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告诉我你移情别恋了?还是来告诉我你想要同王府的大小姐一起双宿双飞了?”
听这满是幽怨的语气,夜澜心中一喜,问:“阿灵,你……刚才可是吃了味儿?”
兴许是被问中了心中的感觉,寒灵心头咯噔一下,眉头皱了皱,一副死鸭子嘴硬道:“并未,魔君少要自作多情,我怎会对你与别的女人暧昧的举动吃味,先前我早就对魔君说过,我心中的那一扇门永远都只会为栀风上仙打开。”
原来是自己多想了,微微抿唇,夜澜心中一阵失落。
无声叹了一口气,道:“那便说正经之事,本君来是为了劝你放弃抽取王予体内花锦吟的那缕残魂。”
“为什么!”寒灵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来之前她们明明都说好了,他愿意帮助自己,为何就只是与王予见了一面他就开始变得言而无信了。
“因为那缕残魂已经复苏,完全适应了王予的身子。”
“所以你就想让她一直控制王予的身子为非作歹?”寒灵愤恨的站起身子道:“我告诉你魔君,那缕魂魄我一定要得手,你不阻止我取我也要取,你阻止我取我也要取!”
真是冒失的性子,夜澜无奈道:“阿灵,你能不能先听本君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寒灵拉起夜澜推着他的后背直至门口:“这是他们为我准备的房间,还请夜大夫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阿灵……”夜澜转身,刚要开口,房门砰的一声就被关上。
沉闷的语气从房中传出来,寒灵靠在门背上道:“我想自己一人静静,夜大夫还是莫要强扰的好。”
话落,外面果真也没了声音,夜澜身上的气息也逐渐远去。
寒灵一脸沉色的走回茶桌前,心中的不平衡占据满整个脑袋,手指成拳用力一锤桌面,神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夜澜不允,她有的是法子,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总之不管说什么王予体内的那一缕残魂她是势在必得。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午后,之前粘人的夜澜再没有来找过她。
这一日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反正浑浑噩噩就是到了晚上。
下午之日房中之时,寒灵绞尽脑汁想了一个不会让所有人知道抽取魂魄的方法,索性天一黑,就给自己换上了一身夜行服悄悄潜到了王予的房屋周围躲在暗处。
王予为人比较苛刻,夜晚她睡觉之时丫鬟也必须在门外站着候着。
自己修为损失的厉害也不能随意飞檐走壁,寒灵只能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丢在玉莲跟前,转移她的注意力趁机偷溜进房间。
房内燃着一处烛火,床帐散落之下,还能瞧见榻上若隐若现的人影。
听着进出均匀的呼吸声,寒灵能够确定王予已经熟睡了。
眼里的狠厉,手中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容器,拉开床帐,看了眼榻上的人。
快速将手心对准王予的脑袋,运转周身所剩无几的力量,想要强行吸取出那残魂。
一阵疼痛,使王予紧皱了眉头。
心中的恨,被褥下方的手捏紧成拳头,却没有流露出一点破绽睁开双眸。
看着魂魄已经有一半脱离脑外,寒灵心中一欣喜,加重手中的力度想要快点结束。
不料,忽然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寒灵身体被吓得一抖,依旧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下午想这法子的时候最坏的打算不就是如此吗?
大不了取完之后打晕来人再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可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
“住手……”
夜澜赶到房内一眼就认出来床上的黑衣人是寒灵,见着王予体内的那缕整个魂魄都快要被抽离出来,急切的唤了一声。
这一唤,倒是彻底唤醒了一直伪装自己装睡的王予。
缓缓睁开眼帘,看了眼床边的黑衣人,故作一阵惊吓,不敢乱动一下身子,颤抖着语音喊道:“夜大夫,救我!”
寒灵眉头紧皱,扭头看了眼门口的夜澜,来不及解释也不想解释,心中只祈祷着魂魄能再快一点抽出来。
可是为什么,就差最后一点,这缕魂魄怎么拉扯都没有一点动作,就好像王予的脑中也有着一股力量在把这缕残魂往回拉。
寒灵回头吃惊的看了眼王予,对上她挑衅的眼神和嘴角那抹隐笑,仿佛就是在对她说你放马过来。
心中气急,醒了必然碍事,那后面的事情就不能怪她了,寒灵抬起拿着容器的手想要一巴掌把她拍晕。
“你住手!!”夜澜低呵,心中一急语气不禁也大了几分。
最关键的时刻寒灵哪会理会,这世间没有什么人和事能够阻止她去完成栀风仙长的心中所愿。
眼看着一掌快要下去,王予表面吓的瞪大瞳孔,被褥下的手却是早已经握着了之前准备好的匕首。
只要寒灵的手一下,她定会一刀抹了她的喉咙,让她当场死亡!
“本君让你停手!”夜澜十分大声的怒喊了一声,同时除了这间房内整个王府的人都被他催眠睡了过去。
见寒灵还是未停手要执意抽取魂魄,夜澜手中御出一股较强的魔气向寒灵后背攻击过去!
一个瞬移,挡在王予身前,用力将寒灵一掌都推飞了好几步。
她快速移动的速度带起一阵风,熄灭了一旁处燃着的烛火。
不过还好这一击,花锦吟的那缕残魂重新归回到了王予体内,夜澜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寒灵扶着门框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额头都冒出了些汗珠。
夜澜俯身环抱住王予的整个身子,头都没有回,声音冷漠到了极点,道:“一个没有灵力的低等刺客竟然也敢前来行刺,本君怜悯,今日大发慈悲放你一马,日后别让本君再闻见你的气息,否则再见本君定会亲自手刃了你!”
不敢相信这是他会对她说的话,看着夜澜始终死死抱着王予的身体没有松开,就像是在呵护着一朵娇滴滴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