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灵气急,又大声道:“现如今我孤身一人前来,为何你又迟迟不肯出现,不是说要我的命吗,为何又要劫了我灵界花主!让我被众人误会,往你的圈套跳,真是好心计。”
刚奉了栩帝的命前来会会现任花灵花主的弥彦还未到绝灵谷深处就连续听到了一连串的咆哮,吓得怀中的小白狐周身一个哆嗦,想要逃出弥彦的怀抱。
“乖啊,别浮躁!”弥彦顺着小白狐的毛发抚摸了几下:“我知道你想冲上去撕咬一番,可那毕竟是灵界花主的三魂,咱得友好相待不是,只是这现任花主性子仿佛比你还暴躁呢!”
“该死的守山人,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寒灵见喊了一半天山中除了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一点反应,气急的直踢一旁大树的树根。
明明是几人粗的大树,愣是活生生的被寒灵踢的树叶直颤。
“哎哟,小姑娘可别踢了!”
弥彦见状,连忙上前阻止寒灵的动作,哪怕小白狐从怀中挣扎开来也没去寻它。
侧着身子看着这颗大树被踢过的痕迹,眼里满是心疼。
这绝灵谷里的每一草每一花每一树都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更何况她踢的正是已经为数不多的金丝楠树。
面对素不相识的来人,经过之前的经验,寒灵这次可谓是提高了警惕。
本还以为守山人被她的阵仗给吓出来了,可是看眼前这人的模样。
一身红袍,兰花指一翘,声音也不粗犷,看似是个男子,却有股姑娘家的气息,算不上娘腔却极为美丽。
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没有一处相似与守山人。
虽说自己也并未真正见过守山人面具下的模样,可也不至于如此……
嗯……妖娆。
“你是谁!为何出现再此地?”寒灵紧捏着风灵问道。
面对寒灵的质问,弥彦倒是没有急着去回答。
好歹面对的是一届之主,也不能将自己显得落魄了不是。
弥彦优雅的起身,拂过垂落在耳旁的碎发,捂嘴一笑,半羞半喜。
寒灵嘴角不由得一抽,眉头微皱,紧张的连吞好几口口水。
“小仙在绝灵谷恭迎灵界花主。”弥彦紧盯着寒灵的面容,开口道。
寒灵满脸愕然道:“我们花主早被守山人劫了。”
嗯?
弥彦深思的看了她一眼。
她还不知道自己就是灵界的花主?那正好,自己无趣的紧,就好好逗逗她玩玩。
看着他很是美丽的脸,寒灵又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为何在此处。”
弥彦张开双臂,对着四周转了一个圈:“这绝灵谷就是我仙界的,我又怎么不能来此地。”
“仙界?你也是仙界的人?”寒灵睁大眼睛:“那你可知守护这座山山的守山人在何处?”
弥彦一顿:“守山人?什么守山人?”
“就是守护这座山的一名男子。”寒灵满怀希望的看着他:“我正在找他,灵界花主尸身就是被他劫了去。”
弥彦满眼疑惑:“我修成上仙九百余年,也未曾听任何人说过绝灵谷有守山护尸的守山人,况且你当真以为绝灵谷的百层结界可是说能让人靠近就能让人靠近的?”
没有守山人?那为何那人要自称守山人?那人到底是谁!
“哎,花……咳咳咳。”弥彦一笑:“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寒灵。”
“好名字。”
弥彦向前靠近了两步,忽然凑近寒灵的耳畔,身上芬香直灌她的鼻孔。
“小仙弥彦,寒姑娘可否有雅致陪小仙逛逛这绝灵谷?”
这绝灵谷四周环山,有什么好看的,寒灵脸色一板,很是看不懂眼前这人。
况且自己仙界的山为何要让她灵界之人陪他一同闲逛。
伸出肿得猪蹄般的手用力一推他的胸膛,手还未碰到他的衣襟,也不知是从哪里窜出的一只狐狸“咻”的一下跳上她的手臂,对着寒灵不断龇牙咧嘴的挑衅。
寒灵吓了一大跳,用力一挥手,狐狸便跑开了。
“灵狐,不可胡闹。”弥彦既有些微怒也有些无奈的抱过它:“姑娘,失礼了!”
自己宠物的脾性自己当然万般了解,他这灵狐啊虽然平日里确实有时太缠人了些,可却是个护主的家伙。
在弥彦眼里,自己可以沾栩帝光拥有世间万物,与形形色色的人相处,拥有其它灵性更加高的宠物。可是在灵狐眼里,弥彦是它的主人,是它的命,是它的唯一。
所有不管是谁,有任何威胁性的动作或是语言它都会第一个冲在前头。
感受来自主人的情绪变化,灵狐“呜呜”的叫了两声。干脆直接把整个小脑袋都埋进了弥彦的怀中,露出一根尾巴无力的在空中捶打。
“这是你的小伙伴?”寒灵伸手指了指。
弥彦点了点头,抬手抚上它的后背:“喜欢?”
可不喜欢吗。
这狐狸虽说凶了那么一点,但白花花的一团,养的也肥,看上去像极了一个肉团子。也不知道若有一天被别人做成了盘中餐味道会怎么样。
弥彦两眼一转,嘴角扬起看不太真切的弧度:“既然姑娘如此喜欢,那不如随我一同回仙界游玩几天,仙界可是有一只被我伺候着的大红狐。”
“多谢上仙美意。”寒灵微微皱着眉头:“只是我还未寻到花主尸身,就不了。”
一听,弥彦笑道:“刚才姑娘不是说那守山人自称是仙界之人?你放心,仙界只要一清查,必定水落石出,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谁人能打着仙界的名号在四界中胡作非为。”
“怎么查?”寒灵急问。
“仙界有仙界的法子。”紧接着,弥彦又悄声道:“不过这也是有违规仙规的法子,只是因为要查的人是你,本仙才愿意冒如此大得风险,至于来与不来,那便随你自己了。”
说完,很是温柔的掰正小灵狐的身子,潇洒的一转身,慢步向前走去。
寒灵犹豫了一番,还是提着裙摆就跟着走了上去。
既然是可以走捷径寻找,那她又为何要执着与心中的那一点不坦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