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相比较于傅一迪充实而忙碌的窒息的生活堪比于米虫一样的悠闲生活,无业游民一枚,可是最近她似乎变得神出鬼没。
傅一迪原本被早上的噩梦扰的心慌意乱,她已经失眠好几天,皮肤白皙的她因此一双熊猫眼就十分的显眼。
唐酒酒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奔波了一整天,她现在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可是就连上楼的力气也好像被剥夺了一样。
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傅一迪黝黑的瞳孔吓了她一跳,“你现在的样子完全可以跟熊猫媲美了,说不定你去参加熊猫界的比赛说不定还能得个第一名。”
原本精神一振,现在放松下来她半睁着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起来精力透支的样子。
傅一迪绕过沙发坐在她对面,地上铺着波西米亚的毛绒地毯,光着脚在上面柔软的陷进去,“我才想问你,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看起来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唐酒酒连续打了两个哈欠,眼角沁出一点泪珠,“不是要结婚吗,当然要准备一下,虽然我只要跑跑腿,试试衣服,不过事也忙不过来啊。”
“本来还打算晚上给你挑一件精神一点的裙子,不过我今天真的太累了,明天再说吧。”
傅一迪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既然累了怎么不上楼。”
唐酒酒向着傅一迪的方向伸手撒娇,“这不是想等着你来把我这条不能翻身的咸鱼带到楼上去吗?”
风铃清脆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唐酒酒抱紧双臂,“这里怎么这么安静?你一个人不会害怕吗?”
“我是医生,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人心更可怕,喝了牛奶早点睡吧,你太重了,我抬不动你,你自己慢慢的走上来吧。”
傅一迪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擦去嘴边的一圈白色的奶昔,上楼。
唐酒酒翻身看着傅一迪的背影,黑发垂落在背后,白色的长裙,光裸的脚踝,寂寞又凄凉,她究竟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对了,婚礼在什么时候?”傅一迪想起什么,站在二楼光滑质地的木板上回头问。
“应该是十二份的时候吧。”唐酒酒用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傅一迪点点头。
次日清晨,唐酒酒从柔软的大床里翻来覆去的挣扎着起床的时候,傅一迪敲了敲房门,唐酒酒跳下床开门,傅一迪穿着一身七分喇叭袖印花连衣裙,手上拿着一杯咖啡,“睡得好吗?”
唐酒酒几乎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咖啡,侧身让傅一迪进门,“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明明这个时候才是七点钟。
傅一迪挑眉,客房里的东西从前几天的整齐完全营造出了另外一种感觉,唐酒酒心虚的看了眼傅一迪。
不过傅一迪倒是不在意这件事,反正家里的佣人会收拾的干干净净,她拉开窗帘,昏暗沉重的房间迎来一丝曙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唐酒酒:“?”
“向蔓的摄影展。”
经过傅一迪提醒唐酒酒才恍然大悟的拍拍自己的头,“我真是睡糊涂了,我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看来这几天真的是忙坏了。”自怜自艾的憋着嘴,傅一迪清咳了一声,“你知道向蔓住在哪吗?她现在就再我家隔壁”
唐酒酒懵逼,“哈?”
傅一迪,……“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表姐一直没跟我说过这件事。”唐酒酒苦恼的说,然而下一秒的时候想起前几天向蔓的一个电话,当时她是不是说了她住在哪里?好吧,她垂下双肩,“她好像确实说了,是我没注意听。”
傅一迪深吸一口气,“好了,你快点准备一下,等下我们直接去对面。”
唐酒酒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傅一迪确实一阵恍惚,好像是来自千里之外的心有灵犀的感应,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平常的冷静。
她的性格跟热闹不搭边,冷清是她的伪装也是她的本性,陆擎天不在的时候,她更是如同真正的冰山美人。
虽然穿梭在人群中,可是却始终好像游离在另外一个世界。
走廊浅色的墙上挂着一幅幅散乱的照片,大多都是一些动物,风景,人物反而很少出现在镜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