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一出门便找了两个弟子去赵钢所说的客栈进行打探。然后与几位长老商量此事,看看应该怎么处理。
大长老一心道:
“赵钢在锦衣卫里也是个人物,我看他说的话基本都是事实。淄王要造反是毫无疑问的,不然他不会满大街的通辑大公主和齐国夫人,听说他的部队已经开拔了。”
三长老一灯接道:
“我也这么看,笑妃被挟持应该也是真的,听说淄王已经强迫笑妃跟他成了亲。当时听了只当是个笑话,没想到竟是真的!
笑妃是那么刚勇忠贞的女子,就是与皇上闹了天大的矛盾也不可能下嫁给她的继子。淄王明摆着就是想利用笑妃母女来威胁皇上。”
一灯说道:“只要打仗就会给百姓带来疾苦,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二长老一悲却很有疑虑:
“儿子为了争夺父亲的女人要去与父亲打仗,这会不会有一点太荒谬了?更何况淄王是笑妃一手抚养长大的,他怎么会爱上自己的母亲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四长老一天道:
“二长老的话很有道理,皇上与淄王是亲父子,只听说上阵父子兵,没听说父子为了一个女子兵戎相见的。咱们要帮忙也要弄清楚形势,别糊里糊涂地帮了倒忙。”
一悲又道:
“关于伪齐余孽的事我也很怀疑,众所周知,伪齐国破时所有的皇族都被杀了,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少主,难不成当时还有漏网之鱼?
就算有个把两个皇族子嗣逃脱了,他们为什么不趁尚吴一统中华根基未稳之时复仇,却要拖到四十年后的今天才行动?”
五长老一穷道:
“这确实很令人费解。现在尚吴在明主的带领下已经步入盛世,在这个时候出来作乱,实在不合常理啊。”
一心不服气地说:
“还明主盛世呢?那是前几年,我听说皇上现在被宜嫔那只狐狸精迷得都起不了床了,整个朝廷被那妖精搞得乌烟瘴气的!”
方丈沉思片刻道:“明帝我还是了解的,以我看,这一定又是他跟笑妃设下的局。”
一天还是觉得赵钢不可信:
“方丈,说到底那也只是你的猜想。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也许皇上真的老糊涂了。也许那个赵钢根本是与别人结下了什么私怨,然后编个故事,想骗我们替他出头罢了。”
方丈回道:
“赵钢又不知道我们几个人的底细,他怎么会有这个把握让我们替他出头?依我看,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弄清楚他所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一灯点头道:“方丈不是派了真痴与真奇去打探吗?等他们回来,我们再作打算。”
方丈道:“检验赵钢所言是否属实的方法很多。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笑妃现在一定被关押在淄王府,咱们去探探便知。”
一悲道:“确实如此,笑妃即是淄王手里的一张牌,自然是放在后方比较安全。她可是个军事天才,如果把她带到前方打仗的话,她一定会与皇上里应外合让淄王输得更惨。”
一心问道:“方丈,如果赵钢所言属实,咱们管不管?”
方丈答道:“当然要管。咱们不仅要救人,还要帮笑妃打赢这场战,就算皇上老糊涂了,我相信她绝对不会糊涂!”
几位长老望着方丈摇了摇头:“都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放下她,看来方丈这一辈子都要死在那小妮子的手上了!”
真痴与真奇,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人虽小却很有悟性,是方丈最喜爱的两个弟子。
他们得到方丈的真传,功夫很是不错,一路健步如飞。来到客栈时,那客栈还关着门,没有开始营业。
两个小弟子也不急,沿着那条街化缘,在言语交谈中假装不经意的询问这客栈一般几时开门,昨晚有没有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
因他们是笑峰寺的弟子,老百姓们都信任他们,因而就向他们说了实话。
一位大婶道:
“这间客栈开门并没有特定的时间,不过今日好像比平时要晚一些。而且他们的饭菜也不怎么好吃,东西还不便宜。”
一位老大爷说:“我啊,昨夜确实听到那客栈发出东西相撞的声音,但因为夜太深也就没在意。”
大爷的儿子笑道:“两位小师父,你们别听我爹瞎说,他有耳鸣的毛病,老是觉得有东西在耳边响。”
真痴向这父子俩道:“耳鸣不是什么大问题,每逢初一十五我师父都会在笑峰寺为世人义诊,施主可以带您父亲去瞧瞧。”
大爷的儿子道:“我跟我爹说过,可他就是不信世上还有一笑大师那样的好人。”
老大爷立即道:“这世上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我这病就是没钱医才拖到了现在,还要去笑峰寺那么远,光爬石梯都得把我这把老骨头给爬散喽。”
真奇道:“施主放心,义诊是不要钱的。”
老大爷还是不放心:“一文都不收?白看病,白送药?不会问我要香油钱吧?”
真痴道:“不会向您要一文钱的!施主不嫌路远了吧?”
老大爷立即笑着摆摆手:“不远不远,爬石梯还能强身健体呢。对了,你们那个寺为什么要叫笑峰寺啊?”
真痴和真奇摇了摇头:“这个师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也不让我们问。”
老大爷道:“下次见到他,我问!”
等到客栈开门之后,两个小弟子便进去化缘。
一看那店小二拖着两个大眼袋,就知道他昨夜一夜没睡,再看其他的伙计也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还不住地打着哈欠。
开店的人都是白天做事,晚上休息,这些人晚上一夜没睡,总不会是打麻将打了一宿吧?
店小二见来的是两个和尚,懒洋洋地迎了上去:“你们是吃饭啊,还是住店啊?”
真奇答道:“施主,小僧既不吃饭也不住店,是来化缘的。做善事结善果——”
店小二一看是不挣钱还得出钱的生意,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话:“我们这是客栈不是善堂,你们从哪个门进来的就从哪个门出去吧,别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