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无忧冲过去。
周大夫施礼:“听说这位夫人也是郎中?”
木羡鱼点头,“无忧你怎么跑出去了?两天没回来?”
她才回到家中就听说了这件事情,心里担心的很,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夫人您给令爱把脉,看看她可有身体不适?”
虽然木羡鱼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谁,也不知道为何要让自己这么做,不过一听到事关自己女儿的安危,她毫不犹豫的就把无忧拉到身边。
把脉之后,才发现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并没有不妥。”
“夫人,这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令爱和安和堂的王大夫他们接触过,所以和王大夫接触过的人全部都得了时疫,她也在一起呆了近两天的时间,可是居然好好的。”
“时疫?”木羡鱼一听,觉得心惊,这可不是普通的病,一旦感染起来全城消亡都出现过。
是平白无故的,又不是战乱和灾荒的年代,为何突然出现时疫。
更何况王大夫他们是在医馆之中又是郎中,这件事……
“夫人,不知道令爱是吃过什么药,您可有法子一救?”
“现在已经有多少人感染了?”木羡鱼追问。
“大约二十个人。”
周大夫离木羡鱼很远,他方才也接触了患者,所以蒙着面,尽量不与人接触。
忘川犹豫,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并不希望木羡鱼冒险,可是他也知道木羡鱼肯定不会做事不管。
“我陪你一起过去看看吧?”
“不行,时疫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还是在家里好好看着孩子们,我过去瞧瞧就回来。”
“不行!”忘川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肯她一个人过去冒险。
“我是郎中呀,你放心吧,我医术你是知道的,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木羡鱼安慰他,让他不要跟着自己冒险。
不管他如何说,木羡鱼都不同意。
安和堂。
木羡鱼进了房间给那些后来感染的人把脉,“放心吧只是轻度的感染可以治愈的,你们千万不要担心。”
“真的?”
想不到连王大夫都束手无策的事情,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居然有这么有法子。
“自然。”
她把脉之后,去敲门,王大夫不肯见她。
“夫人,我们房间里得病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只有我们几个年纪大的,还有一口气,不过已经病入膏肓,不值得冒险。”
王大夫坚持,“你只要安心救治那些人就可以了。”
“不行……”木羡鱼不肯,医者仁心,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房间里等死吧。
她坚持进去,既然无忧不会被感染,说明圣女神血,对于一些普通的毒药和瘟疫是可以抵抗的。
房门推开,一股腐臭味传来,虽然说已经是深秋天气有了凉意,可是房间是个封闭的空间,里面有七七八八的已经有了七八具尸体。
味道难闻,令人作呕。
她给王大夫把脉,果然已经很严重了,这种情况,估计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她仔细检查了,这几个人都已经病入膏肓。
王大夫脸色发白,嘴唇青紫,一点血色都没有,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勉强支撑。
若不是因为他还要不时的安慰着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估计早就已经撑不住了。
“放心吧,没事的。”木羡鱼安慰他们。
王大夫苦笑,“夫人说笑了,虽然我的艺术并不如你,可是我也知道,像我们这种情况肯定是没救了。”
“你就让我试一下吧,说不定可以的。”
木羡鱼心里十分没底,眼下这种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放任着,不管看到他们等死。
王大夫点了点头,“劳烦你了。”
“麻烦你出去之后,立刻去找州衙的人过来。”王大夫有气无力的交代,“这些尸体要立刻送出去火烧掉,免得传染给其他的人。”
“好。”木羡鱼点了点头。
周大夫叹息,“说什么州衙的人,那个府尹孙大人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这件事情已经上报给他大半天的时间了,也不见派人过来!”
就在木羡鱼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忘川带着衙役进了安和堂。
“你怎么来了?”
“我可不是过来看你治病救人的,我是带着他们来处理尸体的。”
忘川在街上准备去找木羡鱼,可是就听到这些观察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说安和堂的事情,结果他们因为怕死,所以不肯过来。
忘川就好心“规劝”了两句,这件事情如果不及时清理,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说柳州不过是个小城,可是居住的人口也是成百上千的,若是任由时疫传染,大家可都没有活路了。
那些衙役很不甘心,他们心中怨怼,可是因为不是忘川的对手只能强忍着不满。
“就在院子里生火,把这些尸体全部处理掉……”忘川交代。
他们虽然不情愿,可是仔细清点了了尸体之后,还是照做了。
木羡鱼一直留在安和堂,给他们瞧病。
不过三日功夫,那些后来感染时疫的人已经好转,他们出了安和堂,在另一处小院子里安心住几日,大约过十日的时间就可以重新回家了。
可是王大夫他们病情严重,一连吃了好几天的药,一点好转都没有,就算是木羡鱼的毫无办法。
王大夫劝她放弃,她不肯。
坚持要治疗,不断的更改药方,有时候通宵不睡就是为了研究各种草药的配比。
直到第五日王大夫突然昏迷不醒,木羡鱼施针救治,才算捡回一条命。
可是因为中毒的缘故,手脚不听使唤,日后只怕不能行医救人。
挨过了十日,他们的病,总算是治好了。
王大夫感叹木羡鱼的医术,“时疫之症一向难治愈,想不到你如此了得。”
“我从前看过不少医术,医术上也有很多记载。”
木羡鱼虽然脸色疲惫,不过幸好救回了王大夫,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们好转之后,木羡鱼开始怀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发作时疫。
安和堂都是行医之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沾染上时疫,这件事一定另有蹊跷。