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吧。哀家要去小佛堂感谢佛祖的庇护。”太后喜滋滋地说,她看了看颖妃她们三个,有点不高兴,“你们三个也跟哀家一起吧。”
三位娘娘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敢有所表现,强颜欢笑地跟着太后走了。
“燕美人,你先回去帮着笑儿收拾一下。朕有话要跟敏美人说。”明成帝吩咐道。
“是!臣妾告退。”司空语燕满心欢喜地走了,巴不得早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笑儿。
“不愧是尚吴第一才子的女儿,果然聪明机敏。朕赏你什么好呢?”
明成帝突然凑到上官敏佳的耳边哈了三口气,朝她暧昧地一笑后直奔御书房而去,还有一帮大臣等着他商量御敌之策呢。
上官敏佳扬眉笑着,她知道自己已经搏得了皇上和太后的欢心,虽然这是以得罪颖妃和全妃为代价换来的,但权衡利弊,她还是赚了。
悬黎宫历来是皇后的寝宫,入住悬黎宫在后宫的地位非同小可,只要她能够成为悬黎宫唯一的主人,她父亲回京任职就易如反掌了。
司空语燕回去后就绘声绘色地对笑儿述说了上官敏佳巧解梦与签文的全部经过:
“当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经敏姐姐那么一说,你猜怎么着?太后和皇上都高兴地笑了。这次多亏了敏姐姐,不然太后就要对你下手了。”
笑儿分明嗅出了一丝异常的味道,但那只是她心中的一个闪念,她笑道:“是呀,敏姐姐聪明过人,若是男子,定能高居极位。”
“哟,谁在说我坏话呀?”上官敏佳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我可全听见了。”
“我们在夸你呢,姐姐!”司空语燕起身相迎,“对了,皇上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呀?”
“诶,能有什么?让我们好好照顾笑妹妹呗。”上官敏佳敷衍着司空语燕,转向笑儿道:
“妹妹,你就不要再为云珊伤心了。你这一次也算是因祸得福,马上就是贵人娘娘了。要是再诞下皇子来,还不定皇上会怎么赏你呢!我和司空语燕可都要靠你照顾了。”
“这次我能转危为安多亏了姐姐,该是姐姐照顾我才对。”笑儿看着上官敏佳的眼睛,联想到一个词——言不由衷。
她说到云珊时那种轻飘飘的口气,让笑儿觉得失望。
“都一样,都一样!我们三个是好姐妹嘛!”单纯的司空语燕还一脸笑容地拥着两位姐姐:
“皇上让咱们三个一起搬进悬黎宫,也是希望咱们的姐妹之情能给后宫做个榜样嘛。”
“你呀,越来越聪明了!”上官敏佳高兴地捏了捏司空语燕的小鼻子。
陪太后从小佛堂回来,全妃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小卓子:
“都是你这个狗奴才办的好事!看看,现在不仅孝才人没除掉,要晋为贵人,还蹦出来一个什么敏美人!知道她们住哪吗?悬黎宫——那是皇后才能住的地方!兴东要是得了宠,我们昱南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小卓子领着太监宫女们跪了一地,拼命地抽自个的嘴巴,边抽边骂自己:“奴才没用!奴才没用!”
“抽,使劲抽!”全妃怒道,“不抽出血来不许停!”
小卓子第一个抽出血来,他也不敢捂嘴,赶紧磕头道:“娘娘,皇上要是查起养安殿起火的事可怎么办?不能不防啊!”
全妃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道:
“依本宫看,孝才人那个小妖精未必知道是有人在搞鬼。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皇上,以皇上的脾气,一定会公开调查此事。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说明她也认为这是天灾。”
小卓子稍微安了点心,又问道:“那就这么便宜那几个兴东女子了?”
“哼!”全妃从鼻子里喷出一口闷气,“今天难堪的不只本宫一个人。你收拾干净后去唤霞宫一趟,就说本宫刚得了一盒家乡的顶级红茶,请颖妃过来一同品茗。”
小卓子有点糊涂了:“您跟颖妃娘娘不是一向不和吗?”
全妃拉着个脸道:“在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出现了,我们就必须同仇敌忾。”
“是!”小卓子的嘴都肿得跟馒头似的,还不忘拍马屁,“娘娘高明!”
晚上,不知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是明成帝不在身边,笑儿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云珊惨死的一幕就在她眼前浮现。
她想来想去,有能力和狠心下黑手的只有颖妃和全妃两个人,可究竟是谁,她不敢轻易下结论。
如果找不到证据,她根本没办法为云珊讨回公道。但是因为追风的介入,她又不能把火海逃生的真相跟皇上说。
笑儿索性起了床,准备去敲上官敏佳的门,听听她的看法。
她穿上睡袍,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就看见对面上官敏佳的门开了,上官敏佳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连个侍婢都没带就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半夜三更,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去见谁?而且还要背着她和司空语燕?
笑儿突然明白皇上不能来陪她的原因了。她呆呆地站了许久,觉得自己真傻,像追风、尚琪那么痴情的好男人她不要,偏偏喜欢四处留情的皇上!
笑儿拿着一壶酒,独自坐在院中的亭子里,对着月亮自斟自饮。
“咦?笑姐姐,你也睡不着吗?”司空语燕穿着睡袍没精打采地走了过来,嘴里还打着哈欠,“我陪姐姐喝一杯吧。”
一杯酒下肚,司空语燕有点精神头了,道:“我突然想起我们姐妹三人义结金兰的时候。我去看看敏姐姐睡没睡,请她来共饮一杯,好不好?”
笑儿苦笑一声:“不用了,她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