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姐，今天怎么又心情打扮？”
谢云蕊敲门进来，看见我正在换衣服，不由惊奇地问道。
最近为了会所的事情，我忙得焦头烂额。
别说有心情化妆了，连衣服都是随随便便穿了一件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我甚至已经很久都没有在认真打扮过自己了。
所以不怪谢云蕊会这么说。
“有人约我吃饭。”我回头，笑了笑。
谢云蕊现在是会所的经理，忙的事情是很多，不过也倒跟我亲近了不少，“是程词？”
他这随口一猜，倒是正中了答案。
“你倒是会猜。”我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否认。
来到约定的餐厅，程词已经坐在那里了，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坐下来之后，他这才回头看向我。
我们匆匆的点了几个菜，便坐在那里闲聊。
“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吃过饭了。”
是程词先挑起的话头，我笑了笑，不由跟着感慨，
“对啊，最近太忙了，忙着管理会所，忙着东忙着西。”
“至少付出的还是有收获。”程词搅拌着手中的咖啡，说道。
会所最近确实乱成一团了，要不是有程词在一旁辅助我，恐怕我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条理。
我也带这点欣慰的语气，“会所终于是扶上正轨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但这也只是沉默而已，我跟他之间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尴尬的存在。
“嗯，挺好的。”我笑着，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
程词却踌躇着，脸色并没有往常的淡定，反而带着一丝凝重，“明月…”
“嗯？”我歪了歪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我要走了。”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出口。
我眉头一皱，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甚至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我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现在吗？”
我冷静了一下，只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是。”程词点点头，
“定了今天的机票，我要回海港了。”
“…好。”
他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这显然只是通知我而已。
一开始我也是茫然而又带点生气的，根本就没有想到程词会这么说，但是显然我却没有任何的立场去阻止他。
我不是他的谁，我不能主导他的任何去向。
于是接下来我们并没有可以说的话题了。
幸好在这个时候饭菜也上好了，我们便在那里沉默的吃完了一顿饭。
在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我还是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一直压抑着的问题，
“程词，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程词本来是想要离开的，但是听到我这句话之后，却又止住了脚步，半响之后，回头看向我。
“明月，”他还是那样好看，虽然到底带着点不羁的样子，“这是我欠你的。”
我一愣，心中曾经涌出过无数的答案，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走了。
留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他。
当初他来的时候是这样潇洒。
现在走了，也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带走一样。
但是我到底隐约知道，至少他身上已经沾着血腥了。
想到这我有些失魂落魄，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来到了牧野经常在来喝酒的地方。这个时候果然看到了牧野在酒吧角落喝酒，我不由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去了干嘛。”牧野忽然来了一句，我还有点恍惚，心不在焉道，“没什么啊。”
牧野勾起嘴角冷笑道，“没什么？去见程词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了你还问。”
牧野见我完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有点来气，
男人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只能闷闷的，回头继续喝酒。
看着牧野这样子，我不由笑了。
自从跟他上了床之后，我才恍然间发现他也有这样一个可爱的性格。
至少他现在这吃醋的样子就让我挺喜欢的。
“哎对了，陆澄君的案子还有在查吗？”
“不是我经手了。”
因为在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想起程词的那句，他欠我的，还有一切陆澄君的线索。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也是一切都不想再刨根问底了，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牧野见我忽然这么一问便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
我笑了笑，语毕便拿起了牧野手中的酒杯一饮而过。
一切都会从头开始……
四年后，
某情侣餐厅里，
本来一顿饭吃的好好的，男人却忽然坐了过来，
“这么无聊，我们来玩点不无聊的？”
“……”我翻了翻白眼。
“嗯啊，是该玩点好玩的……”男人自问自答
“牧野！能不能好好吃饭。”
我额头冒出了两条黑线。
“可是我吃饱了。”
牧野霸道不讲理地冷哼了一句。
我，“……”
男人不由分说的只是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挣扎了一下，见无果，只好干脆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半响后，却感觉有些满足地蹭了一下，看着窗外的风景，一时间有点走神。
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我愣了愣，仿佛一束光芒闪过晃神地，喃喃了一句，
“这是……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