了婚之后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这种事?”
周子琳一愣。
她对上薛延直勾勾地视线,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这里是酒店的停车场,他们在这个时间来到这儿,还是约会后才来的,还是法律已经承认的夫妻关系……
周子琳呼吸变得急促。
她死死的抓住裙摆,后退一步:“你刚说过我们来这儿是因为怕我爸妈会担心,你不会要食言吧?”
“食言的话,你能反抗的了吗?”
薛延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甩手利落的关上车门。
“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不去了!”周子琳分不清此刻薛延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
薛延的声音远远传来:“那你可就没地方睡了!”
威胁他?
薛延双手插在裤兜里,笑得十分邪气。
最后一般都是对方倒霉。
周子琳犹豫片刻,看了眼无边的夜色,又看看这附近除了这间大酒店,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栖身的地方。跺了跺脚,她咬牙跟上。
但当跟在薛延身后踏上酒店的台阶时,她急中生智的想了个办法:“开两间房!”
“不相信我?”薛延好笑的回头。
“……”周子琳拒绝回答,说相信他吧,她其实觉得薛延身边女人那么多,看上她的可能性不大。
但要说不相信,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要真想做些什么,她怎么反抗?
薛延等了半天见她不说话,干脆停下来问:“我就一张身份证,你带身份证了吗?”
周子琳摇头。
她今天本来只打算去看奶奶,谁知道会出这么多幺蛾子!
薛延满意的点头,不慌不忙的抱起胳膊,斜着眼看她:“一张身份证一间房,可能要委屈你跟我住一个房间了。”
他字里行间的幸灾乐祸简直不要太明显。
周子琳快被他气吐血了:“一间就一间!但是你要是真食言,你就不是个男人!”
她的话让薛延不悦的眯起眼。
“我是不是个男人,有很多种办法证实。”他缓缓道,危险的向她逼近,把她挤在角落里。
“你干什么?”周子琳一直退到身后无路可退,赶紧推他,“薛延,你别离我这么近!”
“你总得习惯。”薛延看着她眼里显而易见的慌乱,轻笑一声。
然后他一手撑住她背后的墙,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趁着周子琳发愣的空当,飞快地吻上她的唇瓣。
一触即离。
快的他退开时,周子琳还没反应过来。
薛延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偷吻成功,他愉快的想,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结果下一秒,他猛地俯下身,痛的“嗷”的一声,冷汗直流!
周子琳气愤的擦嘴,瞪着他恶狠狠道:“你这个流氓!”她刚踹在薛延腿上的那一脚用了全身的力气,就是要让他疼。
不然一点都不解气。
看薛延捧着一条腿直抽气的滑稽样子,周子琳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你去哪儿?”薛延不明白就亲一下,她怎么能发这么大火。
“我不跟流氓一起住,”周子琳冲他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我要去路边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