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
这人可真够狠啊!
“韩末元,你就不怕我自杀了吗!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找你想要的东西!”感觉到身后逼近的杀气与灵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心下大惊之下,白棋扯着嗓子喊,希望能够扰乱韩末元的布阵。
也趁机寻找出口。
归鹤老人见他要逃,桀桀冷笑了一下,抬手虚虚一抓。
正逃跑着的白棋只觉得身体猛然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紧紧地控制住。
那感觉只是瞬间,转眼间身子一轻,白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腾空的脚。
归鹤老人手一招,白棋的身体不可控地朝归鹤老人飘过去。
不过瞬息,白棋已经出现在归鹤老人的手中。
归鹤老人阴鸷地看着白棋,扯了扯干枯的嘴皮,道:“白公子,你还想往哪里逃,嗯?”说话间,归鹤老人抬手掐了个诀,拍进白棋的胸口。
白棋只觉得丹田处莫名汇入一道寒气,丝丝缕缕,将他的丹田包裹成一个茧。
本就空空荡荡的丹田与经脉,此时更是沉寂了下去。
白棋有些恼,反正自己是被抓了,也不怕死不死的问题了,转过头瞪了归鹤老人一眼,道:“趁人之危算什么。有本事放了我,咱们一对一打一场,看看你们能不能赢得了!”
韩末元已经走了过来,听到白棋的话,韩末元嗤笑一声,打量着白棋,道:“将《曾元棋论》与清心草交出来,本公子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白棋翻了个白眼:“总归是要死的,不如就让这些东西给我陪葬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一刀一刀地剐了。”韩末元走到白棋面前,分明是笑着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寒气逼人。
就跟三九天的冰一样,冷到可以杀人。
白棋说不怕是假的。
但是再怕也不能怯阵啊。
“那你就试试。”白棋暗暗地给自己打了打气,道,“反正有清心草给我陪葬。你现在很需要这个东西吧,韩公子,你有了心魔了。”后面这句话,白棋的声音不高,带着几分低低的掖揄。
这话落在韩末元的耳里,却是充满了嘲讽。
他抬眼看向白棋,眼中已经布满了杀气。
“你居然知道了。”韩末元眯了眯眼睛,他已经在考虑,怎么玩弄白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棋嘴角微勾。
之前在金狮关的时候就怀疑了,现在不过是诈他一诈,这蠢货竟然一诈就说。
“没有清心草的韩公子,你说,你还能坚持多久?”知道韩末元不打算放过自己,白棋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说话间尽是讽刺的口吻,颇有些放飞自我的意思。
韩末元听到这话,直直地凝视了白棋一会儿。
就在白棋以为他会动怒,拿自己发泄怒火的时候,却见韩末元忽地笑了起来。
笑得十分诡异。
白棋抿了抿唇,一时有些拿不准韩末元的意思。
他就这么看着韩末元。
韩末元勾着唇角,道:“之前,你拿清心草来威胁本公子,本公子说不得还真得受你的威胁,但是现在……哼哼!”他嘲讽地看着白棋,抢过他的乾坤袋,打开一看。
里面装着的无外乎钱财妖丹之类的东西。
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柄还没来得及还给向珀的封捷剑了。
看到那柄剑,韩末元只是暼了一眼,便嫌弃地扔到一旁,归鹤老人的目光一直落在白棋身上,倒是没怎么看。
“公子,此人如何处置?”归鹤老人看着白棋,跟看着一件垃圾没区别。
白棋几次想将自己的肩膀,从归鹤老人手中拯救出来,次次失败。
这让白棋十分的不爽。
“你们想杀就杀,反正我落到你们手里,也没指望能够活着。”白棋心里是兵荒马乱,面儿上则是冷静得很,就跟被抓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韩末元已经不指望在白棋身上能够得到什么了,如此,白棋就没什么利用价值。
想了一会儿,韩末元道:“杀了吧,不过杀之前……先将他的皮扒下来,我要用他的皮,制成人皮旗。”
“人皮旗?!”
白棋一听到这个名字,表情瞬间变得诡异极了。
看着韩末元的眼神也变得十分考究。
人皮旗,顾名思义,是由人皮制成的旗帜。传说是将人的皮肤活生生地扒下来,那个时候人还未曾死透,再用此人鲜血浇灌。
浇灌的同时,刻下阵法。
直到将血透干,把皮浸透,这才算完成第一阶段。
并在放血的时候,将那人的骨头一节一节地挖出来,而且还是慢慢地折磨的那种,绝对不会让人一次性死亡,只会慢慢的让人经受无数的痛苦与折磨才死亡。
因为人死时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是以,制成的人皮旗上怨煞之气极其浓烈。
而这方法,也是极为受人唾弃的。
白棋乍一听到这话,心里瞬间是惊恐的。
更让他惊恐的是,人皮旗的制方法早已失传,韩末元是从哪里来的?
看着白棋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韩末元心情大好。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动手。”韩末元冷漠地吩咐道。
归鹤老人:“……公子,等下我们还要进到里面去,里面不乏有无数强大的妖兽,不如先将人留着,到时候用他作引,如何?”
韩末元听了,沉吟片刻,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白棋也松了口气。
总比直接被制成人皮旗要好啊。
“你们要去哪里?”白棋嘴一溜,直接问了出来。
“……”白棋话刚说完,就收到了好几道冰冷的视线,吓得赶紧闭嘴。
现在他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老实一些,莫要惹得他们不快,自己受罪。
韩末元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再废话,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白棋乖乖地捂着嘴,一言不发,用眼神示意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看到白棋如此听话,韩末元心里莫名有一种成就感。
更多的,却是嫌弃与鄙夷。
“归鹤,休息一下,继续往前走。”韩末元道,“不过你确定这里有那个东西吗?”
都走了一路了,什么都没有,而且连一点痕迹都未曾见着,他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