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点在桌上的熏香烟雾环绕,整个灯光黯淡的房间弥漫着某种异香,傅行深只觉得浑身难受,额间的虚汗不断落下,连喘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他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是中了药,只不过他真是大意了,竟然没想到席夏茗会在熏香里动了手脚。
“深。”席夏茗披着一件浴袍走到床边,爬到他身上坐着,指尖拂过他的唇:“原谅我,只能用这种办法……”
“席夏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下去,否则……”傅行深紧皱眉头,中了这种药,加上眼前还有一个挑弄自己的女人,如果这是对他的一种考验,那么,他宁愿难受死了也不会碰她。
席夏茗将浴袍褪下,美好的身形一览无余。
然而傅行深却别过了脸。
“深,你要我吧,你明明这么难受了,为什么就是不要我。”席夏茗表情难过了几分。
“我不可能会碰你,死也不会。”傅行深眼底透着冰冷,尽管身体如同上千万只蚂蚁再撕咬,但强大的控制欲与理智只要稍微占了上风就不会被浴望所颠覆。
简单来说,他就算中了这种迷药,也不会对席夏茗甚至其他女人有那种想法。
席夏茗想不到他竟然能忍到至此,明明他身体的变化很大了,可他宁愿难受到死掉,也不愿碰她?
不过没关系,傅行深迟早是她的,只要今天的事成了。
“席夏茗,你给我住手!”傅行深见席夏茗竟然扯掉他的衬衫,用仅存的意识拽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推到身侧起身。
席夏茗嘴角冷勾,双手环住他脖子,傅行深手撑在床上不让自己倒下去,她双腿缠在他身上抱着他喊道:“深,你慢点啊……”
霍相思站在虚掩着的门外,听着席夏茗的声音时,那瞬间脑袋都是空白的,她手颤抖地轻推开门,看到床上那一幕,捂着嘴转身离开。
霍相思从电梯哭着跑出来时恰好撞到了夜霆,夜霆见她不对劲,拉着她:“相思,你怎么了?”
“没事。”霍相思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房间里。
傅行深脸色愈发阴沉,忽地抬手朝她落下一巴掌。
那一巴掌,将席夏茗打懵。
傅行深挣开她,将杯子打碎在桌上后,徒手握住了碎片,很快,手心里的鲜血滴落,他用痛意来恢复了理智。
“深,你的手……”席夏茗紧张地要上前去看他的手,被傅行深甩到了地上。
“席夏茗,你还真是下作得令人恶心啊。”
傅行深丢下一句话,拿起外套转身离开。
席夏茗坐在地上,手紧紧攥着成,冷呵地笑了起来,他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因为她的目的达成了。
“啧啧,想不到席小姐用了下药这种手段,都还留不住一个男人。”
从外头走进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慕白临。
席夏茗愣了愣,蹙着眉:“你怎么会在这?”
“我要是不在这,还看不到这一出好戏呢。”慕白临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掏出一支烟:“想要傅太太的位置,我可以帮你。”
“你为什么帮我?”席夏茗站起身回答。
慕白临呵了声:“我高兴。”
席夏茗红唇浮起,走到慕白临面前,俯身勾着他下巴:“既然慕总高兴,不如再帮帮我?”
慕白临抬了抬眸,将烟圈吹到她脸上:“想怀上我的孩子,借机嫁祸到他身上?”
席夏茗将他手中的烟夺过丢掉,主动攀附上他身:“只要我当了傅太太,你也有好处。”
慕白临捏着她下巴,呵道:“像你这么有心机的女人,我还真喜欢。”
转身,将她覆倒在沙发上……
江山别墅。
傅行深在宴会里找不到霍相思的身影,打电话她也不接,问钟叔才知道她已经提前回来了。
他走进房间,房间内没有开灯,借着外头的光线看到霍相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什么,走到身后将她抱住:“为什么不开灯?”
霍相思缓缓转过身看他:“你去哪里了?”
她的语气平淡,几乎找不到任何起伏的情绪。
傅行深顿了顿,眸子沉着:“我去找人谈事了。”
席夏茗对他做的那荒唐事,他是一点都不想提起。
霍相思低垂下眼帘,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果然撒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