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雨又问:“在哪里见的?”
洪小姐答道:“在,在水牢里。”
“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关进水牢里?他是你洪家的下人吗?你想关就关?”
“我不知道,都是我哥哥做的。都是他!”
洪岩辉听了这话,回过头恼怒地盯着自己的妹妹。
立雨喝道:“洪岩辉,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妹妹都承认你把我的人关进了水牢。”
洪岩辉急忙摆手摇头,又去指他的管家和下人。那些人急忙辩解说自己是受了主子的指使。
立雨质问道:“没有你的命令,你的下人敢私设水牢吗?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啊?”
洪岩辉仍是那一套,装傻充愣加摆手摇头。
立雨把两颗一模一样的钦差金印拿了出来,说道:
“这一颗金印是父皇赐给我的,这一颗却是小四在你的水牢里找到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颗金印会出现在你的水牢里?!”
立雨把惊堂木一拍,厉声说道:
“让我告诉你吧!袁钦差就是被你抓进了水牢,最后死在了那里!快说,你们把袁钦差的尸骨弄到哪里去了?说得清楚明白,还能为你们赎点罪,说不清楚的话……哼!本太子也一样能找出来,不过,到时候你们身上的罪就会更重!”
堂下跪着的人同时一惊,用眼角左瞟右瞟,在心里掂量着要不要说实话。
立雨幽幽地说道:“想一想,你们这个主子平时是怎么对待你们的!他把你们当人看过吗?他逃跑的时候,顾过你们的死活吗?”
“我说,我说。”洪小姐第一个背叛了洪岩辉,“袁钦差就埋在洪府后院的花园里。”
“很好。”立雨从堂上走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洪岩辉,朝他一步一步地逼了过去:
“连你的亲妹妹都指控你,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吗?我劝你不要再妄想宜嫔娘娘和洪尚书来救你了,父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得多!还有一点,本太子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我劝你还是认罪,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洪岩辉咬着牙,索性把眼睛一闭,不再作任何反应。
立雨把手一挥,吩咐道:“小六、小七,你带人去起袁钦差的骸骨。小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八,你们让洪岩辉见识一下锦衣卫的酷刑,只要不把他弄死,手段随你们,直到他招为止!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有骨气!”
“是,属下遵命!”八人立即领命,去做各自要做的事情。
“好!太子英明!”苦主和百姓们纷纷给立雨以支持。这些被洪岩辉压迫欺凌了多年的可怜百姓都恨不得冲上来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锦衣卫的酷刑是骇人听闻的,洪岩辉心里也明白,刚开始还咬牙扛着,没坚持一下就不行了,连连磕头,表示愿意认罪画押。
立雨稍事整理就找出了一百多条罪状,按律拟了一个凌迟,三天后行刑。百姓们拍手称快!
小四在一旁提醒道:“雨主子,您断案的速度是不是快了点?主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立雨微微皱了皱眉:“那怎么办?这么多老百姓看着盼着,不判个罪,行吗?我是依律而判,问心无愧,你就放心吧,一切有我担着。就是父皇怪罪下来,我也顶得住!”
“是!”小四知道立雨在后宫的地位,连她私自出宫这么大的事,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的疼爱程度可见一斑。
处理完洪岩辉后,就要来处理这个洪小姐了,鉴于她的认罪态度比她的哥哥要好,而她这种猪脑子也不是主犯的材料,依律判她骑木驴游街示众。
立雨的话音刚落,锦衣卫们就上前去扒洪小姐的衣服。
立雨悄悄地问小三:“什么是骑木驴?怎么还要脱衣服啊?怕她呆会儿会热吗?”
小三的脸上倒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神色,严肃地答道:
“雨主子,这骑木驴都是净身行刑的。您看见那个木头做的东西了吗?就是木驴。女子骑在上面,只要一推,木轮就会转动,然后木杵随之进入女子的阴中,推一下动一下,受罚之人非常痛苦!
这是对不洁女子的惩罚,主子还是别看了。”
立雨没听小三说完,脸已经刷的红了,怎么还有这么侮辱女人的酷刑啊?她还以为骑木驴跟骑木马差不多,只是让人坐着不舒服而已呢。
立雨还在那里恶心呢,洪小姐已经被脱了个精光了,那一身的横肉也基本上看不出来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她曾逼迫无数男人来伺候她,今天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卖乖了。
可她的身体实在太笨重了,根本爬不上木驴,没办法,锦衣卫们把她抬了上去,谁知道她两只脚刚站稳,人还没坐呢,木驴就不堪重负地叭的一声垮了。
立雨立即一摆手,让人把衣服给洪小姐穿上,告诉众人道,这是天意,以后都不能再使用木驴之刑了,她将对洪小姐的惩罚改成了杖刑一百。
对于洪家的其余人,立雨也根据其所犯案件的大小给予了相应的惩罚。立雨最恨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恶霸,对付这种人,她绝不手软。她又把查抄洪府的钱财,按记录在案的苦主的损失情况赔偿给了他们。
百姓们心服口服,赞颂太子是青天千岁。
立风于两天后赶回了泰元府,他对立雨的处理非常满意,狠狠地夸赞了她一番,当即写奏折把此案的前因后果呈报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