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能肯定安昶是否是我第一个男人,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是第一个毁了我的男人。
安昶见我脸色苍白,不时说着温柔体贴的话。
如果不是亲身见证过他的恶劣,我还真可能会被花言巧语骗昏了头。
安昶拉我坐下,旋即又站在身后出手为我按摩肩头。
他四十几岁,正当是男人风华正茂的大好时候,长得又是硬朗隽永,从年轻时就风流得出名。
安丽娜随了父亲的模样美艳得很,如果是像了那个死去的安夫人,那就真是膀大腰圆一狗熊了。
“我很抱歉,安总。”我突然出声道:“我已经找到新的雇主了,对你的心意我表示很遗憾。”
“哦?”安昶的手停了停,“我会出更多的钱,价高者得,呵呵……”
我面色很平静,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仅是端起茶盏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和赵家签下了合约,恐怕要让安总失望了。”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安昶忌惮了几分。
赵家可不是安昶这种小混混出身又依靠老婆本投机倒把的商户可以比拟。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小巫见大巫的自知之明。
当然,所谓的那份合约此时此刻就在我的包包里,还没有签字。
原本我还想在考虑考虑,眼下再没有犹疑的必要了。
我放下茶盏,起身款款朝安总行去。
他的女儿刚刚还在威胁我,他这个老子转眼又来非礼我,不愧是父女俩。
可惜,他在外养了私生子的秘密我俨然告诉安丽娜了,接下来的日子,安昶有的玩了。
我立在他面前,抬起头盯着他深色的嘴唇,鼻尖似有若无地在安昶下颌摩挲而过。
“安总,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也想跟你好好儿过日子,可是我怕你的女儿啊。”我垂眸道。
安昶晃了晃神,浑身冒出涔涔热汗来。
“你怕她什么?她再是厉害,也是我生的,等我回去……”
我摇头打断道:“不,安总,你不知道昨晚我们这家小旅舍让那些小混混砸得有多狼狈……就在刚刚,你的女儿还劫了我的车,差点儿让她的保镖侮辱我……安总,你别激动,我本来就是残花败柳不值得你这般心疼,但我真是心疼你啊。“
“心疼我?傻丫头,我有什么好让你心疼的?”安总怔忪地搂住我的腰。
“安小姐告诉我,说她已经知道安总的宝贝儿子藏在什么地方了,她要把同父异母的弟弟卖到泰国做人妖以告慰生母的在天之灵。她还是活只要掌握了安家的产业,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随时都能撕了我……安小姐也可能是怀着孩子,心情烦躁的关系吧……不过,幸亏刚刚星城的蓝老板路过救了我,要不然,不然……我,我真要被她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糟蹋了……”
话音未落,我贴着安昶的身体滑坐在地,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