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狠点,总这么不痛不痒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宇哥被打了还挑衅,“就你这样还自称爷爷?爸爸你都不够格!”
“够不够格等会儿见分晓。”
邢队懒得跟他费口舌,弄清楚他这么嚣张的缘由后,他便去询问旁边几个伤员了。
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邢队吹了声口哨,跟薛延调侃道:“宝刀不老啊,这么久不练,还这么牛逼!”
“你就贫。”薛延平白得了夸奖,也没什么表情。
“也不知道咱们俩现在打一架,谁能赢?”
“这还用问?”
薛延一脸诧异,而且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认为邢队这个问题很搞笑。
“当时一起训练时你赢过我吗?别以为年代久远了我就什么也不记得,都在这儿存放着,你想赖也赖不掉!”薛延优雅的伸手指指脑袋,十分自信的说道。
周子琳将他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憋着笑,打量了下邢队那膀大腰圆的身材,以及薛延相比之下显得十分纤细的身影,露出了深深的怀疑。
因为薛延背对着她,所以她仗着他看不见使劲儿的做鬼脸,却让邢队看了个正着。
邢队指着她,毫不犹豫的对薛延进行攻击:“你女朋友都不信,看看她表情有多怀疑!”
“她不会不信,她那个熊都是我给她弄来的……”薛延前半句说的还挺笃定,但是后半句在他转头看见周子琳欲盖弥彰的表情后戛然而止。
他愣了下,周子琳想他需要点时间去接受自己不被人信任这个事实。
然后下一秒,果然薛延十分不爽的压低了声音冲她呲牙:“你认真的?你不信他是我手下败将?”
“我只是觉得,你太瘦了,”周子琳讨好的朝他笑,“邢队看起来挺壮的,虽说你会比较灵活,但是打架时,力量值才是恒定的标准嘛。”
她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比较令人信服,而且专业度很高的样子。
“对,力量值就是标准,所以我才是赢家。你觉得他那一身肥肉跟我有可比性?”
周子琳:“……”。
听见自己的身材被人说是“一身肥肉”的邢队:“薛少你是不是就仗着我脾气好?造谣也得在正主听不见的情况下吧?你当着我的面真的让我很难做。”
“那你敢脱衣服向所有人证明你没小肚子?”薛延一阵见血的指出。
他的视线在他这句话脱口而出的同时精准的瞄向了邢队的腹部。
邢队顿时一脸尴尬。
周子琳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
一直被晾在一边听这三人旁若无人对话的宇哥,终于忍到了极致:“喂!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要杀要剐随便!去派出所也快点!现在笑这么欢,可别一会儿到了你们哭鼻子!”
没人搭理他。
宇哥一直被他管辖的区域里的人放在掌心捧着,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邢队这里碰钉子,早暴躁的不行了,见三人视他为空气,忍不住喊道:“要不要老子再讲一遍?你们……”
外面“叭叭”两声喇叭声,成功压过了他的声音。
邢队立马站起来,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原来是医院派的车到了,邢队将他们迎进来,医生对屋内的情景见怪不怪,“打架了?”
“一点小摩擦。”邢队特别熟练的面对医生的盘问,一看就是老油条。
那医生见邢队身上的衣服是便服,说话却不像个普通人,有点狐疑的问:“你干什么的?”
“跟你们打交道比较多。”邢队没明说。
“可是旁边这几个绑着的穿着警服啊!”那讲话的医生往旁边一看,宇哥还有他的两个警员竟然都被绑着,顿时就惊呆了,转身瞪着邢队,“你们袭警!”
“怎么可能!你看我也不像是这种人啊。”
“我看你很像这种人!”那医生也不打算往担架上抬人了,直接掏出手机,开始拨打报警电话。
邢队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然后在薛延嫌弃的眼神下默默放下来,的确,他也觉得这样有点傻。
犹豫了下,他跟医生打商量:“你看,我不可能是坏人,不然我直接就跑掉了,还傻子似的站这里等着你们来,让你们发现我袭警?”
“你还有枪!”
在他举起手的空挡,他皮带上的弹夹暴露了,顿时,医生看他的表情变成了惊惧。
他的瞳孔都已经在颤抖了。
邢队很无语,他已经计划了回去之后写一份建议上报。内容就是要加强医护人员的自我保护意识,说真的,要他真的是黑社会或者是亡命徒,这医生早就死几百回了。
能不能先保证自己安全了再拨打报警电话?脑子长了不是让生锈的行吗?
事已至此,他只能让人家打了电话,然后接通时,他直接拿了过来,对那边说道:“你们是哪个分区?”
“好的,麻烦你们跟这位打电话的先生解释一下,什么是便衣J察,并不是不穿警服全是袭警。哦,你问我工号?行,你记一下。好,查到了吗?嗯,没事,不用问好,只要跟他解释了就行。”
好不容易跟手机那边的人证实了身份,邢队将手机还给医生,一脸促狭地看他被教育。
于是对方看他的目光经历了惊疑不定、疑问、若有所思、信服、肃然起敬等等几个阶段。
等他挂断电话,邢队痞痞的笑着,问他:“这下信了吧?”
“信了信了!真的不好意思,你们这么辛苦的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我竟然还怀疑你们!”
医生激动的握住邢队的手腕,左右来回摇。邢队觉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医生不但对他尊敬有加,而且还特别崇拜!
“好一个傻白甜。”
周子琳突然听见薛延吐槽了一句。
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薛延也会用这种词?
“你在哪儿看见这种词汇的!”她觉得说出这三个字的薛延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位,而是被夺舍了。
“这几天躺在病床上没事做时,随便搜东西时搜出来的。”薛延看她这么新奇,皱了下眉问,“怎么,这个词我理解的是贬义词,它难道是褒义词?”
“那得看对象了,要是形容女孩子的话,那很多男生都喜欢傻白甜的。”
“他们是不是有病?”薛延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