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医是个神秘的男人,自有他神秘的医术,较之所谓的教授专家厉害得多。
他专门处理不能曝光的病症,在黑市里极为有名。
我和母亲即刻离开,将空间留给密医。
但是在我与密医错身而过时,我的小手指突然被勾了一下。
我不动声色地跟在母亲身侧,一丝不显。
自从十五岁什么都被密医看光后,他就时常挑衅戏谑于我。
我自然不会将此放在心上。
我本来打算多陪苏百合一会儿,没想到才过二十一点,甘玉河就啰啰嗦嗦地催促我回“家”。
所谓的“家”正是金主金屋藏娇的别墅。
甘玉河是我金主的司机,专门负责我的出行,并且代替主人时刻监视我的举动。
凡是我见过的男人,说过的话,都会由甘玉河汇报给金主。
我很讨厌他,纵使甘玉河是个眉清目秀的男人。
“陆总命令你必须在二十二点之前回去。“甘玉河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也不等我回答,径直拽起我就走。
甘玉河向来看不惯我,仿佛我分走了主人的宠爱。
母亲了解金主对我的依赖,是而,她不会阻止甘玉河的蛮横,反倒还劝着快些走。
我是被甘玉河拖进车子里面的。
我趔趔趄趄的脚步也丝毫没有妨碍到他。
但是,在他即将关闭车门的那一刻,我伸出右脚抵住了车门。
雪纺紫罗兰色的裙底下,显现出我光洁修长的大腿。
甘玉河愣了愣,旋即盯着我的腿脚不屑地冷哼。
我倏地一笑,右脚一撩,就将那只香奈儿的红面黑底的高跟鞋踢飞了老远。
甘玉河这回是呆住了,一脸不明所以的茫然。
“捡回来。”我抬抬下巴,轻描淡写地吩咐。
甘玉河嘴角一抽,继而恼怒地压低声线:“你不过是主人的一只鸡,你敢使唤我?!”
我低下头从车门探出头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陡然扯住甘玉河的领带猛力一扯!
甘玉河没有防备,跌跌撞撞地弯下腰来,额头碰了车棚,腿脚磕了车门。
“我是鸡,但你也只是主人的一只狗……“我贴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吐息着:”比起你这只狗,你的主人更喜欢我这只鸡。现在,我就是在使唤你,去,把我的鞋子捡、回、来!“
语毕,我丢开手,像是扔垃圾一般轻蔑地甩过头。
甘玉河杵立了少顷,最后还是气势汹汹地捡回了我那只鞋。
他把鞋子撇到车门边,“穿上你的臭鞋!”
“给我穿上!”我看着自己的黑红相间的指甲油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跪下来,然后,给、我、穿、上……你听不懂人话吗?要不要我给主人打个电话问问该怎样调教你这只狗?”
甘玉河深呼吸了几次,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车门旁。
他几度弯下腰举止不定,最后还是我出手按着他的肩头帮了一把。
甘玉河终究跪了下来,为我穿鞋。
我拄着下巴,汪了一声,羞得他面红耳赤。
然而,当甘玉河的手指碰触我的脚底时,我似乎感觉到他的指肚在我的脚心画了个圈。
我皱眉看去,正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