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丑陋的兽怪见样子也累的不轻,可为维护一个野怪的尊严,它还是慢步子挑衅的抬了抬腿像她们靠近。
寒灵岂又不累,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逃命,忽然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眼睛一亮,掏出怀中的羽毛,居然把这张保命符忘记了。
御出灵力灌进去,寒灵道:“玄墨老头儿,快现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这次玄墨倒是出现的积极,寒灵话音刚落他就出现在了她们二人眼前。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到眼前凶神恶煞的精怪时不由得一愣,玄墨扭头问道:“这精怪你是去哪里召来的,没有个八九百年的修为休想打过它。”
“我也不知道啊,它突然之间就出现了。”寒灵道,忽然抬手一指:“它身后好像又来了几只。”
“躲好。”说着,玄墨就御法飞在半空中,脸上出现一股狠厉,似乎是想要把这精怪置于死地。
正想拿出自己的杀手锏,这精怪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召唤一般,转身与刚赶来的那几头一起走掉了。
就这样走了?
玄墨囧在原地,同样是兽,这群丑陋的精怪也太太太太不给他面子了。
亲眼看着消失的野怪,寒灵拍拍心口,道:“老头儿你果真慎人,一来就吓跑了它们,早知我就早早唤你出来了。”
对于寒灵的话语里的不尊敬,玄墨早就见怪不怪,看了眼她手中始终好好护着的草药:“染病了?”
寒灵咧嘴一笑:“不是我。”两眼溜溜转了转,想着家里那两位的风寒等不得,急着又道:“多谢老头儿在次的救命之恩,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搀扶着栀苏连走带跑的下山,生怕那别人还凶猛地野怪会再次出现。
回到云雨巫山后,二人很是利索的洗净药草放在锅中熬煮着,栀苏在一旁给炉子打着扇,寒灵整理着剩下的草药。
转眼两个时辰已是过去,着实无聊,栀苏开口道:“原来你那根羽毛竟然如此神奇,可以召出个男人来。”
寒灵一怔,栀苏这话说的,为何觉得哪里怪怪的。
来到栀苏身边,席地坐下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是他给的信物,怎么你喜欢那老头儿?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他,但搭根红线还是可以的。”
栀苏是个对自己感情非常白痴的女孩子,哪能禁得住寒灵这般调戏,脸颊一红,道:“寒灵你这张口就来的胡话怎么和魔君一样说来就来。”
“哦是吗?”寒灵两眼一转:“要不我现在就将那老头唤出来?”
栀苏:“……”立马转移话题:“汤药差不多了。”
寒灵这才住了嘴没有继续开完笑,盛了两大碗汤药,将其中一碗给栀苏,道:“这次你给仙长送进去吧,一定要监督他彻底喝完。”
“弄错了。”栀苏道:“应该是你给师傅送进去。”
寒灵嗤笑问:“那你给魔君送进去?”
“不要!!”栀苏满脸写满了抗拒。
“那就是了,快去不然待会儿药凉了药效不强了。”
“那好吧。”
栀苏推开栀风房门的时候栀风正在打坐修炼功法,见着来人不是寒灵,心中还有些小失落。
栀苏将药碗递了过去:“师傅,感染了风寒就莫要练功了,好好修养一天不差这一时的。”
栀风接过药碗,闻着这药的味道,眉头一皱:“你们去云山了?”
栀苏一笑:“师傅就是师傅,这都能被猜出来。”
“胡闹!”栀风脸色一沉:“云山里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可有遇到什么精怪?”
栀苏点点头,有些不敢正眼看栀风,轻道:“有,那精怪还会飞!”
会飞?莫非是看守云山的高阶兽怪?
栀风问:“那你和阿灵可有受伤?”
“没有,在我们没招之际,寒灵用羽毛唤了个道行高深的老头出来,只轻轻的看了一眼那些精怪,精怪就落荒而逃了!”
栀风垂眸,心中很是疑惑,那山中的精怪精明的很,又怎么可能被看一眼精怪就会落荒而逃。
抬手喝了几口碗里的药汁,果不愧是仙界仙草熬制而成,药效来的很快,身子瞬间也就没有那般难受,栀风问:“老头儿?”
“嗯,听寒灵好像叫他玄墨。”
“原来是他!”栀风勾了勾唇,将药汁一饮而尽:“阿灵呢?”
栀苏老实答道:“她给魔君送药去了。”
一听,栀风端碗的手紧了紧,道:“你先出去吧,喝了这药为师有些乏了。”
栀苏很是乖巧,接过碗就退了出去。
倒是栀风,喝了那药哪里是身子乏了,反而是越来越有精神,在房中坐立难安。
捞起衣袖,在房中来回踱步,第一次身上没了以往那股沉着冷静,心里满是想着,夜澜那么小人,阿灵和他独处一室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了想,还是决定用上仙术在夜澜的房中一探究竟。
寒灵进入夜澜房内的时候,他正躺在榻上,脸色比先前苍白了很多,整个人浑浑噩噩翻来覆去,远看上去难受极了,
看到寒灵,夜澜一笑,试着要从榻上爬起来,可浑身上下也使不上什么力气,刚起半个身子就觉得脑袋犹如被绑了千斤石头重的要死。
“难受就不要逞强了。”寒灵用最快的速度轻轻关好房门,生怕外面的冷风吹进来一丝。端着汤药来到榻边,递了过去:“先将这药喝了吧!”
正要接过,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夜澜瞟了一眼房顶,邪魅一笑,无力道:“本君难受的厉害,怕是连端药碗的力气也没有。”
寒灵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也想让我喂你喝?”
夜澜带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点了点头,问:“可以吗?”
“不行!”寒灵从袖中拿出一把勺子在夜澜眼前晃了晃,搬过一旁的座椅坐在榻边:“再怎么没有力气拿只勺子的力气总该有吧,我就这样给你把碗端着,也当是在喂你了。”
这是什么逻辑,感情把他堂堂魔君当傻子哄呢。那不行,远处可正有人瞧着,不让那人眼红一番岂不是浪费了如此的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