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容易伤感,情绪化的人,但是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也有些动容了,刚想开头,谢云蕊却打断了我,
“谢谢你已经说过了,不要说第二次了,明月姐,这不是你的性格。”
我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果然是了解我的人,好了,客气的话那就不多说了,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看着她离开,我在屋里留了下来。
还别说,这里荒山野岭,周围都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有,除了这所房子。
看起来的确让人怪害怕的。
甘玉河那边动了动,半响,他按着自己的头站了起来,我顺手推了,把椅子给他,但是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一把生气地把椅子推倒了。
“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我倒是不恼火,慢条斯理地跟他磨,“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毒瘾有多大?要不是我救你,你怕是早就没命了。”
甘玉河扯开了自己手臂上的衣服看着上面的针孔,气急败坏道,“你对我做什么?”
“呵……”我冷哼了一下,“我只是帮你打了几针戒毒的有效药液罢了,就坚持下去毒肯定戒得了。”
“谁说我要戒毒了?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我勾起嘴角,“我看怕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吧。”
甘玉河不领情,我继续道,“那个女人给你毒品,怕是多半想困住你,让你做她棋子罢了。”
“那我在你这里不一样是棋子吗,假惺惺,呸!”
我点点头,“没错,但是我怕是你还没有了解这两件事本质上的区别,做她的棋子好,还是做我的棋子好,你还没有认真读透,她的棋子活得跟狗一样吧,只要有一点不顺,她便会拿你出气,或者让你做挡箭牌,你看这次的拍卖会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会那样对你,而且你也知道,相对于她,我更人性化,难道不是吗?”
我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只见他眼神躲闪,心里应该是有所动容了,所以我继续给你分析形式,
“而且说到底,吸毒这个终归不是一件好事,毒品这东西,时间长久,你也消费不起,戒毒对你来说到底好不好,你自己回衡量,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让你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甘玉河半声不吭,良久才问道,“怎么个简单法?”
“回到王菲诗身边!”
我这一说完,甘玉河便嘲讽地笑了笑,“说来说去,还是让我回到那个贱女人身边,既然帮你做事是回到她身边,帮他做事,也同样是在她身边,我凭什么要帮你做事?”
“你帮她做事,有可能一辈子都在他身边,做一只乖巧的狗,但是你帮我做事,有可能反客为主,不会一直被她骑着,抬不起头。”
我字字句句说得自信,而且里面的说服力,我相信足够会让甘玉河动摇。
见他皱紧眉头,我倒了一杯水来到他身旁蹲下,给他把水递了过去,“我不逼你,我有的是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但是我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甘玉河没有说话,但却接过水,看着我,眼珠子转都不转,水一口闷。
随后我站了起来,背身离开,这时身后的甘玉河却叫住了我,
“等下!”
我停下了步伐,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我说,我什么都……”甘玉河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完,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明月姐…”
就在我想继续逼着他说下去的时候,门却突然响了起来。
这个地方我只告诉了旅舍里面比较熟悉的一个女孩,常常帮我做事的,我便顺路告诉了她。
她也很听话一般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才会来叫我,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声音软软弱弱的,还带的急急的喘气,似乎是直接跑了过来,停都没有停的就来这里敲门了。
我顿了顿,最终还是放弃了已经憋在口中的话。
亲自去开门,一旁的甘玉河看到,终于不被威胁了,自以为几不可微,却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明显至极地松了口气。
虽然说到底,我还是有点生气,她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让我不能够继续逼问甘玉河。
毕竟刚才处于一个紧张的阶段,如果这个时候甘玉河承受不住,直接说了出来,那当然是最好的。
可惜就在那一瞬间,门就响了起来。
当我打开门看见这个牛犊不怕虎的新来的女孩子,还是不由叹了一声,并没有说些什么,双手抱胸,静静地等着她说话。
“我…我……”小女孩显然是跑过来的,喘气喘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个应该是母亲最近新招的女孩,一般都只用来做点利索的事情,等到16岁之后才会深一步的进行教导。
这些基本上都是自愿进来的,或者是直接从孤儿院那边推过来的,很少会强迫人,所以旅舍在明面上也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
我已经越发没有脾气了,甚至还教导了起来,“慢点,别急。”
小女孩点了点头,喘着气,终于是缓了过来,这才慢慢的说了,“明月姐,有你的电话。”
她这话倒让我有些惊奇,现在一般都很少会有人打旅舍的电话给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甘玉河,又看了看小女孩,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就对这个大眼睛女孩吩咐了一句。
“你先帮我看着他,不要让他出这个门就行了。”
我用警告的眼神瞟了一眼甘玉河,就关上了门。
女孩还听到我的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应该是母亲教导的好,什么也没有问,只用朦朦胧胧的眼神看向我,点了点头,真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门边了。
看着她的这个样子,我还是比较放心的离开了,虽然本来也没打算将她能够做些什么事情。
电话在二楼,我拿起来漫不经心的听了,却在下一秒,脸色顿时有一瞬间的发白。
抓着话筒的手渐渐收紧,良久之后,我点了点头,终于是缓了下来,即使一直这么紧张,但是声音却始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