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下,“看什么看?单纯的从配音角度欣赏不行吗?”
江贤笑笑,转向江贤问:“他配了哪六个角色?”
洛书回答:“我记得是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一只猫,一只狗,一只老虎,还有主角,一颗绿豆。”
电视屏幕上青葱水嫩的扶疏正板着一张俊脸在录制现场面无表情第表演一段剧内低幼的台词,冷萌冷萌的,听得江贤母爱泛滥,冲过去抱住电视机,花痴嚎道:“我的小可爱,快到姐姐怀里来!”
盛清欢捂住眼睛,表示不忍直视。
“盛清欢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江贤依依不舍地松开电视,盘腿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假戏真做?”
盛清欢立刻摇头道:“假的就是假的怎么可能真的起来?我才不会对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小屁孩动心呢?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放?”
江贤晃了晃手指,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清欢,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二十七岁了,悲催的初恋也有了,你不会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吧?”
盛清欢很认真地摇了下脑袋,从包里摸出一本便利贴和一支笔,装模作样地准备聆听江博士的训话。
“他带你上综艺节目就是在向全世界宣誓主权,你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江贤反问道。
一旁的洛书也跟着连连点头。
“我当然看出来了,”盛清欢两手一摊,倒在沙发抱枕上,随手拨弄着脚链上的蓝宝石和绿松石,不屑地说到,“他那个人就是这么大男子主义,即使我和他是假情侣,他也决不允许有别的男人在协议期内对我下手,不然他多没面子?”
江贤和洛书双双语结。
“那我换一种说法,”江贤伸手抽出被盛清欢压在身下的抱枕,护在自己怀中,煞有介事地往下说,“虽然你和扶疏只是名义上的情侣,但是你是他的女朋友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如果他被人抢走了,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洛书再次赞同地点点头。
盛清欢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看向都一脸严肃的两位好闺蜜,指尖摁在眉心,一时间难以消化她们的话。
洛书咬得嘴里的薯片“咯吱”、“咯吱”响,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清欢姐,你现在可谓是前有豺狼,后有追兵。”
盛清欢和江贤一个人递来木瓜牛奶,一个人递来擦嘴的纸巾,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人对少年音真的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江贤追问:“怎么说?”
洛书吸了一大口木瓜牛奶帮助咽下嘴里的薯片,一脸严肃地分析道:“豺狼指的是谁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潘西是老大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的优势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
盛清欢不屑的“嘁”了一声,躺会沙发上继续折腾那个可怜的抱枕。
“洛书,别管她,追兵又是谁?”
“林乔姐。”洛书分析得头头是道,“她早年与老大一起创立河图,再加上大王,三个人一起携手并进,共尝过创业的苦与乐,现在他们两个又一同共事,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江贤听得默默鼓掌,一把揪过在沙发上不屑的再“嘁”一声的盛清欢,恨铁不成钢地碎碎念道:“盛清欢,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你盛清欢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就现在这三观不正的世界,你以为吃瓜群众们会同情惨遭劈腿的你吗?吃瓜群众只会夸奖你的前男友和他的现女友如何如何的男才女貌,如何如何的天造地设!”
被江贤和洛书轮番洗脑后的盛清欢只得同意与她们两个人共同展开“锁住假男友心肝脾肺肾”大作战。
有句老话说得好,女为悦己者容。
另一句相配套的老话说得更好,食色性也。
在江贤和洛书两个钢铁直女的操刀下,盛清欢变身为黑长直,白嫩嫩的小脸,樱桃小嘴,红扑扑的脸蛋,身穿天使小白裙的梦中初恋。
等江贤驱车将她送到扶疏家所在的公寓楼下时,天色已经半黑了。
江贤,洛书坐在车上向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自觉丢脸的盛清欢经过保安亭的时候加快步伐“飘”了过去,匆匆走进电梯间,按下七楼的按钮,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的时候突然跑过来一个人伸手扒住缝隙,盛清欢连忙按了下开门键。
定睛一看,是一个美团的外卖员。
她之前也干过一小时间的外卖员知道这一行的不容易,于是欠了欠身,退到一旁让出空间来。
谁知那个外卖员看了她一眼,拿外卖的手忍不住颤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盛清欢干巴巴的眨了下眼睛,又在电梯里左右看了看,疑惑地从小包里摸出梳子把刚才被风吹得有点毛躁的黑发梳得又直又顺。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在七层打开,盛清欢心虚地放轻脚步声,蹑手蹑脚地摸到扶疏家门外,伸手在小包内一掏,咦,钥匙去哪了?
