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往南边最远的马车到哪里?”
“马车没有了,只剩下最后一辆被这位公子买走了!”
车马行的一名伙计笑逐颜开地掂着手里的银子,头也没抬地回道。今天真是赚大发了,这买马车的钱足够再去置办十辆上好的马车,掌柜的见了定然高兴,要给自己发赏赐了呢!
伙计口中的“这位公子”,正是江月白没错。
这位脸上带着欠揍笑容的江月白江公子,无视乌拉那拉舒兰和念瑶一脸的愤怒,自顾自坐上马车,由车夫驾着车转身离开。临走前,舒兰耳边飘过来若有若无的一句话:
“想乘马车南下吗,就到城南来,看你敢不敢……”
我……
我一届重生三次的胤禛皇后乌拉那拉氏,早就练就了宠辱不惊,以不变应万变,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事是能够让我发火的。今天的江公子还真是有本事,成功地惹怒了自己!
很好!舒兰生生地气笑了!
“姑娘,我们怎么办?”念瑶也是义愤填膺的,若不是那马车跑的太快,她真想追上去将马车拦下来。他们家姑奶奶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走吧,咱们直接去城南!”
去就去,最多被你看破身份。哼!若是他胆敢将自己的行踪捅出去,她同样有一百种方法也捎带上让他不得善终。
舒兰和念瑶都穿了汉家农女的衣裳,脸上也半干不净的,因此并不打眼,出城时守门的士兵连看都没有多看两眼。南城门出去后又走了大约两里路的一处树林边,舒兰才看到了马车行最后的那辆青黑色马车,以及车上坐着看天的江月白。
“终于来啦!上车吧,现在就出发……”
江月白将手中无聊时扯的草棍子一扔,毫不见外地催着舒兰和念瑶俩人上车。念瑶整个人都戒备起来,什么情况?这人什么情况?莫非是来劫财劫色的?
乌拉那拉舒兰看了眼周围,除了自己这辆马车并没有其他人,甚至连车夫也没了,不由得狐疑:
“你就那么自信我会来?车夫呢?没有车夫我们谁来驾车?”
“车夫被我解决了,不然不出一日就有人追上来要找出逃的福晋!那我可担待不起,本公子还没娶亲,担不起诱拐皇子福晋的罪名……哈哈……上马车吧,还是说姑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江月白语不惊人死不休,念瑶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先震惊江公子的哪句话了,是解决了车夫?还是叫破自家姑奶奶的身份?
怎么办怎么办?目光投向了仍旧一脸淡定的自家姑娘,念瑶忐忑的心似乎也平复了几分。
“车夫呢?……”
舒兰脸色转冷,却仍旧执着地追问先前的问题。什么叫解决了车夫?这话含义可够深,舒兰直觉眼前人不会是杀了车夫,但是她需要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哎呀……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本公子是那么残忍的人吗?偶虽然武功盖世帅绝人寰,但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滥杀无辜,我怎么可能杀了他?我给了银子早就打发他离开了,他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
“……”
“心好痛啊!以小人之心度救命恩人的腹哪!”
江月白不正经的话被舒兰无视,既然如此,此人倒还算可以,反正如今她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妨就相信他一次,同他结伴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