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么，这里边的颜料……”
他说话冷冰冰的，反倒让纪思琪的怀疑更深。
她伸手拿出颜料，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这个颜料纪思琪印象特别深，当时大神在微博上说的时候，还有不少粉丝想买来送给他。
但是大家找了好久，最后不是被价格劝退，就是担心买到假的。
纪思琪后来粉了“有物难辞”，知道这种颜料，也摆脱她的读者找了好久。
“路辞，你就不能告诉我大神的消息么，我就想知道他的近况。”
她跑上前，伸手拉住了路辞的衣服。
路辞脸色很差，冷漠的眼神落在她手上。“放开。”
纪思琪有些懵，怂巴巴地把手缩了回来。
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是怪异。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尴尬气氛。
快递公司的人站在门口，往里边看了看。“你好，请问是路先生对么？”
“是，你们进来吧。”路辞应了一声，走到客厅角落，指了指那里的一堆东西。“麻烦你们把这些东西先拿到车上，记得竖放。”
门口的几个男人点点头，很快就开始搬起东西。
纪思琪看了一眼，都是用泡沫纸包装好的画。大小不一，叠在一块有五六个。
“你让我帮你什么？”指了指那些画框，纪思琪问道。
路辞没有说话，只是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对她招了招手。
“我是小狗么……”纪思琪翻了个大白眼，还是跟了上去。
楼上的格局，上次她就摸清楚了，说什么都不想再去最里边的房间。
路辞也没有为难，让她帮忙去收拾杂物间。
杂物间很大，朝南的墙上开了四扇大窗户，把窗帘拉开之后，视线会好很多。
上次，纪思琪只是看了一眼，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就没进去。
现在一看，这个空间被路辞整理的很好。每一幅画都放的很规整，没有的裱起来也都卷起来放在几个桶中。
纪思琪身子往后一仰，手扒在门框上就对着路辞喊。
“是要把这些画都收起来么？”
“卷起来的你就拿下去，有画框的用泡沫纸包一下。”
路辞回了一句，大半个身子落在门外，一脚蹬地，看样子是在用力。
纪思琪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不用细看也知道他这是在扒拉人体模型，上边还沾着红色颜料的那种……
再次回到杂物间，纪思琪蹲身观察起那些画作。
莫名的，她总觉得路辞很多画画习惯，都和“有物难辞”有着相似之处。
在她印象中，除了连载的漫画，大神会用电脑绘制。前期人设立绘，甚至是宣传海报之类，都是会用手绘。
路辞画画的时候，她也看过几次，但因为离得很远，也看不清楚什么。
现在想想，他每次画完一张画，都会习惯性在左下角签字。
这个习惯和“有物难辞”的一模一样的。
右手画图，最后落款全是左边。
粉丝们在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还集体讨论过，到底是大神想要和别人区分，还是他跟达芬奇一样，两只手能同时使用。
纪思琪琢磨了一会，有点腿麻，不得不站起身当搬运工。
“哗啦啦……”
两手刚拿起一个木桶，挤在角落里的画卷就倒了一大片。
白纸底下，似乎还有一个被蒙上了黑布的画框，左下角隐约能看到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