不会是掉在江贤车上了吧?
盛清欢无奈地又往楼下跑了一趟,跑到公寓楼外马路上一看,哪里还有江贤那辆蔷薇石英粉宝马7?
小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她拿出点开一看,是江贤发来的短信:春宵苦短,及时行乐,我俩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你二人尽兴,尽兴!
盛清欢:“……”
她只得原路返回扶疏位于七层的家外,按了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回应,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不会出门才对。
门旁有一个小窗户,长年开着通风,窗口焊上不锈钢防盗,平日里都会从里面拉上帘子。
盛清欢从不锈钢管的缝隙里探进脑袋,想看看扶疏在不在里面,帘子刚拉开,她便知道了刚才敲门无人应答的原因。
扶疏显然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湿淋淋的,一条白色的浴巾从腰际裹住,额前的碎发湿湿的盖住黑眸,修长劲瘦的上半身在客厅明晃晃的灯光下被清晰的勾勒出来。
他正在喝水,听到声响眼风也只是淡淡的扫过来,看见是她,眸光微微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
“你不是说今晚要在江贤家过夜吗?我没给你剩晚饭。”扶疏淡淡言道。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盛清欢看样子更像是刚刚泡过热水澡出来的,小脸烧得发烫,幸好左右脸上两团大腮红红得够鲜艳,将她的窘态完美的掩盖住了。
“你,是在cosplay贞子吗?”扶疏难得怔住几秒,放下手中的水向她的方向走来。
盛清欢收回自己不受控制的目光,慌乱的向后退去,想把头缩回来,可是马上意识到一件发生了一件更悲催的事情——她的脑袋被卡住了!
眼看扶疏越走越近,随之而来的明目张胆的男色几乎使她昏厥,但越忙越乱,她的脑袋牢牢地卡在两支不锈钢管间,进退不得。
尝试十几次,盛清欢脑壳都被不锈钢管撞疼了,还是没能成功逃脱,只能欲哭无泪地垂在那儿。
扶疏略略俯下身,伸手轻轻捧住她的脑袋又试了试,俊眉微沉:“你不会是想扮贞子吓我吧?”
盛清欢几乎都想垂泪,闷闷的声音:“老娘才不是想吓你的,我TMD的想勾引你行了吧?”
“这个理由听上去还勉勉强强,”扶疏淡淡的笑了一下,“只是没想到你喜欢这么重口味的方式。”
盛清欢无语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向他扮了个贞子从电视机爬出来的动作。
“别扮了,又蠢又呆。”扶疏唇角扬起浅浅的笑,伸手在那个可怜兮兮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我去楼下找保安大叔过来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不锈钢管锯了。”
说完,他起身走回房间换上一身休闲睡衣,开门走出来,大步向电梯间的方向走去,没一会儿便领着楼下保安大叔回来了。
保安大叔进屋看了看,先是一吓,忍俊不禁道:“我说今天送外卖的怎么都不坐电梯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保安大叔左右手同时抓住两根不锈钢管使出全身力气向两边扒开,可是两根钢管纹丝不动,然后又去厨房找来菜油抹在不锈钢管上,大手抓住盛清欢的脑袋向外按,毫无收效。
扶疏见盛清欢被保安大叔按得都快哭了,伸手拍掉那两只抓住她脑袋的手,沉声建议道:“实在不行的话找工具锯掉一根吧。”
保安大叔下楼借工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