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能先试试。”
寒灵冲着栀苏眯眼一笑,捞起衣袖,深呼吸一口气,就开始运转周身灵力。
一束白色的灵力流窜在寒灵指间钻进土里,不知道为何,来到了云雨巫山,灵力好像更能随心应手。
“寒灵,快看,我就说幻化几株紫鸢花对你没什么难度!”栀苏兴奋的轻轻捶打寒灵的手臂,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尖叫起来。
自从花灵之主身殒后,这紫鸢花就极其难寻,本只想试试,不想寒灵真的种出来了,而且还是这么的不费吹灰之力。
寒灵迷茫的睁开眼,看到盆栽里自己种出来的花苗时一愣。
怎么会……成功!
寒灵激动的紧紧拥住栀苏,开心的大笑起来:“我居然做到了,栀苏我好开心啊,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已经修炼成一只真正的花灵了!”
真正的花灵?什么意思?
栀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后跟着附和,只当是寒灵身子还未痊愈说的胡话。
“嘘!”栀苏忽然做贼般的将食指放在唇前,踮起脚尖眯眼看了看栀风房间的动向:“师傅不喜欢山内有人大吵大闹,我们小声一点!不然师傅发现你好的差不多了你就必须的出山了,到时候可就又没人陪我说话!”
栀苏小声地道着声音中时不时还带着些窃喜,说实话她居然有那么几瞬间居然希望师傅可以闭关闭的久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要闷坏了,栀苏居然蹲在地上玩起泥土捏起泥人来。
边捏边道:“师傅常常不苟言笑,虽然偶尔也会和我小小闹上一番说说话,可总是闹着闹着我莫名的就又被罚,就上次我告诉你山中位置,师傅都罚我在屋内面壁思过了三个月,我……哎呀,寒灵踢坏我捏好的泥人了!”
栀苏眉头一皱怒瞪着寒灵,面前捏好的泥人也散架在一地,对刚才寒灵突然踢来的一脚很是不爽!
寒灵只觉得自己无辜的很,她也是没了招才出此下策,对着栀苏一个劲的挤眉弄眼。
而栀苏那么鬼精灵的一个人此刻就像个大傻子一样怎么都看不懂她的信号,只抱怨的道了句:“你脸抽筋了?”
随后,又重新低着头重捏刚才的泥土。
寒灵扶额,无奈只能提高了嗓子大声道:“栀风仙长!多谢仙长那日救命之恩!”
“师傅?”栀苏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站起身子躲在寒灵身后,苦着脸道:“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啊!”
“栀苏,你过于放纵了!”
栀风右手一甩衣袖手背身后,淡淡的口吻,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怒的表情。
在屋内时栀风就竖起耳朵就听见两人有说有笑大吵大闹吵人的很,用仙术拾起盆栽里的紫鸢花,才有了难得一见的柔情。
可惜,这紫鸢就算再漂亮,在鲜活,也不像她的真身。
栀苏漏出半个脑袋,冲着栀风半挑眉梢:“师傅,喜欢吗?这可是寒灵千辛万苦种出来的,是吧寒灵。”
见寒灵一语不发,栀苏又摇了摇寒灵的身子道:“师傅即是喜欢要不你再多给师傅种出几朵来?”
寒灵垂着脑袋看着脚尖,像极了泄了气的气球,没有回答栀苏的话,只是小声道:“栀风仙长,拐杖断了!”
她没有保护好栀风送给她的第一样东西,她应该万般珍惜的,只是没想到居然被自己拿来挡下了守山人最致命的一击,她也是万般羞愧!
寒灵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栀苏一怔,很是不解,这都哪里和哪里。
但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霸气的搂过寒灵的脖子:“不打紧的,那根拐杖不过是师傅随手一幻助你行走,断了也就断了,你若喜欢改天我给你幻上一屋子的拐杖,让你想用哪根就用哪根!”
话语刚落,栀苏腰间传来一阵疼痛,下意识弹到一米外。
睁大铜铃般的眼睛对上寒灵牛眼大的眼睛,也不知道两人暗自较个什么劲。
如果她会隔空传音,寒灵现在一定想大骂栀苏是不是想要让她这一辈子都做个瘸子!
“我知道。”栀风从盆栽里取出花株放入袖中,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开口道。
神色看花看景看栀苏唯独不看寒灵。
他栀风并非是冷血无情之人,拐杖在给她时就施了法。
从前与灵界花主匡扶天下怜悯众生被逐出仙界,归隐后更是不会对灵界的人见死不救!
“真的?”寒灵心中一喜,猛地抬头咧嘴傻笑,两眼放着光芒,似乎有些告状般又道:“有一个自称守山人的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周身的所有伤都是那人所为,我体质与旁人不同,想必是让仙长费了不少灵力。”
“寒灵,你体质不同师傅也知道,不仅知道还看……啊……师傅!!!”
一小团泥土呈做一条抛物线快速的砸在栀苏的额间,瞬间红了一大片。
寒灵震惊片刻,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交汇。
果然不愧为道行高深的仙长,何时出手都不易察觉。
“话多!”栀风淡瞥栀苏一眼道。
不知道何时栀风居然觉得这个徒儿有些心烦。
不过,是栀苏真的话多还是自己担心栀苏说漏嘴,栀风心里可明白着。
“那我可以留在云雨巫山吗栀风……仙长?”
寒灵欢快的奔向栀风拉住他的衣袖。
可能是奔跑的幅度多大,后背传来一阵撕疼,不禁让她到抽一口冷气!
对上栀风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寒光,寒灵才不舍得放开手,满脸委屈道:“姑姑让我出山历练,我不想再回灵界花族时还是现在这般废物模样,仙长,我保证不会在山中捣乱,等我悟出更多灵术,提高灵力后就立马离开。”
“山中不养闲人!”栀风说完,只是暗淡的看了寒灵一眼,带着那株紫鸢花回了房。
寒灵怔了一下,连忙伸着脑袋扯着嗓子冲着栀风清冷的背影喊到:“请仙长放心,我定会让你满意为止。”
将栀苏从地上拉起来,傻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都快看不见眼珠子。
她现在是真的很开心,开心到不知道怎么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