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哥哥出去了,她就溜了出去。繁华的上海历史气息太浓重,她被这种庄严感压的透不过气来。
蹲在一个马路边拿着自己的手机,要不要开机,顾亦爵有没有找过她,他肯定没有。犹豫二三终于决定开机,却发现好几天过去已经没有电了。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夜魅酒吧吸引了她的眼熟。但被挡在门外是什么情况。
“未成年不准进!”
“……”,哪只眼睛看见我未成年了,不过苏柒月很少出入这种场所,看起来还像个清纯的大学生,最可恨的是她没带身份证。
“哟!妹妹,进不去了,哥哥带你进去。”一个长得痞痞的但又很帅气的男人走过来,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柒月。
她小心打量眼前人,长得人模狗样的,衣着发型都一丝不苟,不像是混混,就是脸上的表情痞痞的,瞬间拉低了好感。
不过她还是想进去看看,这里可是号称上海最有情调的酒吧。
“这位先生,如果能方便帮个忙,那肯定谢谢。”
“没问题。”不等苏柒月说下去,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就拉了进去,进去后手一松,挑了挑眉毛转头就走,走前扫描了一下苏柒月的上半身说:“不谢,未成年。”
苏柒月看了看自己的并不凸出的身材,怒火中烧,这些人下流,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其实她的身材并不糟糕,只是她不会穿的很凸出,那样会很难为情。
正当她四处乱撞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递上一杯鸡尾酒,苏柒月愣了愣,问道:“我没有点呀,你送错了吧!”
“是那位先生点给您的,小姐”,她顺着服务生指引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男人,冷傲的眼神令人心里发毛,他正对着她举杯。柒月咽了咽口水,真不是人来的地方,端起托盘中的酒没有喝,转身要脱离对方的视线。
那人饶有兴致地和旁边的人低声交谈,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她直觉的两束冰冷的光线一直栓在她的身上。
这个地方不能多待。酒吧的重金属音乐像石头一样冲击整个大脑,那些男男女女跟着节奏摇摆身体,放纵地推杯换盏。
她端着那杯鸡尾酒被挤来挤去,洒了一身。
酒吧太大,她迷路了。不敢轻易问这里的客人,只好偷偷询问服务员,这样更安全。
最基本的自卫常识还是有的,然而却败给了现实,在她马上要摆脱那些摇头晃脑的疯子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身子挺硬,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强装镇定。
那人嘿嘿一笑放松警惕,刚要上前,她抓准时机,一个反手剪,一个后档踢,加过肩摔。
只是过肩摔失败了,她力气不够,也成功听到了一声惨叫。
她松了一口气,转身后就傻眼了。
一阵掌声,听到她耳朵里格外不舒服。“是你?”
“不错,小小年纪,还有这本领。”那人悠然开口,停下手中拍手的动作,中指上的扳指被他来回移动。
如果她没看错,身后还有十来号人。她这是在劫难逃吗?
“你想做什么?”她警惕地后退,后边没有人,幸好不是腹背受敌。
手心的汗干了又湿,她心里已经害怕死了。这种场面她哪里见过,还是故作正定,和对方周旋。
那个被她踢了的男人,狰狞着脸就要上来打他,却被那人扣住了手,甩去了一边,摔的头破血流。
“我们见过。”
“刚刚那杯酒,谢了,我还要回家。”鬼才稀罕你那杯酒,苏柒月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的手下拦住了去路。
这下死了,她偷偷按动自己的手机,胡乱按了一个号码,却被来人上来拉扯的时候掉落了。
她欲哭无泪呀。“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些人手中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走在少年的男人,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走过来挑起她的下巴,打量很久,突然笑了起来,带着轻蔑和欣赏。
她倔强地想挣脱钳制,都没有得逞,只能希望他们能听到哥哥的身份时候可以放了她。
在男人走进的时候,她才发现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条狰狞的刀疤,她心中一凛。
“带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放开我。”苏柒月真的慌了。
那些人粗鲁地推搡她,还骂骂咧咧说:“我哥哥还是玉皇大帝呢,吓唬谁呀,等会让大爷爽一会儿。”
将传单扯了裹在身上,今天晚上她必须逃出去,她试了很多次,敲门跳窗子都不可能,哭求更没用。
夜很深,也很静。苏柒月四处摸索,如果有电话,就可以了,不,有电就可以。
她摸出自己迷你手机,也是顾亦爵买给她的,她来上海什么也没带,将它带来了,她将一处电源拔开,幸好初中物理学的好,零线和火线分的清楚。
开机了,开机了。看到屏幕亮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全是顾亦爵打来的未接电话和短信。
原来他有在找她。
们外一阵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这个时候她必须先给哥哥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哥哥,救我……”
门外同一时间被打开,手中的电话被丢出窗外,一个巴掌落在了脸上,火辣辣地,来人粗鲁地将她摔倒在地,破口大骂:“贱人!”
她的电话,那是顾亦爵买给她的,伸出去的手停留在半空,什么也抓不住了。
脸颊上火辣辣地疼,心里更疼。
来人是个手下,检查过房间没什么异常,将她破坏的电线接好,警告苏柒月别在耍花样,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