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不肯放我走,我竟然拿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办法。
还好在我们两个纠缠之时,密医程词给我打了电话。
牧野毫不客气地直接抢过我的电话,听了大概五六秒,随即把电话给挂了。
我愣了愣,半响才冒出几条黑线,但我也并没有说什么。
牧野痞气十足地摇晃着手中的手机,样子拽得欠揍。
“他说他在老地方等你。”
牧野冷哼了声,似乎十分嫌弃“老地方”这三个字。
艳阳穿过牧野的身子,隐隐约约有些照射在我这里,我只觉得有些刺眼。
我摊出手,脸已经拉长,脸色有些不悦,,“把手机还给我。”
牧野挑挑眉,把手中的手机凭空扔了起来随后又稳稳地接住了,完全没有要把手机还给我的意思。
我没辙,倒吸了一口气,也懒得跟他计较,直接越过他,想着就此离开,手机要不要都算了。
但就当这时,身后的牧野却丢下一句,“
我送你过去。”
我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双手负气地抱在了胸前,然后翻了个白眼。
男人真是比女人还要麻烦。
牧野把手中的烟一扔,随后便去拿车,我站在原地等他。
这个时候的太阳已经是相当的猛了,我感觉皮肤水分都要被蒸腾掉了,见牧野还没来,我只好找了个靠阴凉处的地方站着。
突然,一辆黑灰色小轿车开了过来,我上了车,牧野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便直接说道,“你隔壁的箱子有水,想喝的话就自己拿吧!”
我的确有些口渴,听他这么一说,我倒也没有客气,但是我看了一眼,发现,箱子里竟然没有矿泉水,都是鸡尾酒。
我皱了皱眉头,回看了牧野一眼,“你是警察,难道你不知道?开车不能喝酒吗?”
刚好碰上红绿灯,牧野歪着头看着我,眼睛眯成一条缝隙那般小,面无表情道,“这些鸡尾酒又叫饮料鸡尾酒,酒精浓度并不高。而且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种酒,就算喝光一整箱子都灌不醉我。,”
我嘲讽似地笑了笑,一个做警察的都知法犯法,我还能说什么。
摇摇头,我拿起一瓶鸡尾酒喝上了几口,喉咙得到了水的滋润这才舒服了起来。
我不以为然继续搭着话,“你这个经常为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像个警察的样子,倒像是个社会小混混。”
牧野没有理会,嘴角那转瞬即逝的笑意,我根本无法捕捉,一度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牧野专心开着车,我也不再说话,车内气氛安静了一阵子,牧野却出奇地突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换给了我。
我狐疑地看着他,像是见鬼了一样,阴阳怪气道,“舍得还给我了?”
牧野瞅都没瞅我一眼,可能是听到我语气中满满的挑衅,他干脆反手一侧,手机顺着他的手掌一滑而下。
好在我反应灵敏,就猜到他要来这一出,于是稳稳伸手接过了一滑而下的手机,随后瞪了他一眼,“啧!”
……
见到程词,他在看到牧野的那一刻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估计是刚刚从被我这边莫名其妙地挂掉了电话,就猜到了吧。
程词不再看牧野,只是咧开嘴笑得坦然的朝我这边走来,一边过来还一边顺势张开双臂,“宝贝,可算把你等来了,可想死我了。”
牧野眼中晦气渐渐流露,冷笑着一把拉过我的手臂,两人一时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他望着朝我们走过来的程词,满脸讥讽,“你不嫌恶心吗?”
程词收回伸展的双臂,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相对于牧野臭臭的脸色,他看起来更是悠哉游哉。
“我刚道是谁这么猴急地挂断我跟小明月的电话呢,原来是牧大队长。”程词双手插在了口袋里,样子懒散又朝向我这边坏笑着,“小明月艳福不浅哦,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我还不够,还有一个为了你都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的牧大队长,
你这样子令人着迷,我可不高兴。”
我嘴角抽了抽,程词这番话说得我连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牧野更是火气上升,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程词已经死了又死千万次了。
为了缓解气氛,我只好立刻进入正题,
“曲笑笑人呢?”
程词笑了笑,“多了一个不速之客,怎么跟你分享呐?”
程词一只手顺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双眼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牧野。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牧野反手过去想要一扣,却被程词灵敏地缩回去了手,随即一把伸手把我拉了过去自己怀抱那边。
牧野身为警察,身手的灵敏度更是不亚于程词了,他眼疾手快的就握住了我另一只手的手腕,一时之间,三人鼎力,除去我这个扯线公仔一般的存在的人,他们两个各不相让,眼神交接之间生出丝丝火花。
连我自己的感觉都不耐烦,他们两个大男人却还是这么纠缠着互不放手。
“够了。”我同时甩开了他们两只手,皱紧了眉心,姣好的面容此时此刻因为怒气都要变得狰狞了。
“今天我是过来要人的,没有闲情功夫给你们上演什么玛丽苏爱情故事。”
我不悦道,眼睛瞅向程词,眼神锐利,“曲笑笑人呢?”
程词想必是知道我生气了,他脸上的笑意从未消失,但是还是没有再过多生事,他装过身径直走向前,“走吧。”
我跟在他身后,至于我身后的牧野,我也没管,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每次只要他们两个一碰上面就会上演这些幼稚无聊的东西,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不去看他,其实打心里感觉,他最好负气而去最好,那样也让人省心。
最近烦心事本来就不少,曲笑笑这边,母亲又要的紧,要是还加上他们两个人,我的脑子不都得要炸了?!
但是事实并未像我想的那样,我走了没两步,便听到牧野跟在身后的脚步声了。
我的头突然有些生疼,但还是化作一口气深深的长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