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白棋独自在这里干嚎。
“砰”的一声,门再次被关紧。
白棋:“……”还真是走得一点都不留恋啊。
不过……
他嘴角往上一扬,不留恋正好,这样他才有机会逃出去。
想想他玩了这么多年,天天跟他爹斗,什么样的关人方法没见过?
不过就是缚灵索而已,简单!
他抬起头左右看了看。
还好,这人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虽然用了缚灵索,但是并没有想过他会有能力解开。所以只是简简单单地绑了几道,根本不用费太多劲儿,挣扎几下就开了。
白棋冷嗤出声。
这届绑架人的劫犯不行啊。
将缚灵索扔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悠悠地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他抬手推了推。
“……”
难怪他这么放心大胆呢,原来是连这间房间都布了阵法,所以就算他真的挣扎开了,也走不出去。
“呵,还真够可以的。”白棋嘲讽地笑了起来,“还真当那人是白痴呢,原来是早有准备。失策啊失策。”
他摇着头,转身又回到椅子旁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门口。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门没有窗,房间里用着几粒夜明珠照明。除此之外,就只有他,椅子,缚灵索,然后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看来,一时之间是跑不掉了。
白棋心里暗暗地思忖着。
既然一时跑不掉,他也不急着跑了。
这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知道棋谱的事情。
但是他总是觉得,背后指使的人,他可能是认识的。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人打开。
白棋没动,大咧咧地坐在椅子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开门的人。
那人走进来时,看到白棋竟然将缚灵索解开了,怔了一怔。
“真没想到,白公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呢。”那人只是怔了片刻,转瞬就笑了起来。手中灵力吞吐,戒备地走进来。
看到那人将灵力都运用上了,白棋笑了。
“这么紧张干嘛,我这么个废物,还能怎么着你了不成。”
那人再次愣了一下,想想也觉得他说得没错。
但是小心使得万所船,话他是听了,事儿肯定不会按他的心思办的。
他靠近白棋,抬手将白棋制住。
白棋还来不及反应,就发现身体动不了了。
看着那个人伸手抓向他的乾坤袋,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只见那人将他的乾坤袋扯出来,翻了个底朝天。
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白家的棋谱与上次从韩末元那里赢来的棋谱赫然躺在其间。白棋瞳孔猛然一缩。
那人看到这两本书,嘴角一咧,笑了。
“白公子真是不诚实啊,”他将两本棋谱单独拎了出来,“还说不在?”
白棋:“……”
难道说在?
那人见白棋不说话,也不继续跟他废话,直接将两本棋谱拿走,收了起来。
白棋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将两本棋谱拿走了。
“哎哎,东西还我啊!”见那人要走,白棋急忙冲过来,也只来得及抓住被紧紧合上的门栓。
“跑得真快。”白棋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转身去将倒得满地都是的东西一一收回乾坤袋。
这人很有目的性啊。
他的乾坤袋里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里面的钱财丹药可不少,这人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拿了棋谱就走。
看来这人肯定是被人指使的。
想了一会儿,白棋嘴角往上扬了扬,将东西收拾好,转头继续研究逃跑的方法。
这个房间外布了阵法,不仅仅是普通的用来困人的,更是要阻止外面的人找到他。但是阵法不难,这还得托了他这废物的名声。
有了上次自韩末元手里脱困的经验,这次做进来,虽然进度缓慢,依旧还是有进步的。
那人得到了棋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留下白棋独自在房间里呆着。
而此时的兰馨院里一片凝重。
“向公子,你看看吧,这是今天一早有人送来的。”白玉钦看了眼脸色冷得跟冰块似的的向珀,将一封信交给他。
从昨天半夜开始,向珀就一直在外面追踪白棋的行踪。
但是找到城外之外,白棋的行踪就神秘地消失了。
一直到今天早上,向珀才拎着楚天辰自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
向珀冷着脸,将信接过来一看,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这些……”向珀扬了扬手中的信,除了钱,这些东西不都在白棋自己身上吗?怎么还会有住来找他们要这些?
白玉钦铁青着脸,道:“他们想要的,应该只是棋谱,至于其他的东西,应该只是附带。”
“那会是谁?”这里面点名了要《棋书》与《曾元棋论》,知道《棋书》在白棋手上还情有可谅,但是他们怎么会找白棋要《曾元棋论》?
知道这本书在白棋手中的人,可不超过一手之数啊。
“韩末元!”
向珀与白玉钦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立刻有了定论。
除了那个韩末元,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孟灵渠,你去准备东西,向公子,我们走,去会会那个韩末元。”白玉钦起身,带头往水华院走去。
“韩公子,我们又见面了。”白玉钦与向珀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的,就见到了韩末元。
对白玉钦那铁青的脸色视而不见,韩末元笑了笑,道:“白家主,怎么着,是来还本公子的《曾元棋论》来了?”
“韩公子,”白玉钦将脸色一收,恢复了一家之主的派头,他淡淡地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友好,“只怕这《曾元棋论》不用我来还吧,韩公子不是已经自己派人去取了吗?”
韩末元挑了挑眉,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白玉钦,似乎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白家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末元脸上的笑意收了收,问道。
白玉钦:“我是什么意思,韩公子会不知道?莫非韩家的人,都是这么的敢做不敢当?”
韩末元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冷冽地睨着白玉钦,冷笑一声:“白家主,你们这么说,是不是应该拿出证据来?若是没有证据,那你们可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