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位大姐，虽然我们都有眼睛的确也是认为李佳侧福晋自己作妖，但我们是毓庆宫的奴才，我们不敢说呀。您厉害，可是您怒气冲冲地盯着我们看干什么？我们也不敢点头附和呀！
念瑶眼光所过之处，那些不敢把话说满的宫女和太监们纷纷低头不去直视念瑶的眼睛，念瑶轻蔑地哼了一声。
“一群胆小鬼！”
舒兰莫名就觉得好笑，前世的念瑶，虽然也大胆，可还没到这种地步。看来自己的潜移默化影响还是起作用了，这一世，念瑶也可以在自己庇护下活得多几分潇洒。
“你一个奴才声称李佳侧福晋作妖，言语不敬，可有什么证据吗？”德妃脸上不辨喜怒，不因为念瑶是四福晋带来的人就有什么区别对待，照例问了关于证据的问题。
这个念瑶早有准备，她抬头大胆地道：
“我家福晋好好儿的在青石小路上走着，李佳侧福晋迎面过来，还没表明身份就开始挑衅，说我们四福晋不向行礼。后来我们福晋不想多生事端，就和奴才我一起准备绕过李佳侧福晋到永和宫来，但是李佳侧福晋不依不饶，左右遮挡，结果踩到了青石小路两边的青苔，一下子滑倒了……娘娘，您可以派人查看李佳侧福晋的绣鞋，上头肯定还留有青苔的痕迹。”
念瑶此话一出，不仅是其他人，舒兰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个细节她想到了，但是她却没有机会和念瑶说什么，如果念瑶这里没什么实质证据，她是准备自己提出来的。没想到念瑶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却观察入微，自己能想到的她也都看在眼中。
真不愧是自己的丫鬟，舒兰对着念瑶微微一笑，念瑶瞬间懂了自家福晋，露出来一个得意的笑脸。
上头德妃微微点头，自然有宫人去捧了李佳侧福晋的绣鞋查看，果然见她右脚鞋面和鞋底上都沾有一些混合着赃物的青苔。
李佳侧福晋脸色瞬间变了，但是很快打起精神道：
“我摔了一跤，自然是有脏污的，这也不能说明是我自己不小心踩上去才滑倒的。请两位娘娘明鉴！”
这回李佳氏学聪明了，辩驳得很到位，德妃和荣妃都无话可说，这个证据的确还不够定性。如果没有其他更多的证据了，这件事究竟内情如何还真是无法判断。
李佳氏身边的宫女尚碧受到自己主子的启发，也忽然开了窍，顶着还有些红肿的脸上前回话道：
“回两位娘娘，四福晋的这个丫鬟的确是撸起来袖子一副要打人的样子，怒气冲冲就朝我走过来，奴才胆子小就往后退了，这才跌坐在我们侧福晋的身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娘娘明察。”
德妃闻言看向念瑶：“她说的是真的吗？你撸袖子了？”
念瑶回头看了眼自家福晋，脸上满上愧疚。她不敢撒谎，点了点头。
“没错，奴才的确撸袖子了。可是我也不是有意的，谁让她血口喷人，睁眼说瞎话诬陷我们福晋，奴才看不过去，这才吓唬她来着……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和我们福晋没有半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