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老板没再开口,眼睛直勾勾地斜窥着我,我看着已经倒在那儿已经一动不动的嘉丽。
良久才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那我就先谢谢蓝老板的厚礼了。”
留下那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后我便转身离开,她也没有出声挽留我。
回到旅舍,我才突然觉得身体一番劳累,整个人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熟悉又陌生的血腥味不知从何处又传来过来,我感觉自己的胃有些汹涌。
闭上双眼,我渐渐在不知觉间入了眠。
梦中,脑海里又一幕幕的回放着今天嘉丽被活生生打成重伤不治身亡的场面。
随即忽闪过曾经陆澄君死在旅舍的样子!
还有我亲手融掉陆澄君尸体时,我那冷漠、残忍、双目赤红,唇角勾起最为得体的笑容!
只是当初在我身旁的是母亲,现在却是另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面孔。
蓝老板!
梦突然醒了,我倏地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
却发现自己发际微湿。
蓝老板那个戒指!
我想起来了,好像我在母亲那里也看到过!
我离开房间去了母亲房间那里翻找着,心想着着,是不是她们两个人都人手一个?
蓝老板手上的戒指明显地大很多,但是母亲的那个似乎好像是很合尺寸的。
我在母亲房间翻找了却发现找不到。
她的金银首饰我都找了出来,唯独不见那一枚戒指。
难道那个戒指被母亲一起带走了?
我坐在了母亲的穿山个,看着桌上那一堆手链项链戒指的东西,思绪逐渐飘远。
那个戒指母亲好像并不经常带,我也只是见过那个一两次而已,按道理来说,母亲应该不会把它随身带走的。
除非那个戒指对母亲而言有着莫大的意义,她重视才会如此。
虽然心中疑问重重,但是见在母亲房间寻觅无果,我也只好把这件事先搁置一边。
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心急毛躁的人,但是我却唯独对这一件事迫切想要知道真相。
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我本身也有着莫大的渊源关系。
“明月姐,原来你在这里。”
谢云蕊应该是路过母亲房间看到门没有关所以才走进来的。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在找我。
“有事吗?”我从母亲床上站了起来。
谢云蕊顿了顿才说道,“是一个叫牧野的男人,来找你。”
牧野,他来做什么?
我理了理头发,出去之后果然看到牧野这张面瘫脸,来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之前我在警局看到过的一个警察。
我眼神停留在了牧野身上,“你怎么来了?”
我语气中透出着平时惯有的对他的不欢迎。
牧野眼神依旧冷清,直接开门见山,“苏明月小姐,现在我们警方怀疑你跟一单蓄意杀人案有关系,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众人开始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纷纷细语交谈,却唯独我,身姿端庄,脸上不起任何怯意,只是低低笑了笑回他,
“好啊。”
审讯室中,我一个人坐在那里。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他们警察局的人是知道的。
之前陆澄君那桩案子,他们也是这样审问我,不同样没有什么结果,吃不了什么好果子吗。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他们根本就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我跟牧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是这里。
一想到他,他便来了。
门被打开,我抬眼看去,只见牧野手中拿着一杯水走进来。
“还是不肯说出真相?”牧野坐在了我对面,直接把腿架在了桌子上,挥手点燃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你是想再做一单命案的最大嫌疑人是吗?”
我坐得极其端庄优雅,似乎牧野口中的嫌疑人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一样。
我嫣然一笑,“牧大队长要是有什么证据大可直接控告我,如果没有的话,我劝还是不要再耽搁彼此的时间了。”
牧野眯了眯眼睛,手夹住了香烟晃了下,显得更加痞气,半响,他才嘴角轻抽,似在笑,
“我并不觉得你跟我现在两个人处在这里是在浪费时间。”
我微微耸了耸肩,笑得更是灿烂,“时间这东西,我也是消磨得起。”
如果牧野执意要这样耗费时间,我没有意见,反正他没有任何证据,根本无法控告我。
“嘉丽这件案子,你脱不了干系。”牧野夹着香烟,用手指轻轻点了下,香烟的粉末依稀落在桌面上。
我笑着故作叹息,“我知道,警方怀疑我,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清者自清,我相信你们不会胡乱冤枉好人。”
“好人?”牧野抽了抽嘴角,带着丝丝讥讽,“这个社会能自称好人的人几乎都是装的。”
我低笑了下,玩弄着自己花色的指甲。
牧野把烟重新叼回嘴上,忽的颓废的脸孔泛上认真,“我知道你不是杀死嘉丽的真凶,但我知道你清楚谁才是。”
我莫名停下了手指间的玩弄,笑容虽然不改,却没有抬起头。
牧野果然是聪明的人,他应该在就知道一切了,只是希望我做控方证人罢了。
既然他向我自己爆料,好,那我就偏偏要跟他玩捉迷藏。
我认真的瞧看着手上的花色指甲,随即正色望向牧野,无辜道,
“牧大队长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蓝老板身上似乎还有很多我想知道的秘密,所以,我不可能供她出来。
牧野点点头,把烟强捏断在桌面上,半响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嘴角半勾,笑了笑,顿时感到一身的轻松。
忽然,几声敲门声打破了房间这片寂静。
“牧队,有人过来保释苏小姐了。”
我笑着对上了牧野双眼,却见他眼中丝毫不起任何波澜。
保释我的人是密医,他一看到我便一脸笑嘻嘻的走过来,顺手搭上了我的肩,看着离我不远处的牧野,笑着不咸不淡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又要从你身边带走小明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