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公子面生啊。”
白棋来到醉红缘,抬头打量了一眼。
只见整个醉红缘占地面积极大,算起来,可有其他普通花楼的两三倍。
门口站着无数的男男女女,或站在一起调笑,或搂在一起,手里不规矩地在女子身上游走。
有几个眼尖的看到白棋向她们走近,笑着迎了上来。
白棋将这几人看了一下,长得确实不错,个个身材婀娜,肌肤胜雪,柳眉杏眼的,头发乌黑油亮,媚眼含春似嗔,跟长着勾子似的。
一个眼神过去,就能够将人的七魂六魄都给勾了去。
但是白棋不是人。
准备说,他不是普通人。
这么多年,他每天吃喝玩乐,早就身经百战。
不是那么一两个特别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目光没有丝毫波动,道:“叫你们妈妈来。”往里面走去。
里面比外面的场面还要宏大,里面人声鼎沸,行人来往如织。每个男人怀里都抱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正没个正形地调着笑。
更有甚者,直接在大堂里做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白棋鄙夷地看了那些人一眼,心里忍不住嫌弃了两句: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是个个的人形牲口。
他刚进来,又有几个妖娆的女子围了上来。
白棋扫了这几人一眼,比起外面的那两个倒是多了几分韵味。
白棋嘴角一勾,抬手将搂了两个心怡地入了怀里,笑眯眯地在两人脸上各亲了一口,笑道:“小美人儿,长得还真是合公子我的胃口。 ”
“哎哟,”两个女子笑得花枝乱颤,不仅不害羞,还往白棋的怀里蹭了蹭,道,“公子您真坏!”
“那公子我再坏,你们不是更爱吗?哈哈!”白棋笑得更开心了,搂着两人继续往里走。这里已经抱了两个,其他人也没有再凑上来。
妈妈早就看到白棋了,见着这人面生,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哎哟,公子少见啊。”妈妈是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头上戴着不少珠翠,一身华翠,“公子是……一个人?”往白棋身后瞟了几眼,再没有看到其他人,才问道。
白棋点头:“怎么着,一个人你们不招待?”
“招,招啊!”妈妈笑得嘴都咧成了瓢,看白棋的眼神,跟看金元宝似的,将人往里面引。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皮肉生意了,什么人没有见过?
那双眼睛早就跟火眼金晶似的,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地位,她虽然猜不全,但是也能够猜个七八成。
眼前这个人穿得不错,是上等的湖丝成的碧青锦。
头上戴的是紫玉石雕成的玉钗,发冠上镶着无数的小珍珠。无不表示此人人的身份不低,哪怕不算特别好,但是也算是有钱的。
再看他的动作姿态,分明就是老油条。
领着人往楼上去。
三楼是雅间,算是有些身份的人才能够上去,四楼则是有权有势的人去的。至于再往上,则是要求越高,不仅要有权有势,还得有才华或者是相貌。
二楼是给普通人准备,一楼则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是一般有些头脸的,都会直接去包间。
除了那些特别想出风头的外。
中央的位置是一个极大的舞台,每个月的初一 ,十五,都是此地最为热闹的时候。
但是在大比期间,几乎每天都有无数的表演。
妈妈将白棋带到三楼。
这是一间普通的包间,里面装饰极雅,水墨的屏风,红木的家具,每一处都极为讲究。妈妈将人领进来,笑道:“公子今儿来得正好,我们今儿啊,正好是头牌,沉雪姑娘登台的日子。”
白棋眼睛一亮。
他就是冲着沉雪来的,还真让他给遇上了啊!
“规矩,说说吧。”白棋大爷一般直接坐下。
他坐的位置靠窗,侧头便能够看到楼下的舞台。
现在时间还末到,台上只有几个普通的姑娘在表演着。虽然精彩好看,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毕竟只是弹弹琴唱唱曲而已,除了好听之外,还是怀里的人儿更让他心动。
抱着两个姑娘,他一面上下齐手,一面道:“妈妈,本公子今日是冲沉雪姑娘来了的,说说看,有什么规则。”
“好咧!”妈妈高兴极了。
既然是冲着沉雪来的,那肯定带足了银子。
规矩很简单,竞拍,价高者得。
之后便可以与沉雪姑娘共处一室,但是若是想得到进一步的发展,那就得拿出才华来。
他们并不担心会有人不遵守规矩,毕竟沉雪姑娘的后援军可是很强大的,若是谁敢对她不利,那就得面前她无数红颜知己的报复。
没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自己的性命可重要多了。
不过多时,楼下的表演停了下来。
大堂里的灯忽地灭了,只留下舞台边缘的十数盏,将舞台照得通透。妈妈笑盈盈地走了上来。
一通废话后,表演正式开始。
初时只是一些普通的姑娘们,或唱歌或跳舞,可作画呤诗,各展其才华。
白棋看得兴致缺缺,只是搂着怀里的姑娘们取着乐,目光时不时往下看一下,却并没有太在意。
不多时,一个人影忽然出现。
白棋目光急忙寻去,疑惑地“咦”了一声。
他怎么也来了?
白棋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转眼满眼的疑惑就变了味道。
八成是冲着沉雪来的。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来了没有。
以那个人的性子,肯定不会缺席。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包间。
白棋有些失望地咂了咂嘴。
怀里的惊枝捏着一枚果子,送到白棋嘴边,娇笑道:“公子这是想到哪位姐姐了啊,竟然连我们两姐妹在怀里,都不能让高兴起来。”
白棋怔了一下,心里一阵恶寒,坏坏地掐了惊枝的细腰一把,道:“吃醋了?真是,今儿啊,我会好好的疼你们的。”
这边热情似火,台下早已经过了大半轮。
台上忽然安静下来,先前还一片热闹的舞台上空无一人,妈妈走了上来,扫了各处一眼,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下面,请我们的花魁——沉雪姑娘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