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领头人一面打,暗暗留了几分劲。
一招虚晃,借着向珀打过来的劲道倒飞出去。
白棋装似没看到一般,依旧支着下巴,欣赏着向珀的英姿。
那黑衣人头领见白棋没个动静,暗暗发笑。
看来这人还真是吓着了,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逃跑呢,不逃跑就算了,连一丝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看来是真吓傻了。
也好!
他下手就方便多了。
那人直直地朝白棋冲过来,见白棋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嘴角的笑意刚刚上扬,还没来得及笑开,就被一道诡异的力道打开。
那人怔了一下,心头微紧,凝神放出神识,完全没发现任何不对。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凝起灵力继续往白棋冲过去。
向珀与孟灵渠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两人急忙逼开身边的黑衣人,直往马车冲过去。在黑衣人头领即将靠近马车时,向珀先孟灵渠一步,一剑挡开黑衣人头领的武器。
转头冷冷地扫了白棋一眼,“不知道躲吗!”语气不善,就差没直接写上‘白痴’这两个字了。
白棋没良心地一笑,“不是有你吗。”
潜台词是:有你在,我不怕。
这话让向珀心头一冷,真是废物!
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成为自己要找的人的,相差不是一星半点,根本要是天差地别!若非他是自己要找的人,他根本没兴趣理会他。
白棋跟没看到他的脸色一笑,兀自笑得淡然。
眼看着黑衣人头领离马车越来越近,心一子提了起来。
眼见黑衣人头领就要将白棋抓走,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下一秒,他的心还没有放下去,就看到即将接近白棋的刀,被向珀轻轻松松地挑开。
他先是怔了一秒,旋即松了一口气。
“保护好少爷!”
孟灵渠一刀斩杀一个黑衣人,身体急速向马车靠近。
看着孟灵渠火急火燎的样子,白棋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连动作都没有变,只转了转眼珠子,“孟叔,小心些,这些人可不简单啊,别受伤了,我爹可得心疼了。”
孟灵渠莫名觉得他的话有些冷嘲热讽。
他不知道白棋在想些什么,他也没时间。
手指微挑,指尖的短刃快速挑起,直奔那人的咽喉而去。
那人速度奇快,灵力品阶不低,但是对起孟灵渠,还差了些许。
眼睁睁地看着那柄薄如蝉翼的短刃,快速地自喉间划过,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对方破开了喉咙。
一招解决了一个,其他人立刻扑了上来。
根本没有将生死放在心上。
看着孟灵渠出了杀招,白棋看得更加兴致勃勃。
孟灵渠也看出来了,这些人是奔着杀人来的,便不再留手,出手招招杀机,步步见血。
不过片刻,在向珀与孟灵渠的强势下,黑衣人不过与他们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破竹之势败退。
又过了几息的功夫,头领一看,知道没了机会,“撤!”
“别追了。”见孟灵渠还想追,白棋懒懒地开口,“穷寇莫追。”
“……好吧。”孟灵渠犹豫了一下,再加上他这边只剩下两人,他跟向珀。再就是毫无战斗力的白棋。
他与向珀多多少少也受了伤,再追,确实不适宜。
将薄刃收回腕间,吐出一口浊气,“向公子,你情况如何?”
向珀的脸色比先前要差了点,呼吸略有些急,身上也带了些伤,不过看他这样子,似乎并不是特别严重。
反倒是,内伤似乎不轻啊。
摸出一瓶灵丹,递给他,“这是还本丹,对内伤有特效。”
向珀看了他一眼,接过丹药,道了声谢,回了马车休养生息。
自他进来后,白棋多看了他两眼,“啧啧,伤得不轻啊。”惹得向珀看了他一眼,白棋嘿嘿一笑,指了指他手里的还本丹,“这个东西对你的伤有好处,真的,不骗你。”
“没说你骗我。”向珀收回目光,“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还有些怀疑了。”
“……”白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你甭吃,伤着吧。”说完,转头继续支着下巴,看风景。
看到白棋气得翻白眼地样子,向珀心里好笑,脸上表情依旧淡然,拿起丹药,毫不犹豫地吃了一枚。
他不是怀疑丹药的真假,只是看不惯白棋那副样子而已,才故意噎他。
整个队伍的人只剩下了三人,孟灵渠当下弃马坐车,亲自当起车夫。
向珀吃下一枚灵丹,闭眼盘腿开始调息。
浓郁的灵力自四面八方涌来,兼职车夫的孟灵渠浑身一震,那浓郁的灵力扑面而来,直往他身后的马车里涌去。
那浓郁得抵得上一个聚灵阵的灵力,孟灵渠惊诧地往身后瞥了一眼,速度极快,但是眼中的惊讶掩藏不住。
收回目光,他心底满满的都是疑惑。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单凭他强来的灵力程度,比起白玉钦还要强。
而且这人,跟在自家少爷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他无从得知。
但是看现有的情况,似乎对白棋没有恶意,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马车外孟灵渠心惊不已,马车里白棋也忍不住多看了向珀几眼。向珀实力强,他知道,但是强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
一直以为,他都以为向珀应该玄阶下品左右,但是看现在这样子,似乎比中品还要高啊,难道是上品?
可是看他那样子,分明没有上品的实力。那这么浓郁的灵力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赶紧下车,在他身边给他护法。
向珀这一调息就是整整一天,孟灵渠专心地给他护法着,白棋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一旁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上心。
心里却是千回百转。
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这边的动静刚起,就将附近的人惊动了。
“咦?”
远在几百米开外,一个人忽地站起来,眼睛精光一闪而过,遥遥看向泉阳镇的方向。
“好浓郁的灵力波动,看来是个高手啊。”
“不过是个玄阶上品而已,”先前说话的那人身边,一个穿着黑底红云纹的男子,拿着茶杯,一派悠闲地瞥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带着深深的不屑与轻蔑,“这在我欧阳家,不过是个内家弟子的地位而已,还真算不上什么。”
那人一噎,张了张嘴,没吱声。
“欧阳少爷,那我们可需要去看看?”宫昆,也就是最先说话的那人,态度恭敬地询问着这位欧阳少爷。
欧阳少爷施施然地放下茶杯,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眼皮子,“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泉阳镇这样的破地方,竟然还有玄阶高手,本少爷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来历。”
宫昆心里一喜,脸上愈发恭敬,“欧阳少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