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
“姬云,真是名如其人啊!”寒灵盯着她的侧颜,又看了看这犹如冷宫一般的宫殿,又道:“你当真在这里冷不泠清的地方住了上万年?”
姬云扭头回看她,挑眉道:“唬你做甚?”上下打量寒灵:“你说你来自灵界?”
寒灵点点头。
姬云笑:“我从蛇修炼成蛟龙时还并未听说过灵界这么一说。”
有何奇怪?
寒灵心道:“你可是活了上万年的姑奶奶,灵界才成界接近两千年,这能作何比较?”
低头含笑了下,开口道:“不足提起,不足提起,灵界是个小界,整个界也就近七千生灵而已,不过姬姑娘……”
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改口道:“前辈,你有上万年的岁龄,道行也高深,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我脑中这三缕残魂分离我的身体?”
自己还年纪轻轻的好多事情未完成可不想死。
姬云一愣,两眼溜溜的转了转:“我说你这小丫头,你还真当我是天下善人了?你要夺我心我为何要帮你?”
寒灵拍着马屁:“因为你人美,让我总觉着你是一个好人。”
这话听着倒是让人心中欢喜。
姬云眯了眯眼:“它暂时并未危及你的身体,为何要分离开来。”
暂时?寒灵叹了一口气道:“这话说来姑娘可能会觉得我有些自私,我不想与别人和我同用一具身体。因为这三缕残魂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有的不想复活残魂的主人,有的又想复活残魂的主人。”
“那你呢?”姬云问。
寒灵一愣,她想复活吗?
说实话她是不想的,花主花锦吟可是她的情敌啊!
若是真复活了可能她就真的和仙长不会再有一点关系了,可若不复活,栀风仙长和姑姑是不是就要伤心难过一辈子?
寒灵一阵苦笑,拿起风灵轻轻摸了摸,缓缓开口道:“想也不想。”
垂下眼眸,神情突然变得很是忧伤:“姬云,你知道吗,这残魂的主人是灵界花主,说起来还算的上是我的恩人。我从小被父母抛弃,被花主的心腹救起带回灵界抚养了五百年,虽说修炼不见起色,但我想,若不是因为这三缕残魂在我体内,我可能也不能够长生不老的存活了五百年。若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姬云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反问,愣了一下道:“我会。”
“那若是你心悦之人也心系她呢?你还会复活她吗?”寒灵急忙又道。
姬云不答反笑了好一会儿:“你这问题问的太没有水准了些,你可知道这世间就我一条蛟龙?我活了上万年,又在这深海低下,非常人不能进,何来心悦之人?”
“也是。”寒灵两眼一转,拽着姬云的衣袖:“哎呀,先假设一番嘛!”
姬云推开寒灵的手:“别忘了,现在我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为何要与你聊一些与我无关的话题?”
“你不也挺感兴趣的吗?”寒灵嘟囔着嘴道。
姬云闪过一抹尴尬,看了寒灵两眼。
那是因为常年在这深海之中,突然来一个人一起说说话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
罢了。
姬云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回道:“也会。”
又不是什么特别纠结的问题,见寒灵不说话,姬云又道:“魂魄而已,最后能不能成功融合还的看上天的造化。”
忽然,姬云浑身明显一僵。
快速从怀中掏出一枚圆形吊坠,吊坠上刻着个溪字,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微绿色光芒。
“你怎么了?”寒灵见着不对,站起身子,立马问。
姬云不语,看了眼寒灵,衣袖在空中一辉,一流动的画面出现在两人眼前。
看到画面中的人,寒灵瞬间正经起来:“老头儿?我不是亲眼看着他被吞进了大蟒蛇的腹中,怎么会和阿婆她们在一起。”
“你朋友?”姬云语气突然一冷,周身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不好情况不妙,寒灵看着姬云那双充满怒火的双眸,心中一沉,全身绷直了背。
“敢伤我族人,那你就替他去死吧。”姬云驾临半空之中,冷眼回眸,衣袖一拂,殿外的海水结成尖锐的冰锥不断往寒灵刺来。
这情绪简直阴晴不定转换的太快,寒灵淬不及防,一时间只能先布下一层结界抵挡片刻。
可两人的道行修为差距太大,寒灵布下的护身结界不堪一击。
看这架势,姬云是要来真的了?
寒灵拔出风灵对准迎面而来冰锥一阵抵挡。
抵抗的动作像是更加惹怒了姬云,又大力的挥动几下衣袖,越来越多的冰锥扑面而来。
寒灵瞳孔微缩,就算她是神仙这样的情形也是无法抵挡的啊!
冰锥刺向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寒灵能力不及,加上身上的伤,闪躲也不灵敏,一只冰锥插进她的右手手腕。
“啊……“寒灵痛苦的大叫出声。
手掌一麻,手指无力,风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整根冰锥,寒灵疼的咬紧自己的牙关,额间冒出不少的密汗。
看着停在空中的姬云,又看了眼头顶上的画面,没想着外面的阿婆是她的族人,更没想着的是姬云居然还是个护短的主。
寒灵眼神闪了闪,冲着半空中的姬云大喊:“我朋友不是这样的人,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族人一向不会惹事生非能有什么误会?我只知道我族人的脑袋现在在你朋友的剑下,并且已经见了血,既如此,我族人所受的痛苦,那就让你百倍的还回来吧!”说着,姬云红了双眼,身上狠厉的气息愈来愈浓郁。
指尖先前一伸,一股力量托起寒灵的整个身子。
她身前架着的还有三根冰锥,分别对准她的另一只手腕和两只脚裸。
好大一股怨气,这是要挑断她的筋脉?
这样一想,寒灵后被蒙上一沉冷汗。
若真是这样,那未免太恐怖了些。
姬云动了动手指,寒灵神色一慌,颤抖着声音喊道:“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