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脸色寡淡,听到此话,懒懒地看了苟旬邑一眼,眼中隐晦地分布了些许不屑。
那抹光芒一闪而过,快到没有一个人察觉。
向珀眼睛一扫,手中长剑舞过,直指苟旬邑的咽喉。
苟旬邑心头剧震,脚下踩着七星步急速后退。
那些家丁直往白棋身边扑。
白棋坐在座位上没动,好一派稳坐泰山的架势。
向珀头也不回,直奔苟旬邑而去。
只是一招,便将苟旬邑制住。
“放了他与知凝嫣父女。”向珀声音依旧淡漠,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神色动容。
若是此时有人能够留意,就会发现向珀暗暗地扫向白棋的眼神,看到白棋无事,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不能放!你们这些该死的,竟然敢上门来挑事,今天我非得弄死你们不可!”
宫宇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一骨碌爬起来,指着白棋就是一记耳光。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小爷我动手,反了你们了!”打了一耳光他还不满意,抬脚就要踢,一面踢一面骂,“今天小爷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唔!”
白棋一时不察,生生挨了宫宇一记耳光。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向珀眼睛危险地一眯,并指成剑,一道灵力重重地打在宫宇的小腿上。
“嗷!”
踢出的脚还没有挨到白棋,宫宇小腿上一阵剧痛传来。
他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般痛?
当下痛得满地打滚,狼狈不堪。
“放人。”向珀再次重申。
苟旬邑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额头冷汗涔涔。
“放,放。还不赶紧放人!”
不过片刻,知凝嫣满脸满脸惊惶地出现。
“白公子。”
看到白棋的瞬间,知凝嫣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声音还没落下,已然带了几分哭音。
“知姑娘。”
看到知凝嫣出现,再看她那欲哭不哭的模样,白棋心头一阵疼惜。
急忙冲上前,心疼地安抚着。
向珀可没心思看他们郎情妾意,押了苟旬邑开道,三人顺利地出了宫府。
泉阳镇不可久留。
将人救出,将知凝嫣送回春风楼,安抚了半夜,好不容易将人的情绪安抚下来。
向珀道:“此地不可久留。宫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若是我们不走,定生麻烦。“麻烦他不怕,但是能免就免。
白棋看着哭得一双眼睛肿得像桃一样的眼睛,心里一阵的怜惜,望着知凝嫣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知姑娘,你们父女已经平安出来了,此地不可久留。你们可想好去哪里了?”
知凝嫣擦着眼泪,“白公子为了我开罪了宫家,你们可怎么办?”
“知姑娘若是心疼我,不如给我一个香吻如何?”白棋厚着脸皮,嬉笑着将脸凑上去,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只见他冲着知凝嫣挤眉弄眼,那模样,逗得知凝嫣噗嗤一声,笑了。
“哎哎,笑了啊。”白棋一乐,“你看看你生得这么美,笑起来多好看啊。”
“白公子。”知凝嫣羞涩地剜了他一眼,心里的郁结也散了些。
“女儿。”秦风在一旁看了个全程。
知道白棋说得没错,这里不可久留。
见她不肯走,秦风的眼神不由得严肃了些许。
两人对视一眼。
知凝嫣不舍地看着白棋,眼底尽是缱绻情义,看得白棋都酥了。
“两位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但愿日后还能相见,再报恩公大恩。”知凝嫣与两人施了一礼,依依不舍地随着秦风走了。
白棋满眼温柔地注视着知凝嫣的背影,直到知凝嫣彻底消失在眼前,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唉,可惜了这么个美人了,都没能抱一抱。“惋惜地看着自己手,眼底的失落毫不掩饰。
向珀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知凝嫣他们远去的方向。
出了城,知凝嫣与秦风刚出城,就看到等在城外的小铃儿。
“小姐,公子,你们来了。“看到两人顺利援出城,小铃儿嘴角上扬,急忙迎了上来,”东西拿到了?“
知凝嫣得意地笑了起来,绝美的面容换上一副有妖孽的笑,“那是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
再说,这张脸就是利器,无往而不利。
“走吧,主人肯定等急了。”秦风催促了两句。
知凝嫣无不惋惜地看了眼泉阳镇,“啧啧,白棋。”
“怎么,舍不得了?”秦风鄙夷地看着她,“只怕人家看见你那张脸,再也没有兴趣跟你浪费时间了吧。”
“去你的!”知凝嫣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没两句好听的话!走吧,莫让主子久等了。”
救了知凝嫣,他们两也算是在宫昆面前挂了号了。
宫昆本来是要回岳阳城的。
谁知道他前脚到,后脚就接到有人到府闹事的消息。
这就算了,闹事的人竟然还是白家的人。
想到宫宇说的话,宫昆的怒气就再也压不住了。
“回府!“
咬了咬牙,宫昆恨不得咬死那个废物!
白棋也知道自己惹了事,回到晃莱酒楼要了一坛桃花酿,抱着酒往青屿山走。
“啊,这酒真是越喝越想喝啊。”
白棋走一步喝一口,眼睛舒服地眯了眯,又往嘴里灌了两口。
“冰块,你也喝一口?”将酒坛递到向珀嘴边,向珀没接。
这酒他喝得多了,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他并不稀罕。
见他不接,白棋也不强求,呵笑一声,收回手继续喝。
初春的天正是乍暖还寒,山风吹来,借着酒意,白棋立于山崖上,远远看着山脚下的泉阳镇。
镇上行人如织,山道上亦是人来人往。
他嫌烦,让冰块找了条少人的道,没想到这里风景独好啊。
“又来了。”
站了一会儿,身后忽地出现十多条人影。
这些人将两人围住,手中长刀利剑齐出直指两人。
白棋头也不回地叹息了一声,即无奈又不屑。
那些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两人逼去。白棋伸了个懒腰,反正有向珀呢,他才不怕。寻了处舒服的地方一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对战,不,应该是冰块单方面的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