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凡趁着白晴还没反应过上千搂住了白晴的腰身拦腰抱了起来,顾亦爵赶紧上前因为失去了支持的苏柒月,“没事了,我带你回去。”顾亦爵一个吻落在苏柒月的额头上。
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拖下来披在苏柒月身上,她从酒店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伴娘服,因为已经到了酒席时间,已经脱下了汉服,一件单薄的礼服,因为沾了水的缘故完全贴在了身上,若隐若现的能看见衣服里的肌肤,顾亦爵紧紧的搂着苏柒月,她笑了笑对上顾亦爵的眼睛,眼前一花便看不见了。
顾亦爵拦腰抱起苏柒月往外走,外面还在下雨。
“阿顾,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这么着急走呢,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说话的人不是楚锦成更不是林慕凡,包括白晴听到这个声音都有些好奇到底是谁。
看来今天晚上这个码头注定是不平凡的。
顾亦爵抱着苏柒月的手越发的用力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顾亦爵下意识的颤抖了,他熟悉这个声音,甚至说比熟悉任何声音都要熟悉。
他抱着苏柒月一直往车子边走,直到把苏柒月放进车里开了暖气把门锁好了才放心的继续回到了仓库,彼时白晴和林慕凡已经不见了,只有楚锦成和另外一个男人还在。
顾亦爵站在门口许久才进去,“是啊,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早在三年前维和部队死了呢,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还是活着回来的。 ”顾亦爵看着眼前的男人。
从前的英俊潇洒依旧在脸上,只是褪去了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阴霾和城府,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刀疤,看起来比以前凶了。
从前还笑他像个小白脸,如今倒是个真男人了。
男人从口袋了拿了一根烟出来给顾亦爵,转头看了一眼楚锦成没有理会,下意识的给顾亦爵点燃了一根香烟。
“对啊我回来了,而且不打算走了,只可惜这次我只能和你作对了,因为我现在是黑手党的人了。”男人还算诚实,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男人吸了一口烟,仓库内只能靠外面微弱的一盏灯照亮,看不清男人脸上的任何表情。
顾亦爵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并没有露出多么惊讶的表情。
“你是军人,就算失联了你依旧是军人,为什么要和黑手党联系到一起去。”顾亦爵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随之将烟头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昔日好友如今就在眼前,却告诉他,他们现在已经是对手了,这样的局面大概是任何人都不想见到的吧。
男人鄙夷的一笑对上了顾亦爵的眼睛,柔情的眸子依旧没变,轻轻一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再嘲笑顾亦爵的天真,他抬起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屋顶说,“军人,没有黑手党根本就没有今天的我,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事情吗,当初我失联都是军方一手造成的,而我能活下来是黑手党给了我活的机会,我曾经被挑了脚筋,对于一个军人来说那就是要命的一件事情,然而这件事情就是我信了一辈子的组织,你说这种事情你不会心寒吗。”男人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用力,没腾看得见男人的眼角化过了滚烫的液体。
顾亦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余光看了一眼男人,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径直离开了仓库回到了车上,这些年以来他从未放弃找他,原来他找不到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在黑手党了。
他打开车门上去,苏柒月依旧躺在旁边,顾亦爵摸着她的额头有些烫手,立刻的发动了殷勤。
到了马路边上才算开阔,宽敞的马路上依稀能看得见一对身影,似乎在拉扯,顾亦爵没多看直接带着苏柒月去医院了。
陈景梵还在婚礼现场就被顾亦爵喊了回去,回到医院所有人都下班了,只有几个值班医生,看到陈景梵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大事呢!
“陈医生,您怎么来了,有手术吗。”科室医生穿上白大褂赶紧走出值班室了。
陈景梵摁住他说,“没事,一点私事。”说着已经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果不其然,陈景梵一打开们就看到顾亦爵抱着苏柒月坐在他的办公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从这两位有了对象之后,陈景梵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容湛和顾亦爵的私人医生了。
“顾少,大晚上您这是又怎么了。”陈景梵虽然在抱怨着,但已经走到清洁室换上了白大褂和消毒了,带着听诊器就走了出来了。
顾亦爵抱着苏苏柒月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直到陈景梵换好了白大褂出来才把苏柒月放在病床上。
“发烧了。”陈景梵摸了一下苏柒月的额头说,
顾亦爵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景梵掀开苏柒月身前的西装外套,还没掀开就被顾亦爵按住了手,“我看病啊,不掀开怎么看,你行你来啊。”陈景梵说着一副要把听诊器给顾亦爵的意思。
他虽然不喜欢苏柒月,但是她现在病人,送进医院就必须一视同仁,面对患者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进行救治,这是作为一个医生基本的原则。
“脖子和脸上的刀伤怎么弄的。”陈景梵沾着酒精把苏柒月脸上的血清理干净。
大概是闻到了酒精的味道或者是感觉到了酒精带来的凉意,苏柒月下意识的皱眉了。
顾亦爵看着一边已经用了的棉签,上面全都是苏柒月的血,冷冷的说,“白晴一手造成的。”他在说到白晴的时候双眸之中的戾气是陈景梵从未见过的,陈景梵有些后悔去看了一眼顾亦爵。
陈景梵邪笑,白晴估摸着没有好日子过了,苏柒月可是顾亦爵的命根子。
“杀人就别告诉我了。”陈景梵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已经在清理伤口了,不徐不疾的说出了这句话。
顾亦爵没有理会陈景梵。
杀人?顾亦爵可不会杀了白晴,他只会让白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