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栀苏听着栀风口中的话语,神色迷茫的看了他一眼,道:“这块丑不拉几的铁好嚣张,好欠揍。”
兴许是丑不拉几四个字惹怒了怨铁,亦或者欠揍二字惹怒了怨铁。
它周身散发着更浓重的黑气,猛的一下像栀苏撞过来。
这要真是撞过来,不得她整个人都撞穿!
栀风瞳孔一缩,眼疾手快将栀苏护在自己的身后,双手同时御出灵力使用禁锢术,将怨铁禁锢在原地动都不动一下。
见自己被困住,怨铁更是不乐意了,周身发出的黑气比刚才多了两倍。
或许感觉自己是真的完全被困住无法出去,怨铁这才渐渐收敛起身上的黑气。
收起黑气的它,乍一看,简直就像是一块普通的铁块。
栀风冷冷看它一眼,回过头抓起栀苏的手,她的手心被烫的通红,道:“现在这只手有什么感觉?”
栀苏动了动手指:“没什么感觉啊,就是被烫的有些红,不疼也不麻!”
一听这话,栀风眼中划过一抹隐藏的担心,越是没有感觉才是越会出事,右手御出比往日疗伤还要强的灵力灌在栀苏手中。
看来师父还是关心自己的,栀苏眨眼道:“师父,你不生气了?”
栀风没抬眼,依旧专心御着灵力,道:“你是他唯一的女儿,我可不想让他在黄泉底下担心。”
“那师父你应该早些说嘛。”栀苏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抱怨,也有着一丝后悔。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早点出来了,也不用在房间里待的一身霉味!
看了眼一旁像是瘪了气的铁块,栀苏道:“师父,那铁到底是什么路子,怎么那般的凶。”
“上古时期,被遗落的一块怨铁片。”
怨铁片?
“除了我,你之后还是少和它接触。”栀风不给栀苏思考的时间又道:“它怨气极强,周围的那些黑气便是,一旦沾染上,会唤出你心底深处的恶,到时候想摆脱托都摆脱不了。”
这么严重吗?
栀苏回头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刚才也接触到了它,那她会不会也……
看出她眼中的担忧,栀风还是从蛟龙海最后头一次露出笑容,道:“放心,有为师在,你不会有事。”
说着,放下栀苏挺治愈好的手,命令道:“夜深了都已是后半夜,你回去休息。”
栀苏点头,捂嘴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去,自己也好像是真的有些困了。
怨铁周身四处没了黑气也就自然没有了怨气,栀风抬手拿过它,却依然没有松开它身上的禁锢。
把它放在一旁桌上透明的罐子里,吹熄了一旁的烛火,自己也转身上了榻。
转眼一晃便是第二天清早。
寒灵出帐篷眯了眯眼打了个哈欠,抬起眼皮看,玄墨老头儿早就早早的起了床。
他看着不远处的兽族内,面色沉重。
“老头儿,你有心事?”寒灵上前问。
玄墨回头,笑道:“这世间独我一人皆逍遥,我能有什么心事。”
“哦。”寒灵低声应道,可是为什么她总感觉玄墨从树族出来后整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玄墨抬手一拂,身后的帐篷消失不见,道:“今日你的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寒灵摇头。
异样没有感觉到,倒觉得整个身子比往日沉重了不少,就像是身上还挂着另外一个人。
升了个懒腰,寒灵道:“走吧!”
玄墨垂眸,摔在先走在前面。
进了村子,村子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兽族看着就像是一座空村,冷冷清清。
寒灵眉头轻轻皱,同样是身为灵界的小族,这兽族好像也太怪异了些。
虽然她曾经没有来过,但是偶尔也会听前辈们讲起。
整个灵界七千生灵,兽族人数这三族之中最多的一族,已达到三千五百人,又怎么会走进村子一个人毛都没有。
“老头儿!”寒灵唤道,有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确认着:“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路?这里真的是兽族吗?我怎么感觉向是一坐鬼村。”
他的地盘自己怎么会走错。
不过玄墨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对,道:“信我,这里就是兽族!丫头,你将你的玉佩拿出来,看它有何反应。”
玄墨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寒灵拿出玉佩,果然感觉到一股引力,只不过这股力量没有往日般强,反而弱了不少!
寒灵道:“老头儿,他指的方向是我们左边。”
左边?
玄墨抬眼看去。
左边并没有什么人居住,一直走到尽头也不过只有一间大型膳厅罢了,专门用来过年时候所有族人的团聚。
可是并未到那一天之前,那里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人前去,这玉佩指引的方向又怎么会是那里。
二人抬脚向前走去,前方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很是瘦弱,不断回头往身后看,好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不放一般。
等他再次回头时,不小心撞到玄墨的手臂上。
“抱歉!抱歉!”那中年男子不断道着歉,抬起头,眼里全是震惊,又好像看到了希望,开口道:“兽……”
只是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玄墨打断,抬手捏在那中年男子的肩头,问道:“兽族发生了什么?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大厅!”今年男子往身后指了指:“他们全都在膳厅里面用膳。”
用膳?
玄墨眉头拢起,放开了他,看不透眼中的情绪向膳厅的方向走去。
走到膳厅门前,厅门紧闭,果真闻见里面的多人气息,还听到里面有熙熙攘攘的话语声。
“老头儿。”寒灵握着手中的玉佩小声叫道:“这玉佩指引的力量好像变强了。”
玄墨未语,拉着寒灵躲在膳厅门旁,听着面讨论的话语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来,大家开始吃!吃完这一餐,我就是兽族的兽皇。”
说话的人叫朱强,是兽族有着野心老虎王。
年龄只比玄墨少两百岁,修为和玄墨也相差无几,但为人处事和玄墨比起来却是相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